聂枫自知独孤洛并非怯战,对于这老头的忽然停战亦是显得意外。
“这是何意?”聂枫将蝉翼剑一横,护住自己的身前,疑惑的问道。
“小子,老夫告诉你,神行教就是一个魔窟,老夫不忍看你堕落。”当独孤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聂枫时,聂枫心内亦是一震。
独孤洛见聂枫心有所动,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于他听。
聂枫在仔细深思熟虑之后,果然将独孤洛的字条留在了客栈。
待几日后,当聂枫出现在兴安城的杜星麟的府上时,杜星麟心内暗自又喜又疑。
“亦木,月儿自其娘亲遇难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老夫已经将其送回总坛。眼下有件事,需要你先帮老夫一个忙。”杜星麟将去丐帮会铁拐仙之事与聂枫说了一番,并特意强调这是夏教主十分看重之事。若是取的翠竹板后回来,自会安排其去总坛与杜月相见。
事已至此,聂枫自然也就无拒绝之理。哪知与铁拐仙一会面,才知翠竹板已经被邵长老私下盗走。
聂枫没拿到翠竹板,亦只能无奈离开。没想到前脚刚走,卫尘几人便遇到铁拐仙,才让卫尘知晓了聂枫之下落。
夜色阑珊,一道黑影在夜幕中临空虚度。树林内的夜鸦,被惊至四下飞窜。
聂枫正赶路夜宿,闻到破空声正自奇怪,如此荒郊野外,怎得会有武林高手夜行。便悄然起身,随行跟了上前。过了片刻,前方隐隐约约出现几道人影。刚才那个夜行人亦自飞身掠下。
“来者何人?”一声厉喝,自树林内响起。
“老夫马语义。”夜行人沉声应道。
“原来是马二爷,请!”树林内走出三人,聂枫暗自一看,见为首之人身材高大,锦衣华服一看非富即贵。而另外两人眼神闪烁,太阳穴高高凸起,应该亦是内功深厚之人。
“狄大人,我金河谷与朝廷向来无往来,不知狄大人约在下来此,所为何事?”马语义见狄波现身,语气平淡的说道。
“哈哈哈,马二爷,想当年你我曾有过交情,狄某不忍心金河谷烟飞灰灭,故而才冒险前来相告。”狄波一句话,让马语义心头一惊。
“狄大人,此话怎讲?”马语义脱口而出的急声问道。
“马二爷,实不相瞒。当今国主已经知道,金河谷在暗中帮助不该帮助之人。在下请问马二爷,就算你金河谷高手如云,又能否对抗得了朝廷?”狄波的话,让马二爷听着脊背发冷。
“狄大人,我金河谷只是江湖一个门派,从不参与朝廷之争!”马语义虽然硬起头皮这么一说,但是话音里却带着一丝发虚。
“哈哈哈,马二爷。狄某费尽心思才打听到二爷行踪,不惜冒着被国主重罚之风险告知你,哪知二爷却不将狄某当朋友。也罢,就当狄某是多管闲事罢了。”狄波气呼呼的说了一句,转身便欲离开。
马语义见狄波生气要走,心内犹豫了一番,还是出口叫道:“狄大人,请留步!”
狄波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了一眼随身跟着的两人,缓缓转身后,语气冰冷的说道:“马二爷,你我往日交情已经一笔勾销,不知二爷交住在下,意欲何为?”
马语义见狄波依旧生气的模样,忙上前几步打了一个哈哈说道:“狄兄,你我乃是多年老友,为何才说几句就负气离开。刚才在下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狄兄多多包涵。”
狄波一看马语义的话里话外,与刚才戒备之心完全迥异,于是亦顺坡下驴的说道:“二爷言重了,刚才狄某亦是一时负气,向您赔个不是。”
马语义闻言哈哈一笑,忙说不要客气。
“狄兄,刚才所言属实?”马语义还是问出了自己的担心。
“二爷,在下岂能欺骗您。”狄波信誓旦旦的说道。
“难道……”马语义欲言又止的说道。
狄波一看时机成熟,忙接话道:“二爷,眼下还有一个办法,能避免金河谷与朝廷兵戈相见。”
马语义闻言忙接话道:“什么办法?”
狄波看了看马语义,忽然犹豫不语。马二爷一看狄波如此神情,忙接话道:“狄兄,你怎得又如此见外了。”
狄波故作为难的说道:“二爷,只要金河谷交出那人。狄某可以保证,朝廷不但不会与金河谷为敌,甚至可以让金河谷与神行教握手言和,你们两个门派联手,沧州江湖就是你们的天下。”
狄波的话,让马语义心头大震。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