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作甚?”
白老太太发现承风道长在看自己,沉声开口道:“按照我之前给的方子抓药就是。”
“好好好。”
说着承风道长赶忙转身从灰三元那里拿过早就写好的药方,递给眼前的老头儿笑道。
“这位道友,你就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吧!”
闻言那老头接过方子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完后眉头不由得皱起。
“这方子的确是用来解蜘蛛毒的不假,但你所中的毒并非是寻常的蜘蛛毒,这个方子能管用吗?”
“废话!”
站在承风道长肩膀上的白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自己都说了这不是寻常的毒,寻常的方子肯定解不了。”
“你先抓药,老身在慢慢跟你解释!”
闻言老头儿这才看注意到承风道长的肩膀上还趴着一只刺猬,另一边甚至还蹲着一只仓鼠。
“这位是……”
承风道长连忙介绍道:“这位是白老前辈,属于关外白家一脉!”
听到白家一脉,老头子恍然大悟,连忙起身去抓药,同时还不忘开口问道。
“莫非这位白老前辈知道承风道友所中的是什么毒?”
“还望解惑。”
“五彩蜘蛛的毒。”
白老太太脱口而出,见这老头儿的态度还算是客气,一副虚心求教的语气,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请教谈不上,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单凭这蜘蛛毒的毒性就能判断出是蜘蛛毒,可见医术方面造诣颇深。”
“这种蜘蛛非常罕见,没听说过才是正常的。”
“老身我也只是在大约两百年前,偶然见过有人用这种法子解毒,这才知道其中的关键。”
“单靠方子自然不行,关键还得要五彩蜘蛛的眼睛作为药引子,才能保证解毒,而且见效极快。”
“若非是亲眼见过,老身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五彩蜘蛛的存在。”
听完后老头儿若有所思,最后拿着方子上的药材回来。
“受教了。”
白填海也没有说什么,示意灰三元灰三元把药收起来。
见状灰三元蹦上去,将几包药材塞进了腮帮子里,看的老头儿眉头一挑。
“哎嗨(????)???”
“这什么品种的耗子?”
“这么能装?”
“又一个没见识的土包子!”
灰三元给了老头儿一个白眼,也没多做解释,蹦到承风道长的肩膀上。
既然药材已经拿到手了,那自然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道友,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就先告辞了。”
承风道长朝着老头儿一礼,转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老头儿这才回过神来,还想挽留一下。
“这就要走啊?”
“要不再坐会儿呗?”
说着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白老太太的身上,显然是还想跟她探讨一下有关于医术方面的东西。
“咋地?”
灰三元回头看着他反问道:“你准备管饭啊?”
“跟你说了有事儿有事儿呢!”
闻言老头儿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怪灰三元态度不好,现在李鸿飞还被绑在妖精洞里,松云观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非他们治下不严,三人也不至于被人算计。
这老头也是松云观的人,灰三元态度能好就怪了。
说着还不忘朝钱斌开口道:“你就先留在这里,那边的事儿你也插不上手,去了还容易添麻烦。”
“有时间的话就回山门找你师父,告诉他要帮忙的话让他自己来。”
说完众人弯腰从卷帘门底下钻了出去,径直朝着汽车走去。
听到灰三元的话,钱斌也知道灰三元的心思,也没上去自讨没趣。
上来安慰有些懵逼的老头儿:“师叔,您也别怪他们,情况有些复杂,我慢慢跟你说。”
“说起来这次还是咱们松云观欠了李天师他们的人情呢!”
说着他便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又讲了一遍。
听完后,老头儿恍然大悟。
可随后又皱眉问道:“抓了那李天师的妖怪,确定是那春夫人和吴公道人?”
“应该是错不了。”
钱斌叹了口气:“李天师他们的实力很强,能算计的了他们的,这附近的妖怪中,也就这两个符合条件了。”
听到这话老头儿却是脸色一变:“这可就坏了。”
“快,你赶紧去通知你师父,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这事情毕竟是因为我们松云观而起,让他早作决断。”
见状钱斌有些不解,师叔为何这么紧张?
“师叔,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以三爷他们的实力,不敢说拿下那只蜈蚣精,但救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再说了,李天师好歹也是道门的人。”
“那群妖怪总不敢真对他下死手吧?”
“哎呀!”
老头儿再次催促道:“你想的有些太简单了,那蜘蛛精的实力还好说,要对付她不难,难的是那只蜈蚣!”
“你可知那蜘蛛之所以不经常在那蜈蚣的身边是为何?”
听到这话钱斌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对于那蜘蛛和蜈蚣了解其实也并不多,蜘蛛他还见过几面,至于那蜈蚣他也只在师父的口中听过。
见状老头赶紧解释起来。
“根据记载,五百年前的时候,一个道士自诩法力高深,要收了他们兄妹二人,更是出手打伤了那蜘蛛精。”
“那蜈蚣精赶到及时,这才将她救了下来。”
“可是后来你猜那道士如何了?”
“死……死了?”
钱斌心想他知道个锤子啊?
对于自家师叔这卖关子的行为十分讨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试探的询问。
“何止是死了?”
老头儿开口道:“那道士不仅被打的魂飞魄散,连同他所在的道观中上上下下共计几十口人,无一生还。”
“而这一切皆是拜那蜈蚣精所赐!”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数百位道家弟子闻讯而来,纷纷联合围剿那蜈蚣精。”
“可见过显而易见,那蜈蚣精还活的好好的!”
“只是中了咒法,每天到巳时与午时便会觉的如烈火焚身一般,这才离开了他们原先的洞府。”
“在城外几十公里外的洵淮河中寻了一处极阴之地,来压制自身的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