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霆也笑了。“那是因为你本身就有这样的意愿，也有这样选择时机的意思，我不过是推波助澜，锦上添花而已。”
    “好，知道了。”南乔笑了笑。“我要去上班了，你该去忙你的就忙吧。”
    “是的，我今天也开始忙了。”霍厉霆笑了笑，“去谈一宗生意。”
    “跟谁？”南乔问。
    “周老。”霍厉霆笑着道。
    南乔确实没有想到，听到他说，有些意外。“你要跟周爷爷谈什么生意啊？”
    “我事先没有跟他说，但我想我去说的话，他会跟我做这个生意的。”霍厉霆看起来特别的自信。
    南乔认真看着他，“你确定不会把你给打出来？”
    “当然不会。”
    “那就好。”南乔也笑了笑。“不过坦白说，周爷爷很固执，不像南爷爷那样好说话一些。”
    “我倒觉得周老爷子是性情中人，他这人开始的时候很不好说话，但是等到了解之后，他接受了我，就会很好说话了。”
    南乔再度惊讶：“你这么了解他啊？”
    “我了解的对不对？”霍厉霆反问。
    “对。”南乔道：“就这么说吧，周爷爷一旦接受了这个人，哪怕有些错误也会失去原则，去百分之百支持他喜欢的人。”
    霍厉霆点头，“也因为如此，老爷子现在送不走他的侄子了。”
    “所以你选择的这个生意是？”南乔嗅到了他的意图。“与周家睿伯父有关系？”
    “对。”霍厉霆点点头。“周睿现在意识到了他不会成为周家的继承人，所以在捣鬼，我这个时候，跟老爷子谈生意，他会同意的，我会帮他制衡周睿。”
    南乔蹙眉：“你对他们来说也到底是一个外人，又怎么去制衡呢？”
    “在合作的过程当中就能制衡了。”霍厉霆开口道。
    南乔一下明白了，他是在合作的过程里，从账目出发，就能够制衡和监控周睿的行为。
    她忽然意识到，霍厉霆开始准备下一盘大棋了。
    而这一切的出发点，是因为自己。
    南乔道：“我知道你的初衷是想要帮周老守住这份家业。”
    “也不全是为了周老。”
    “还有我呀。”
    “也不全是为了你。”霍厉霆再度道。
    南乔一愣。“那还有谁呀？”
    “还有未来的大舅子。”霍厉霆沉声道：“我总感觉最难说话的是那个人。”
    南乔一下惊呆，错愕地看着霍厉霆。
    他再度一笑：“就是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觉得他可能是我们两个人结婚路上的绊脚石，踢不开也不敢踢，只能让他自己挪开。”
    南乔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哥哥没有那么不讲道理的。”
    “早点做准备吧，争取一个可以被人理解的机会。”霍厉霆送她到了公司楼下。
    南乔下车，他也跟着下车。
    两人在大厦下面面对面。
    南乔道：“谢谢你，厉霆。”
    霍厉霆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子，“人总是要成熟的，逼着自己去长大，虽然这一切非我所愿，但想到被人看不上，看轻，我也会觉得沮丧，所以，努力一把，让他们都知道，南乔的男人，不是那么差。”
    她扑哧笑了。“你本来就不是很差呀。”
    “你不应该说我很优秀吗？”霍厉霆笑着反问。
    南乔再度笑了，点点头。“对，你很优秀。”
    “快点上楼吧。”霍厉霆催促道。
    “嗯，我上去了，祝你跟周爷爷谈的成功。”南乔认真道。
    “会的。”
    霍厉霆目送她上了楼。
    他这才转身离开。
    “总裁，我们现在就过去找周老吗？”许川问他。
    “周老现在去公司了吗？”霍厉霆问。
    “去了，今天去的格外早，我看拍的照片，老爷子神色不太好。”
    “公司里面有贼，这种事换做谁都会觉得棘手，老爷子最近只怕都不会好过了。”霍厉霆开口道：“先等一下，等到他们的早晨例会结束之后再过去，先预约下吧。”
    “是。”许川打电话去预约。
    周氏那边听到霍厉霆这个名字很是意外。
    这职场上到处都是人精，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就想到了南乔。
    秘书处给安排了时间。
    “十点半。”许川告诉霍厉霆。“现在去哪里，总裁？”
    霍厉霆看着窗外的风景，道：“先去周氏附近等着。”
    “是。”
    车子很快就到了周氏的楼下，光等停车位就等了半个小时。
    许川把车子停好，霍厉霆下车，围着周氏转了一圈。
    许川也不知道总裁什么意思，自然只能跟着，也不敢问。
    霍厉霆转完一圈后，抬起眼睛看向大厦。
    这大厦高五十几层，占地面积也比较大，算起来气派了。
    “许川，你觉得，周氏气派还是江陵大厦气派？”
    “周氏这栋大厦五十多层的高度，江陵大厦就三十多层，好像是三十九层高，如果只看外表的话，周氏更气派。”许川如实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么，影响力呢？”霍厉霆问：“在外界看来经济实力，这两家相比的话，哪一家更强呢？”
    “周老更强。”许川道：“排行榜，周老一直是前十，南老在前二十到三十之间。”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许川摇摇头。
    “不是南老不行，是南老懂得适可而止，周老性格直爽，遇到事情总喜欢争个高低，赚钱也是如此。”
    许川惊讶了下：“总裁，您好像现在很了解他们呀。”
    “刚刚了解了一部分。”霍厉霆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到底被他们整的有点恐怖了，不想局面被动。”
    “以总裁的聪明才智，不会处于被动局面的。”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许川点点头。“其实，在有些时候，我觉得您跟南小姐的脾气性格很相似。”
    “怎么说？”霍厉霆反问。
    许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就是我觉得，你们都有可以跻身财富榜的能力，却总不喜欢往前去，总是被动的去工作。”
    霍厉霆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许川。
    他不愿意太锋芒毕露，是不想人生太累。
    南乔大概也是如此吧。
    如果从这方面说的话，也是有些相似。
    两人正说着，霍厉霆忽然看到了一个身影。
    他随之一愣，对许川道：“许川，你先去车里等我。”
    许川也看到了有个人，但没看清楚那人是谁。
    许川也听话地回到了车里。
    霍厉霆朝着刚才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走去。
    周氏大厦后面，是一条比较窄的道路。
    霍厉霆走过去，拐入后面一条更窄的路。
    那里是一个死胡同，两边是仓房。
    霍厉霆站在那里，看了一下，周边没有监控设备，上面有遮雨的设施，比较隐秘。
    他这才开口道：“出来吧，不用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