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林冰月正悄悄藏身于众多夫人和小姐们之中。
当她听到夏知晴所言时,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起来。
哼!区区一介小门小户的女子,怎能配得上时大哥那样优秀出众之人?
只有像她这般出身高贵、地位显赫者才足以与之相配!
“原来如此……沈姑娘为何没去宴会?”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发问。
“小女子今日身子着实有些不爽利,这才未能前往宴会,唯恐冲撞了诸位小姐和夫人。”
夏知晴字斟句酌地回答道。
众人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暗暗讥讽。
想必并非身体不适,而是害怕丢丑罢了。
毕竟,像她这样出身低微的人家,又岂能与她们这些高贵的小姐夫人们在一个空间内?
“原来如此,不知沈姑娘哪里不舒坦?”
“我府上有专门的府医,可以请他过来替你诊治一番。”
“我府上的大夫医术高明,如果病情不算严重,不出半日就能见效。”
李夫人满脸关心的模样。
夏知晴听到这些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不过,相对于应对自己那位难缠的母亲而言,眼前这些人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
正当她准备开口回应时,时溪却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可不必!”
时溪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众位夫人闻声,纷纷转过头去,只见时溪不知何时已站在众夫人身后。
方才还争相发言的夫人们和小姐们此刻都缄默不语,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参见县主!”
众人齐声向时溪行了个礼。
时溪并没有让他们免去礼数,而是直接朝着夏知晴走过去。
“沈姐姐,你怎么出来了?”
她皱起眉头问道。
“不是说好了不让你出来吗?要是吹风受了凉导致病情加重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些话,夏知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时溪的话,也是在向众夫人小姐说明。
是她让夏知晴在房间内好生歇息,不让她出门。
“溪儿,房间里有点闷热,所以我才想出来透口气。”
夏知晴对着她微笑着说道。
紧接着,她转过头来看着大家.
“希望没有打扰到诸位小姐和夫人。”
“沈小姐言重了,应该说是我们冒犯了沈小姐才对。”
众多夫人和小姐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因为时溪迟迟没有让她们起身免礼,很明显就是已经察觉到她生气了。
这时,时溪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这群夫人和小姐们。
“大家都免礼吧。”
随着时溪这句话说出口,周围响起一片谢声。
“谢县主!”
接着,只听见时溪又说道.
“李夫人,您府上的大夫,就留着给你们自己看病吧。”
语气平静,但其中的讽刺意味却让人无法忽视。
李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我也是个大夫,沈姐姐的病情,自然由本县主来看。”
时溪语气淡淡道,眼神落在李夫人身上。
李夫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心中却暗暗叫苦不迭——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县主说的是,瞧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还望县主莫要怪罪。”
李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时溪的反应,见对方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本县主一向宽宏大量,自然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不过,李夫人以后出门还是带点脑子比较好,免得再说出这样的话来惹人笑话。”
时溪淡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听到这话,李夫人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心中却是愤恨不已。
而其他在场的夫人和小姐们,则纷纷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多嘴插话,否则此刻挨骂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时溪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林冰月身上。
尽管今天林冰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闹出什么乱子,但时溪心里清楚,此事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时溪懒得再理会这些人,她径直拉起夏知晴的手,转身离开。
夏知晴有些无奈,只好紧跟着时溪一同离去。
众多夫人看着那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不禁暗自惊讶。
她们万万没料到,县主竟然和刚才那位远房亲戚有着如此深厚的情谊。
看来,今后绝对不能轻易招惹那位沈姑娘,以免给自己带来麻烦。
眼看着没戏可瞧,一群夫人们索然无味地四散离去。
时溪则紧紧拉住夏知晴,径直走向前院。
当她们出现在前院时,在场之人无不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投来好奇的目光。
时溪心里清楚,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晓夏知晴的存在。
特别是今日之事,那些嚼舌根的长舌妇必定会宣扬出去。
于是,她拉着夏知晴走到主位上。
众人齐齐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主位上的时溪与夏知晴。
江氏与老太太也很是好奇。
时溪扫视了眼下面的人,随即郑重给众人介绍道。
“诸位夫人、小姐,这位乃是本县主的远房表亲——沈菲。”
“她初来乍到,以后,还烦请各位对她多加关照。”
这无疑是向众人宣告了夏知晴的地位。
无论她真实身份究竟为何,从今往后都会有时溪这个县主护着。
夏知晴完全没有预料到时溪会这般维护自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之情。
而其他夫人和小姐们听闻此言,纷纷在心中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日后若是碰见了她,定要以礼相待。
先前那些原本还等着看热闹的女子们,此刻都不禁面露尴尬之色,纷纷垂下头去。
一场小小的闹剧,就这样匆匆收场。
待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后。
突然间有几位夫人提议道。
“县主,今日是个不错的日子,不如我们各自展示一下才艺吧!”
所谓才艺,自然便是诗词歌赋。
还不等时溪回答,有些夫人便提出让男子一同前来围观。
时溪微微蹙眉。
这些人在打些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