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张剑此人向来豁达大度、不拘小节,并非那种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之人。对于世间的功名利禄,他看得颇为淡薄,并没有过多地将其放在心上。正因如此,刘禅自然不必担忧张剑会因封赏之事而心生不满或怨怼之情。
此时,刘禅面带微笑,目光依次扫过杜预和王濬二人,缓声道:“杜预啊,朕决定晋升你为正五品的靖海将军,并赐予你东阳乡侯之爵位,同时赏赐给你食邑一千二百户。望你日后能继续为我大汉江山鞠躬尽瘁!”话音刚落,只见杜预赶忙跪地叩头谢恩,声音洪亮且充满感激之情:“微臣承蒙陛下厚爱,诚惶诚恐,在此恭敬地叩谢陛下隆恩浩荡!”待刘禅微微抬手示意之后,杜预方才缓缓站起身来。
紧接着,刘禅又将视线转向王濬,同样郑重其事地道:“王濬,朕亦要晋升你为正五品的镇海将军,册封你为莱阳乡侯,赐予食邑亦是一千二百户。愿你能不辜负朕之所托,保我大汉海疆安宁!”王濬闻听此言,也是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磕头谢恩:“微臣惶恐至极,多谢陛下天大之恩!”待到刘禅再次示意其起身时,王濬才依言站起身子。
随后,刘禅轻笑着对杜预和王濬说道:“这靖海将军与镇海将军之名号,乃是朕专门为你们二位爱卿所设立的。其中蕴含之意,想必以你们的才智定然能够领会,故而也就无需朕再多费口舌解释说明了。”杜预与王濬闻言,连忙齐声应道:“陛下尽管放心,微臣等人必定会全心全意、竭尽所能地报效皇恩,绝不辜负陛下对我们的信任与期望!”
刘禅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着说道:“今晚啊,你们两位将军可以先行返回水军大营,代替朕去宴请那些英勇无畏的将士们。让他们好好地放松一下,尽情畅饮美酒,大快朵颐地品尝各种美味佳肴。其实呢,朕原本是想着邀请他们一同用餐之后再归来的,但是仔细思量一番后,觉得若是朕留在那里,将士们必然会感到拘谨和约束,如此一来,又怎能让他们真正地开怀尽兴呢?故而,朕便决定提前回来了。”
杜预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拱手回应道:“陛下您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呀!倘若陛下能够亲临现场,与将士们共同进餐,那对于他们而言,无疑将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和鼓舞啊。”
刘禅轻轻地摆了摆手,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摇头说道:“哈哈,你就莫要再这般恭维朕啦,关于这一点,朕自己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呐。好啦,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们都先退下吧,朕也该去更换一身衣裳了,这身行头穿着实在是累人得紧哪。”说完,他还不忘伸个懒腰以作示意。
众人见状,纷纷会心一笑,齐声向刘禅行礼告退而去。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驿馆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且说那东吴之地,孙权正端坐于宫殿之中,面色阴沉地审问着面前的太医令。近些时日以来,这位威震江东的霸主竟对女色毫无兴致可言,往昔那个夜夜笙歌、风流不羁的他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孙权倍感诧异与困惑,思来想去之后,他认定此事定然大有蹊跷,而嫌疑最大之人当属眼前的太医令。
于是乎,孙权一声令下,将太医令传唤至殿前,打算彻查此事。起初,面对孙权的质问,那太医令尚还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企图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然而,见此情形,孙权岂会轻易罢休?只见他大手一挥,命人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一一抬上殿来,摆在太医令跟前。
望着那寒光闪闪的刑具,太医令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此刻的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只得将步皇后暗中授意之事和盘托出,不敢再有半句隐瞒。原来,竟是步皇后担心孙权沉迷女色伤身误国,才指使太医令调配了一种药物,使得孙权暂时失去了对女色的兴趣。
得知真相后的孙权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口中怒斥道:“好一个贱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在背后算计于朕!”那太医令见状,赶忙叩头求饶,并战战兢兢地说道:“不过……不过陛下息怒啊,微臣以为步皇后此举也是出于一片忠心,况且这服药对于陛下的龙体确实有益无害啊……”
未等太医令把话说完,早已怒火中烧的孙权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猛地从身旁的桌上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手起剑落,只听“噗嗤”一声,那太医令瞬间血溅当场,倒地身亡。紧接着,孙权又狠狠地咒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庸医,犯下如此大罪,居然还敢在此巧言令色、胡言乱语!当真该死!”说罢,他愤愤不平地将手中染满鲜血的宝剑扔回桌上,转身拂袖而去。
回到寝宫之后,孙权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恨不得立刻冲到后宫之中,亲手将那步皇后斩于剑下。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脚步的时候,理智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如今的步皇后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其背后的家族势力堪称庞大。丞相步骘乃是她的同族之人,手握重权;而卫将军全琮更是她的女婿,统领一方兵马。这一文一武相辅相成,所拥有的实力着实令人不敢小觑。倘若他们二人真的联合起来举兵造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思及此处,孙权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当下最为紧迫的事情,便是想方设法地逐步分解掉他们手中紧握的权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铲除这个心头大患。至于后宫中的那个贱人,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想要除掉她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罢了,根本无需为此过多担忧。只是,究竟该通过何种手段来实现权力的分解呢?孙权眉头紧锁,不停地在寝宫内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每当想到陆逊,孙权的内心便会涌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悔恨之情。当初若是没有对陆逊那般猜忌和打压,或许此刻便能借助他的力量来制衡步家。可惜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而且,陆逊之子陆抗如今正身负重任,也不能轻易将其调离岗位,否则定会引发诸多变故。如此一来,局面愈发棘手,令孙权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与苦恼之中。
诸葛恪……当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孙权的脑海时,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此人乃是当下自己最为器重的大臣之一,一直以来都对其寄予了厚望。毕竟,他可是诸葛瑾的儿子啊!尽管最初的时候,自己也曾对他心存疑虑,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与考验,如今看来,他的确是个值得信赖之人。
然而,就在近日,孙权却敏锐地察觉到,诸葛恪似乎与全琮等人走得颇为亲近。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向自己举荐,硬是让诸葛恪坐上了中领军并兼任录尚书事这样重要的职位呢?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吗?
