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后等人有下一步动作,朝遥已经果断地派人去东宫拿走了自己的嫁妆。
那一箱箱曾经满载着荣耀与期望的嫁妆被迅速运出东宫,仿佛也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决绝。
皇后得知朝将军之女朝遥派人去东宫拿走嫁妆,心中更是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她深知朝遥此举意味着朝将军府已开始与太子划清界限,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若不能及时挽回局面,局势将对自己更加不利,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
皇后立刻召来国舅爷商议对策。
国舅爷接到皇后的诏令后,匆匆而来,神色忧虑,脚步都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
他来到皇后寝宫,行礼之后,急切地说道:“娘娘,朝遥此举怕是朝将军之意。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皇后紧蹙眉头,那好看的眉头像两座微微隆起的小山,承载着无尽的忧愁与焦虑。
她沉声道:“必须尽快与朝将军接触,探清他的态度。若能说服他站在我们这边,或许还有转机。”
国舅爷点头道:“娘娘所言极是,可如今朝将军对我们心存疑虑,要如何才能让他相信我们?”
皇后思索片刻,那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说道:“派人送去厚礼,表达我们的诚意。同时,寻找朝中与朝将军交好之人,让他们从中斡旋。”
然而,朝将军岂是轻易被拉拢之人。他一生戎马,忠肝义胆,有着自己坚定的信念和原则。
他深知皇后家族当年对陛下原配余氏所做之事,心中对他们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又岂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国舅爷见皇后的方法未能奏效,心中焦急万分。
他决定亲自前往朝将军府,试图以威逼利诱的手段让朝将军就范。
国舅爷带着一群随从,浩浩荡荡地来到朝将军府。
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在宣告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他们刚至府门,国舅爷便昂首挺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态。
他那华丽的服饰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刻意彰显他的尊贵地位。
国舅爷一脚迈进府门,目光瞬间锁定在朝将军身上。
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朝将军,皇后娘娘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不识抬举。你要知道,如今的局势,站在皇后这边才是明智之举。只要你肯支持皇后,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应有尽有。你可莫要因一时糊涂,错失了这大好的机会。”
朝将军听了国舅爷的话,心中怒火中烧。
他那坚毅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双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大声说道:“国舅爷,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朝某一生只忠于陛下和江山社稷,绝不会与你们这些奸佞之人同流合污。你们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今日,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国舅爷见朝将军态度如此坚决,心中又气又急。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恼怒。
他咬了咬牙,再次开口道:“朝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皇后娘娘的势力可不是你能轻易抗衡的。你若不识时务,必将后悔莫及。”
朝将军毫不畏惧,他挺直了脊梁,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屹立不倒。
他坚定地说道:“我朝某行事光明磊落,何惧之有?你们若敢胡作非为,我定当禀明陛下,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国舅爷心中一沉,他没想到朝将军如此顽固。
然而,他又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突然,他想起了朝将军的嫡长女朝遥曾经是太子妃。
国舅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他的态度瞬间缓和了下来。
“朝将军,你我曾经也是亲家。如今虽有些变故,但也不必如此决绝。你想想,你的女儿曾经是太子妃,若皇后得势,你的女儿或许还有机会重回荣耀。”国舅爷试图用亲情来打动朝将军。
朝将军冷笑一声,说道:“国舅爷,你莫要再提此事。我的女儿如今已与东宫再无瓜葛。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她伤透了心。我朝家绝不会再与你们有任何牵连。”
国舅爷见此计不成,心中更加焦急。
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片刻之后,他再次改变态度,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朝将军,算我求你了。皇后娘娘如今处境艰难,若你不施以援手,她恐难自保。你就当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帮皇后一把吧。”国舅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朝将军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国舅爷,你无需多言。我朝某的立场不会改变。我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更不会背叛陛下和江山社稷。”
国舅爷无奈,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朝将军府。
他深知,这次威逼利诱的行动彻底失败了,皇后的处境也将更加艰难。
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和忧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势。
皇后得知朝将军的态度后,心中愈发不安。正在此时,林妃又前来拜见。
林妃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神色中满是谨慎,轻声说道:“娘娘,臣妾听闻朝将军拒绝了娘娘的拉拢。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皇后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说道:“你不是说要为本宫分忧吗?可有何良策?”
林妃眼珠一转,那狡黠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算计,说道:“娘娘,臣妾听闻杭扶风虽被称为天命之人,但他在民间长大,对宫中之事并不熟悉。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制造一些混乱,让他自顾不暇。”
皇后微微思索,那好看的眉间微微蹙起,说道:“你有何具体计划?”
林妃凑近皇后,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娘娘,我们可以派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说杭扶风并非天命之人,而是大祭司与皇后娘娘你为了争权而故意编造的谎言。如此一来,必然会引起民众的怀疑,也会让杭扶风陷入困境。”
皇后犹豫道:“此计可行吗?若被陛下知晓,我们岂不是更加危险?”
