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一闪而过的身影明明是在前面啊,江源和陈向西二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只不过一闪身,二人就不见了。难道看错了吗?
江源不信邪,他再次走向了前面的通道,这回他仔细一看,顿时发现了猫腻。对方居然在这里放了一面镜子,难怪刚才就感觉有些奇怪呢。
这就说得通了。他们一行三人早有防备,由德克自己从前面的通道下来打探情况,在后面通道观望的二人出现在了远处的镜子里,当德克发出危险信号后,二人急忙跑路。这一幕落在江源的眼中,自然就像是二人从前面的通道逃跑一样。
江源拍了拍脑门,糊涂啊。德克知道自己计划得逞了,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陈向西生气的甩了一巴掌,德克笑的更欢了。确实,他有高兴的资本,没能将对方一网打尽,就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对方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完全一无所知。
眼下再继续追下去也已经没有了意义,对方一定早就跑没影了,当务之急是要从他的嘴里抠出有用的信息,江源红着眼睛盯着他,“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玩。”
“好,你们先进行询问吧,注意方式方法。”钟振国拿着电话发号施令,那头江源的声音传来,“那会有点束手束脚,可能会影响效果。”
钟振国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这回不一样,他可能是境外的反华势力,咱们一定要利用好这张牌,决不能轻易打出去。”他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可以适当动用武力,但有一条一定要记住,必须留住他的命。还有,别让他肢体残疾,明白了吗?”
江源想了想还是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满口答应了下来。崔博达坐在椅子上,“别看这帮小年轻的出去瞎胡闹,还真搞出点东西来,听说是cia的特工?”
钟振国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很有这个可能。仲凯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些专属于特工的工具,有定位器,报警器。”他叹了一口气,“真是多事之秋啊。”
崔博达哼了一声,“要我说啊,这帮美国畜生就都该死,他们骨子里流淌的就是侵略的血液,从黑奴贸易开始,他们一直在侵略,打仗。这群猪不挨打是不会知道疼的,就应该像在上甘岭那样,再真刀真枪的拉开和他们打一架,妈的。”
钟振国无奈的笑了,“我又何尝不想啊,可惜现在都是在偷偷的使绊子,早已经不是什么事都放在明面上说的时候了。你看,现在世界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很多事其实都可以说是中美矛盾的缩影。比如菲律宾,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和咱们动手啊,不就是因为有他美国爸爸在后面撑腰嘛。再比如俄乌战争,要不是中美在后面挺着,这场仗也早就打完啦。”
崔博达也笑了起来,关于俄乌战争的事情前几天钟振国就给他做过比喻。中美就像是两个武林高手各自站在支持者身后为他传输内力,俄罗斯和乌克兰就站在原地对掌,比的就是看谁先撑不住。崔博达觉得这个比喻很形象,因此钟振国一提起来他就笑了。
“我说小钟啊,你还真的适合做一个老师。”崔博达由衷的称赞,钟振国点了点头,“如果没有这么多事,等我退休了我就去做个老师。可惜现在什么也干不踏实,你等我一下,我向上面汇报一下情况。”
崔博达点了点头,“我出去转一会,回来再说。”二者虽然相识多年,之前还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崔博达很识趣的走了,保密工作还是不能马虎的。
过了一会,他听见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声音,才敲敲门走了进来。“汇报完了?”钟振国点了点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虑,“现在这件事基本已经可以定性,就是国外的反华势力精心策划的一场生物战,他们故意策反我国科研人员,获取机密信息,接着想要用生物战的方式灭口,其心可诛啊。”
崔博达却提出了不同意见,“我倒是觉得这个病毒的规模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你看,要是他们预先知道会有这么大的传染性,早就一走了之了,怎么会还在西安市待着,这说不通啊。”
现在钟振国的心思不在这,他摆了摆手,“我现在脑子很乱,刚才领导也提了,对方摆出了这么大的阵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就怕他们还有下一步的行动啊,可是咱们现在还真是一无所知啊,根本无处下手。”
崔博达最讨厌这种阴谋诡计,他喜欢的是光明正大,真刀真枪的干,他沉思半晌说道:“小钟,要我说这种事压根不是咱们考虑的,因为咱们接收到的信息就是不全的。即使咱俩坐到了这个位置,知道的信息也只是局限于事情的一个方面,或者在各自的领域。总归是不全面的,如果把近期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列在面前,咱们说不定还能猜出来他们下手的方向。”
崔博达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现在嘛,咱们无从下手,就只能把事情报上去,由领导定夺咯。”钟振国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可我就是个操心的命,总是止不住的去想这件事情。我也想像你这么洒脱啊,老领导。”
崔博达哈哈一笑,“咱们都这个岁数了,少操点心吧,以后世界都是年轻人的。你从这场病上就能看出来,年轻人早早的没事了,你可是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了。”
提起这个钟振国也是心悦诚服,“这回能过了鬼门关可不容易,我跟您的身体就不一样了。我看您没啥事了,我还感觉有点浑身没劲呢。”崔博达撇了撇嘴,“你能和我比吗?我这好歹天天参加训练啊。”
二人正聊着,钟振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急忙接了起来,“他交代了?”
“不是。”江源的声音略显犹豫,同时还有着深深的自责,“他死了,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