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嘲讽的光芒,她望着齐索索,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屑:
“丞相府又如何?你自以为身份高贵,可在这个位置上,你又有何价值可言?别忘了,你能坐上丞相夫人这个位子,不过是因为你的利用价值。若是你失去了那份价值,你所谓的身份,又能为你带来什么?”
齐索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今天已经多次被人提及自己的身份,她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她咬紧牙关,怒视着秋栀,声音颤抖着说道:“不管我是什么出身,现在我是丞相府的夫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的女儿被人掳走,朝遥却还能在这里逍遥自在,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你们给我等着,若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好看!到时候,我就看那齐将军一家能够怎么保得住你们!”
说完,齐索索转身欲走,她的步伐匆忙而凌乱,显然是心中的愤怒和焦虑让她无法保持冷静。
然而,就在她即将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朝遥的指尖轻轻一弹,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她绊倒在地。
齐索索猝不及防地摔了一个狗啃泥,她疼得龇牙咧嘴,嘴里满是血腥味。
她抬起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牙齿竟然松动了。
她惊恐地尖叫着:“来人呐!快来人呐!”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和信心。
丞相府内,巡逻的护卫们眼见齐索索摔倒在地,却碍于男女有别与身份尊卑,只得面面相觑,无人敢轻易上前搀扶。
终于,一名领头的护卫迅速跑向其他院子,拉来了一位丫鬟。
齐索索在丫鬟的搀扶下勉强起身,怒火中烧的她立即抬手,狠狠地给了丫鬟两个耳光。
丫鬟的脸颊瞬间红肿,疼得她眼泪汪汪,却只能低头默默承受,不敢出声。
齐索索发泄完怒火,见丫鬟仍站在原地不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你这贱婢,怎的如此木讷?还不快扶本夫人回去!”丫鬟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齐索索往府内走去。
齐索索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朝遥那个傻子和秋栀那个疯子暂且放在一边,她们蹦跶不了几天了,反正齐家都不在了。
当务之急是朝乐儿的事情,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然后向朝骏景禀报。
至于朝遥和秋栀,等解决了朝乐儿的事情,再慢慢收拾她们也不迟。
而此时,朝骏景正在皇宫中承受着皇帝的威压。
天刚蒙蒙亮,他便早早地上朝,却没想到今日朝堂之上气氛异常紧张。
保皇党们则纷纷发难,对他进行猛烈的攻击,而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官员们今日都选择了沉默。
朝骏景平日里舌战群儒的威风今日似乎失效了,他眉头紧锁,努力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和质疑。
那些陈年旧事都被大家翻了出来,能够混到这个位置的,谁不会背后还有些什么马脚?
以前都默认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却全部都拿了出来。
虽然不能够让他死,但是也足够让他丢个脸,去让皇帝给他一些惩罚了。
在朝堂上受了一肚子气的朝骏景刚出宫门,府中的人就立马来了。
“老爷,大小姐被山贼掳走了!”
传话的马夫声音很小,这可事关姑娘家的名声,他只能偷偷禀报。
“混账东西,又跑去哪里鬼混了?大清早的就被人掳走,能够去哪里掳走她?”
朝骏景压低了声音,但那急切的语气显示出了他的愤怒。
真的是倒霉透顶,事事不顺!
同样下了朝的诸葛扶风也收到了莫起的禀报,他把朝遥在丞相府里面今天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诸葛扶风对于此事并未表现出意外,他微微上扬的唇角透出一丝深意:“既是她提出的建议,便派人去搅动一番风云。想来我那好弟弟得知丞相府的大小姐被掳,定会按捺不住。莫起,你去暗中观察他的动向。”
莫起恭敬地应下,但脸上却显露出几分犹豫。
他迟疑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主子,朝小姐她……似乎并非外界所传的那般痴傻。”
诸葛扶风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的观察力不错。她确实非但不傻,反而聪明得很,是只狡黠的小狐狸。”
回想起初见朝遥时的情景,诸葛扶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那双灵动而深邃的眼眸,哪里像是一个傻子所能拥有的?
她的言语虽然直率,却条理分明,逻辑清晰。
他轻笑道:“齐盛一家,果然都是狡猾的老狐狸,竟然将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么多年。”
然而,想到朝遥那张与她母亲相似,却又更胜一筹的容颜,他又轻轻摇了摇头。
世人传言朝遥之母曾是流国第一美人,就连皇帝看到她也会动心。
如果不是因为齐将军奋力反抗,怕是现在也就没有朝遥了。
若是他,只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莫起见状,心中更是忧虑。
他咬了咬牙,鼓足勇气继续道:“主子,朝小姐虽然给了您牙璋,但她毕竟是大将军的外孙女,丞相的千金啊!而且,三皇子的母族与朝丞相关系匪浅……我们这样与她牵扯不清,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诸葛扶风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冒险?我诸葛扶风从不知何为冒险。你只需保护好她,我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
莫起见主子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无奈地点头应下。
他深知主子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另一边的朝骏景和诸葛东峰带着人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朝乐儿,连朝遥都不得不佩服南城三霸的行动力,这得是把朝乐儿给扔到哪个沟里去了吧?
不过朝遥也无所谓,反正朝乐儿最后也会被找到,她无聊地在院子里睡吃睡吃一天,现在又被秋栀安排睡觉了。
在古代就是这点儿好,睡得早,她作为一个“傻子”也没什么太多夜间娱乐活动,早早地躺在床上数羊。
到了半夜,朝遥还睡不着,白天实在是睡得太多了。
突然,她听到自己的院子有人进来了。
不是秋栀,而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