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王那孤独离去的背影,众人皆是满眼不舍。
可怜的燕王只能无奈地前往封地,心中满是苦涩与不舍。
但自己作为一家之主,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此时不带妻儿回江都城,或许是一个正确之举。
毕竟他的城池比较靠近边境,而边境正准备开战。
还不知道开战的话,会不会殃及自己的城池。
如今,他也不得不回去守护自己的城池,以免百姓受到伤害。
京城暂且还算得上是较为安全的,要知道京城向来都是最为安全的地方呀,毕竟京城配备着最为精良的护卫,有着堪称最大程度的安全保障。
又过了两日,时溪终于是盼来了傅瑾霆的回信。
当她确切地得知战事即将拉开帷幕之时,看着手中的信件,她久久沉浸其中,难以回过神来。
毕竟她是出生在和平年代的人,内心深处是实实在在不希望有战争,而战争,受苦地终究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她不愿意让那些无辜的百姓去经历那残酷的战火硝烟。
然而,在这个时代,战争根本就无法避免。
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加以阻止,只能默默祈祷着这场战事所带来的伤亡能够尽量减少再减少。
好半晌后,时溪才回过神来,她丝毫不敢有片刻的耽搁,立马就将自己精心准备好的物资物品送往了军营。
傅瑾霆等人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肯定是无暇抽身回来取这些东西,所以只能由她亲自派人送去。
准备好一切后,她也没有让自己闲下来,恰好正值万物复苏的开春时节,她便开始实行她的种药材计划。
之前燕王妃为了向她赔礼道歉,给了她好些庄子与田产。
现如今她根本就无需再去购买新的庄子找地种药材,燕王妃送得那些就已经足够。
即使她手里没有,她嫂子手里也有不少的庄子和田产。
燕王妃巴不得把她名下的所有的庄子田产都给她。
但被夏知晴拒绝了,她怎么能全部都要?
燕王妃又不仅她一个孩子,她还有大哥,还有嫂嫂。
若是自己真的将所有的庄子田产都占为己有,那大哥和嫂嫂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他们平日里待自己也算不错,自己这般自私的行为会不会伤了他们的心?
虽然秦淮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商业头脑,靠着自己的努力也拥有了不少属于自己的产业。
但再怎么说,她也是燕王的儿子。
那些跟燕王妃给的不一样。
两人是一母同胞。
即使燕王妃想要弥补自己,但也不能全给自己。
她最多能接受一人一半。
夏知晴是个不贪心的,也没有要多少庄子和田产。
她所接受的,仅仅是一些无法拒绝的东西。
燕王妃无奈,只能随着她,以后一点一点慢慢给她就是。
如今,夏知晴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特别是与时溪合作开铺子之后,那源源不断的收入如同流水般涌入她的口袋,每月都有好几万两之多。
这些钱财对于曾经过惯了贫苦生活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如今的她,根本就不愁没有那些俗物。
回想起前二十多年的艰苦岁月,夏知晴心中感慨万千,她算是苦尽甘来。
而如今,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终于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日子越过越好,越过越红火。
她对现在的日子充满了满足感。
听到时溪在庄子上种药材,夏知晴特别大方,豪气道。
“我手里有好几个庄子,你随意挑几个来去种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时溪自然是高兴的,但这草药种植的初衷,并非是为了谋取那世俗的钱财和利益,而是怀揣着一颗仁心,只为了能够在关键时刻救死扶伤,拯救那些身处病痛折磨中的生命。
这些草药或许日后并不能带来多少利润。
所以,当面对夏知晴主动送来的庄子时,她摇头拒绝了,同时也说起种药材不会有什么利润。
闻言,夏知晴微微蹙眉,脸色有些不好看,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堂堂一位郡主,难道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吗?
如今她也是郡主,她有着自己的责任和担当,关乎着百姓的大事,她岂能袖手旁观?
种植一些草药给军营里的官兵,帮助他们恢复健康,这是她义不容辞的事情。
听着夏知晴一番慷慨激昂、充满正义,为国为民的理由后,时溪既感动又无奈。
她明白夏知晴的心意,也理解她的做法,最后要了夏知晴的两个庄子种植草药。
见此,夏知晴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之前的不悦之色瞬间烟消云散。
而这一次,赵云苓也积极参与其中。
她如今也算是成为了一名备受尊敬的大夫,知道药材对于救治病人的重要性。
若是没有足够的药材,她又该如何施展自己的医术,去救死扶伤?
之前,她靠着自己的能力,也买下了一处庄子,今日,也将其交给时溪用于种植药材。
时溪本来还用自己的庄子种药材,如今,这两人都抢着给自己庄子种植草药,不要他们还生气。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都收下。
“三嫂,最近我那表妹江琉璃如何了?”
时溪心里一直惦记着表妹,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去看望她了。
也不知道她如今的状况究竟如何。
仔细一算时间,应该已经可以出月子了。
“你就放宽心吧,她最近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能吃能喝能睡,整个人精神得很呢。”
“如今她这情况,可比当初她怀孕时好太多了!”
“身体恢复得很好,肚子上的伤口也愈合得很是不错,已经开始结渣了。”
赵云苓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笑着道,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作为一名大夫,她最是喜欢那种听话又配合治疗的病人,看到病人在自己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地好转,那种成就感无与伦比。
听着赵云苓的话,时溪紧绷的心弦这才缓缓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对了,那严世勇的妾室后来还去找她麻烦吗?”
时溪突然想起这件事,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