但转念一想,孙权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诸葛恪承蒙自己的恩惠已经多年,以他的为人和品性,应当不至于轻易背叛自己而投身于他人门下。想到此处,孙权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既然如此,那不妨好好利用一下诸葛恪,来分化步骘和全琮手中所掌握的权力。只要操作得当,想必能够有效地平衡朝堂之上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从而确保自己的统治地位稳如泰山。主意已定,孙权当即吩咐身旁的近侍前去传召诸葛恪进宫,欲与其商议此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一刻多钟之后,只见那名近侍匆匆返回,面露难色地禀报道:“启禀陛下,微臣前往诸葛大人府上宣旨,却被告知他并不在家中,至于究竟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听到这话,孙权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地喃喃自语道:“又不在家?这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真是让人恼火!罢了罢了,待明日早朝过后再找他算账吧。”说罢,便挥挥手示意近侍退下。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户洒在了朝堂之上。早朝结束之后,群臣们纷纷离去,只剩下诸葛恪一人留在原地。孙权坐在龙椅上,目光紧紧地盯着诸葛恪,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待到众人都离开后,孙权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诸葛恪的面前。他静静地站定,只是默默地看着诸葛恪,一言不发。诸葛恪感受到孙权那犀利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但他深知此时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于是努力保持着原本平静的面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凝重起来。终于,孙权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他轻启双唇,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朕昨日派内侍前去宣召你入宫,可你家中之人却告知朕你并不在府中。那么,你究竟去了何处?莫不是又去探望你的父亲了吧?”
听到孙权的问话后,只见诸葛恪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动作犹如慢镜头一般,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的目光先是有些躲闪,但很快就变得坚定起来,直直地与孙权对视着。这短暂的对视如同两道闪电在空中交汇,迸发出无形的火花。
紧接着,诸葛恪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异常恭敬的语气回答道:“回陛下,正是如此。”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地传递到了孙权的耳中,显得既沉稳又自信。
然而,事实却远非表面这般简单。就在昨天,诸葛恪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前往父亲那里,而是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了步皇后的寝宫。那一夜,月色如水,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出一层淡淡的银光。诸葛恪蹑手蹑脚地穿过回廊,避开巡逻的侍卫,终于来到了步皇后的寝宫门前。
轻轻推开房门,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步皇后正斜倚在床上,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纱,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看到诸葛恪进来,她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无尽的风情。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便相拥在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现在步皇后的贪欲愈发膨胀,对于诸葛恪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而诸葛恪,似乎也沉醉在了这段禁忌之爱的漩涡里,无法自拔。每次与步皇后相会,他都能感受到那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欢愉,让他欲罢不能。
孙权面带关切地问道:“诸葛恪啊,不知你父亲近来身体状况如何呀?”诸葛恪赶忙拱手作揖,恭敬地回答道:“多谢陛下关怀,家父身子骨还算硬朗。平日里,他不是悠然自得地去江边垂钓,便是亲自下地躬耕劳作,如此这般,倒也怡然自乐。”
孙权听后不禁长叹一声,感慨道:“唉!这个子瑜啊,脾气可真是倔强得很呐!现在我大吴极需用人他却执意离去,至今仍不愿回朝助朕一臂之力。”
诸葛恪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家父向来喜爱自由自在的生活,早已习惯了那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况且,他如今年逾六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恳请陛下能够体谅他老人家的难处,成全他隐居养老之愿。”
孙权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有时朕真的好生羡慕你父亲。他一生气便可潇洒地辞官归隐,尽情享受那神仙般的逍遥生活。可朕呢?朕身为一国之君,肩负着天下苍生的福祉和社稷的安危,即便心中有再多的烦恼与愤怒,又岂能轻易弃江山于不顾,一走了之呢?”说罢,孙权重重地叹息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