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李玉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个健步便冲出诊室,遂冲出医馆跑到了那位妇人的身边,不顾那丫鬟的阻拦,抱起那位妇人又冲进了医馆。
他边跑边向着药房的伙计喊道:
“快!白及……”
将止血的配方迅速报了出来。看来那位药房的伙计也是位行家,李玉随口说出,他便随手抓取,等李玉将那妇人放在了诊床之上时,那伙计不但抓好了药,而且都已经碾成粉末,递到了李玉的手中!
李玉迅速将那些粉末按在了那妇人的伤口上,接过伙计递过来的纱布,将那妇人的伤口包扎起来!虽然不够娴熟,倒也有模有样。
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见出了人命,直吓的纷纷逃避!而二麻子与江老蔫两人却是吓的呆呆发愣!
当看到李玉出手之时,那些人又纷纷围拢过来,在窗前探头探脑!
而那个丫鬟则是嘤嘤啼哭,显得六神无主!
待将那妇人的伤口包扎好,李玉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方对那丫鬟道:
“姑娘放心!你家夫人没事,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昏迷,一会就好!”
那丫鬟闻言,看着妇人那紧闭的双眼,尤自不信。便在此时,但听:“哎呦!”一声,那妇人已是睁开了双眼!
那丫鬟一见,顿时喜极而泣!激动道:
“夫人!您醒了!呜呜呜呜!”
“小翠,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到了这里?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啊?”
那妇人双眉紧蹙,虚弱的问道。
“太太,您这是被扁担砸中了!”
小翠忙答道。
“扁担?你胡说什么?我又没得罪谁,谁会用扁担来砸我?”
那妇人斥责道。
“太太!我没胡说!您就是被……”
“夫人!夫人!你在哪?你没事吧?”
小翠的声音被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断。李玉抬头一看,但见一群身着城守服饰的人急匆匆闯进了医馆!领头的那位,更是满脸的焦虑之色!
那小翠忙喊道:
“老爷!我们在这!”
那人龙行虎步的冲入诊室,一见自己的老婆头缠纱布,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当即,转身瞪着小翠厉声道:
“谁干的?老子活劈了他!”
“老…老爷!我也没看到啊!我…我与太太走的好好的,不知从哪飞出了一条扁担便砸…砸在了太太的头上!”
看到那人愤怒的眼神,只吓的小翠全身发抖,磕磕巴巴的说道。
“什么?”
那人一听是更加愤怒!一眼瞥见站在一旁的李玉,不由分说,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衣领,厉声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边说边抬手向李玉的脸抽去!便在此时,但见人影一闪,李亚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架住了他抬起的手臂!
与此同时,小翠与那位妇人同时大喊道:
“老爷!错了!不是他!”
那人一愣!看了一眼李亚,手臂一挥,便将李亚远远甩出,转身看着两人。
小翠忙道:
“这…这位先生乃是这里的郎中!是他救了太太!”
那位妇人也忙连连点头。
那人这才放开了李玉的衣领,转身冲出了医馆,伸手揪住一位正准备逃走的看热闹的人,恶狠狠的道:
“说!是不是你!”
那人不禁吓的小腿肚抽筋,身体一软!若不再被揪住,怕是已经瘫软在地!心中那个后悔啊!早为什么不跑?二麻子与江老蔫两个蠢货,竟然害的自己吃吃瓜捞!当即哆哆嗦嗦的说道:
“祁…祁爷!不…不不是我!是…是二…二……”
便在这时,但见两人跑到那人面前‘噗通!’跪倒,以头撞地‘砰砰!’直响!惶恐不安的连喊:
“祁爷饶命!祁爷饶命啊!”
……
那姓祁的城守瞥了两人一眼,随手便将手中的那人远远的扔了出去。只吓的那人‘哇哇’乱叫,‘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那人顾不得全身的疼痛,爬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迅速落荒而逃!
祁城守阴沉着脸,看着二麻子与江老蔫两人,沉声道:
“这么说,是你们两个咯?”
两人仍是不住的磕头求饶,不敢搭话!
祁城守当即冲着围住两人的城守们怒吼一声:
“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打!”
那群如狼似虎的城守们顿时撸胳膊挽袖,冲上前去没头没脸,对着两人就是一顿暴打!直打得两人喊不出声来方罢!
那祁城守似乎仍不想善罢甘休,当即命人取来两盆凉水,劈头盖脸的便浇在了两人的脑袋上!
两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醒转过来,想要爬起,却是全身无力!只能有气无力的不停的求饶!
那祁城守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了江老蔫的脑袋上,冷冷的道:
“说!为什么要对我的夫人下手?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冤枉啊!祁爷!借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太太下手啊!我……”
那江老蔫由于脑袋被踩,再加身体虚弱说话没了底气,况且本来就不善言辞,说出来的话显得含糊不清!
那二麻子一听祁城守的话,直吓的脸色都白了!如果这个罪名安在了自己的头上,那么自己两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当即大喊道:
“冤枉啊!祁爷!那扁担的确是江老蔫的,但并非我们有意啊!那是我在与江老蔫打斗之时,失手踢中了江老蔫的手腕,江老蔫一时脱手,误伤了太太啊!求祁爷明鉴!”
“你他妈放屁!飞出去的扁担就这么巧落到了我夫人的脑袋上?”
那祁城守一听,大怒!当即冲过去,一脚便踢在了二麻子的身上!那二麻子惨叫一声,贴着地面就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对面商铺的墙上!遂再次昏死过去!
那江老蔫虽被吓的魂飞魄散,但也知道这个罪名自己承担不起!当即大喊道:
“祁爷!二麻子说没有说谎啊!祁爷明鉴!祁爷明鉴啊!误伤太太,我们甘愿受罚,但我们的确不是故意的啊!祁爷!……”
这江老蔫与二麻子,祁城守都很熟悉。毕竟他们经常在他的辖区内活动。这江老蔫就一老实巴交的庄稼汉,那二麻子则是一位流动铁匠。只不过这二麻子比起江老蔫来狡猾的多,这也是他问江老蔫而不是直接问二麻子的原因。
此时听了江老蔫的话,自是相信了几分。不过,也不是全信。当即冲着那几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城守道:
“去!把那几个闲汉给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