林妃连忙说道:“娘娘放心,此事我们可以做得隐秘些,不会让陛下察觉。而且,一旦成功,我们就可以趁机打压杭扶风,重新掌控局势。”
皇后最终决定采纳林妃之计,虽然这看起来好像漏洞百出。
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了。
再说,这件事必然不会自己亲自去做,人马必然还是用林妃的。
皇后与林妃密谋之后,便开始暗中行动。
她们派出一些亲信之人,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混入民间的茶楼、酒馆等地。
这些人故意在人群中议论纷纷,传播着关于杭扶风的谣言。
“听说那个杭扶风根本不是什么天命之人,都是皇后和大祭司为了争权编造出来的谎言。”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杭扶风在民间长大,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皇后和大祭司能争什么权?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上面这些人的你来我往,像我们这样的小虾米也只有猜测的份了。”
“听说那个杭扶风根本不是什么天命之人,都是大祭司收了好处才这么说的。”
“杭扶风在民间长大,指不定有什么不良品行呢。”
“这杭扶风突然冒出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看杭扶风就是个骗子,专门来骗陛下的信任。”
“说不定杭扶风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呢。”
“杭扶风哪有什么本事,肯定是靠花言巧语上位。”
“听说杭扶风根本不懂治国之道,要是让他掌权,国家就完了。”
“杭扶风肯定和一些奸臣勾结,想谋取私利。”
“我觉得杭扶风就是个草包,啥也不会还想当大人物。”
“杭扶风在民间的时候指不定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听说杭扶风的身世有问题,可能不是皇室血脉。”
“杭扶风就是运气好,被大祭司瞎指成天命之人。”
“杭扶风肯定用了不正当手段才得到现在的地位。”
“我看杭扶风就是个冒牌货,迟早会被揭穿。”
“杭扶风说不定和江湖骗子有勾结,一起欺骗陛下。”
“听说杭扶风根本没有能力领导国家,只会惹麻烦。”
“杭扶风肯定是被人利用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我觉得杭扶风就是个傀儡,背后有人操纵他。”
“杭扶风在民间长大,肯定没受过良好教育,怎么能担当大任。”
“听说杭扶风和一些恶势力有联系,对国家不利。”
“朝家最近和那个杭扶风走得近,肯定也有不良企图。”
“朝家说不定是被杭扶风骗了,还帮着他呢。”
“朝家支持杭扶风,肯定是想从中谋取更多权力。”
“我看朝家就是想借着杭扶风崛起,然后掌控朝廷。”
“朝家肯定和杭扶风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听说朝家为了巴结杭扶风,不惜出卖国家利益。”
“朝家现在和杭扶风一伙,肯定做了不少坏事。”
“朝家支持的杭扶风根本不是好人,朝家也不是好东西。”
“我觉得朝家被杭扶风迷惑了,看不清局势。”
“朝家跟着杭扶风,迟早会倒霉。”
这些谣言如同风中的柳絮,迅速在民间蔓延开来。
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对杭扶风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而杭扶风得知谣言后,并未慌乱。
他那冷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仿佛早有预料。
他明白,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他。
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同时,打算把矛头指向大祭司,毕竟他的地位在金国是举足轻重的。
杭扶风整理好思绪,神色郑重地来到皇帝的寝宫。
他恭敬地行礼,语气沉稳而坚定:“父皇,儿臣听闻民间谣言四起,皆言儿臣并非天命之人,乃大祭司与他人为争权而编造之谎言。”
“儿臣心中惶恐,亦倍感冤屈。儿臣自幼虽在民间长大,但对父皇、对金国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清白,亦让百姓知晓真相,以免被谣言所误导。”
“儿臣愿以性命担保,绝无任何不良企图,一心只为父皇和金国的繁荣昌盛。儿臣相信,父皇圣明,定能明辨是非,不被谣言所惑。”
皇帝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面前神色郑重的杭扶风。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扶风,你既说此乃谣言,可有证据自证清白?”
杭扶风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地望着皇帝,回应道:“父皇,儿臣虽无直接证据,但儿臣相信清者自清。儿臣自被认回,一心只为父皇和金国谋划,从未有过半点不轨之心。那些谣言皆是无中生有,若父皇彻查,定能还儿臣公道。”
皇帝微微颔首,又道:“你言大祭司与他人为争权编造谎言,可有依据?”
杭扶风不卑不亢地说道:“父皇,儿臣在民间时,便听闻大祭司在朝中势力颇大。如今谣言四起,直指儿臣与大祭司,儿臣不得不怀疑其中有蹊跷。且儿臣认为,若大祭司真为金国社稷着想,断不会任由谣言传播而不加以制止。”
皇帝沉默片刻,说道:“那你以为该如何彻查此事?”
杭扶风略一思索,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可从散布谣言之人入手,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同时,也可请朝中清正之臣一同参与调查,以确保公正。再者,儿臣愿配合调查,以证自身清白。”
皇帝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好,朕便给你这个机会。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若你能妥善处理此事,朕自会对你另眼相看。但若你让朕失望,后果你可清楚?”
杭扶风郑重地行礼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若有差池,任凭父皇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