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婆婆自身实力本就强硬,一眼就看出了秋月身体的虚弱。
重云听到这话,立即上前一步,想要扶着秋月坐下。
秋月侧身一闪,巧妙躲开。
重云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只得默默收回。
不行,他一定要找个机会跟秋月好好聊聊,至少要让秋月知道他的心意不是。
若是不说,他总觉得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错过。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像刚刚那样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秋月朝着秦婆婆恭敬的鞠躬行了一礼。
“多谢秦婆婆关心,我已经无大碍了,真的很感谢您之前的救治。”
“若不是您,我恐怕已经魂飞魄散。”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秋月就跟慕时韵讲了一些自己前些年大概的经历。
其中便有与秦婆婆的相遇。
当初她刚逃来中天界的时候,曾遇到过白昕冷的人的追杀,是秦婆婆帮助了她躲过了追击,护住了性命。
那次的攻击来势汹汹,而白昕冷派来的人也是奔着打散她的神魂而来的。
也正是那次的帮助,才让她在后来摸清楚了一些事情,也让她有机会分出一魄来到自家小姐的附近。
慕时韵看了一眼秋月,心中还是有些一些疑惑。
前世,楼心杳是她母亲带回来的一个小丫头。
初见的时候,这丫头浑身脏兮兮的,面上带着羞涩,眼里也带着泪水。
自那时候起,楼心杳就成了她的丫鬟,同时也成了她儿时最好的玩伴。
她一直都把楼心杳当成妹妹,从来就没有把这小丫头当成自己的丫鬟。
甚至曾经有一次她开过玩笑说,以后楼心杳要是遇到心仪的人,自己就把这丫头嫁出去,在圣殿里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长大之后,她也侧面了解到关于楼心杳的一些事情,知道这丫头是孤儿,是被自己父母救回来的。
所以这一路过来,她始终都没有提起这个话题,怕提到对方的伤心事。
楼心杳是孤儿尚且不知父母在何处,那秋月呢?
秋月也是在小时候来到身为慕家嫡女的她的身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情况,只是说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
所以,秋月是不是也是会像她以前一样,没有找到自己的父母?
慕时韵越想越替这个小丫头难受,若是日后有机会,她定要好好查上一番。
慕时韵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暂时不再想这些问题。
她从袖袋里拿出一块令牌,往前递去,“这是栖梧学院的令牌,是您当初给我的,理应还给您。”
令牌既然是秦婆婆在不清醒的情况下给她的,那她自然就不能收下。
秦婆婆接过令牌,轻轻的抚摸了几下,眼神中满是对故人的思念。
很快,她又把令牌重新塞回到慕时韵的手中。
“这令牌既然给你了,你就替老婆子我收着!这其实也不是我的令牌,这是然然的,然然可是当初的学院第一人啊……老婆子我也只是在替然然保管着。”
“如今你来了,便交给你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其实也怪我,一直在忙别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管过栖梧学院,才让栖梧学院变成这个样子。”
既然秦婆婆这么说,慕时韵也没有拒绝,把令牌收下。
这事其实一点也怪不得秦婆婆,虽然她的母亲是秦婆婆的弟子,但栖梧学院也跟秦婆婆没有关系。
秦婆婆多年来都在外头游历,也无法分出心神来管栖梧学院。
想到还在历练的弟子们,慕时韵的眼神变得十分的坚定,“您别担心,我如今是栖梧学院的代理老师,那些弟子们也重新振作起来了,如今也正在历练。”
“对了婆婆,您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安排?您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养伤?”
秦婆婆仔细的想了好一会,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她脸上的愁容总算见到了一抹欣喜,“不留了,我得尽快回秦家。听说我那宝贝孙女找到了,老婆子我还没见过呢。”
“我那儿媳妇跟小孙子都知道我去闭关了,肯定也在等着我回去。”
“囡囡,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孙女肯定很喜欢你的!”
“呃……”慕时韵听着这些话,心里有些尴尬。
她该怎么说,她已经跟那秦佳怡结下仇了?
甚至于,把那秦夫人也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