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摔的有些懵,随即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用手扶着腰,看来伤的不轻。男人伸出一只手指着江源,“你摊上大事了,你动了手今天这事没完了。”
说完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江源也没搭理他,拉开车门就上了车,二人闹哄这功夫和前车已经拉开了一些距离,江源坐上了驾驶位置,一脚油门车就向前走了几步,但根本也不远就又停了下来。
钟振国倒是不着急,乐呵呵的问道:“遇到麻烦了?”老头子一点也没把外面的男人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江源要是连这种街溜子都搞不定,也不用他开除,江源自己退出得了,别给国安丢脸。
江源大囧,“唉,别提了,我一天也太倒霉了,这破事又让我摊上了。早知道让楚康下去了。”楚康幸灾乐祸,“嘿嘿,谁让咱俩换座位了,要不然就是我下车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俩有缘,你俩命中注定有这个缘分啊。”
江源直摆手,“这缘分还是给你吧,我可不想要。”钟振国拍了拍他,“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有些时候可以动手,有些时候还是不要使用武力,不知道哪天谁给你整到网上去。”他的表情变得既严肃又认真,“有的时候舆论可以压死人的,知道吗?”
江源的心里暖暖的,钟振国是真心的关心着下属,有时候不像领导,就像一个忠厚长者。面对这样一个既有能力还有人格魅力的人怎能说出拒绝的话呢,江源老老实实的点着头,“好,我会注意的。”钟振国咧开嘴,“但是有的时候手段还是不能软的,也要分情况。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吧。”
江源点了点头,“当然,那时您在伦敦被人刺杀了。”钟振国笑了,一派看淡生死的风轻云淡,“对,我当时一度怀疑你是敌人派来接近我的卧底,我说实话。”江源挠了挠头,“那您是什么时候对我放松警惕的。难道是在知道我父亲的身份之后。”
钟振国一拍大腿,“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从那之后我对你的身份再没有了怀疑,当然我今天提这事是要说另一件事。在我被刺杀之后我马上对身边的人进行了调查,发现身边的一名探员是国外派来的卧底,那天的行动路线就是他安排的,因为我们突发奇想走了另一条路,才没让杀手得逞。要不然恐怕我已经去见毛主席了,再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
江源第一次知道后面的故事,他侧过头,“您是说咱们国安里面有国外的卧底?这听着让人难以置信啊。”钟振国的脸上表情很复杂,似笑非笑一般,“很正常,现在中美博弈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我们嘴上都说着不针对任何国家,但其实拳脚已经挥到了对方的脸前。美国对咱们的渗透已经不是你能想象的了,但同样,美国那边也有咱们的内应。现代战争打的就是一个信息啊。”
江源想了想问道:“那您对那名探员最后如何处理了?”钟振国的手掌在另一只手上摩挲着,“我的偶像是周主席,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虽然看着是个儒将,但是在建国之前可是我党特务工作科的一把手啊,下手可是毫不留情啊。”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江源知道钟振国也是个狠角色,该下手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这就足够了。几人在车里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外面可热闹起来了。男人打电话叫来了十几个人,骑着小摩托,身上背着大大的背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江源心下一惊,这十几个人倒是没什么大的威胁,可要是把这车砸了,那也算自己的安保任务失败了,在钟振国的面前可丢了大脸了,自己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他马上打开门下了车。
男人疼的直咧嘴,看见江源下车伸手一指,“就是他打的我。”顿时四五个男人面色不善的围了过来,“喂,混哪条道上的。”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这也激发了路人爱看热闹的特性,堵车的司机无事可做,索性隔着车窗看了起来。
江源反唇相讥,“我哪条道上的也不是,我揍他是他欠揍,划了我的车还没找他算账呢,你们赶紧走,要不然一会警察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为首的男人胖乎乎的,脸又大又圆,就像一拳打在了发好的面团上,他脸上的表情可憎,说话的语气更加让人厌烦,“警察?你看我们像怕警察的样子吗,小子,打伤了我兄弟这笔账怎么算。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外加误工费,一共五万块,必须一分不少的赔给我们。要不然....”
圆脸男人猥琐的笑着,“我们下手没个轻重,小心打死你。”江源正想着速战速决,结果车门突然被打开了,楚康走了下来,圆脸男人一脸惊愕,“呦,叫了帮手?就一个人啊,你好歹多叫几个,省得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啊。”
楚康撇了撇嘴,“废话这么多。”他从身上拿出证件简单的亮了一下,“国家安全机关办案,刚才那人破坏了我们的车,我们有任务在身,还没追究他责任就算轻饶了他,他要再生事,我就把他带走了啊。”
圆脸男人不屑的歪着嘴,从口袋里拿出了证件,“你看看我这个,单身证。嘿嘿,要什么证有什么证,别拿那玩意吓唬我,你当我是刚出来混的愣头青呢,之前说的数一分不少,要不然你们都别想走。”
楚康面色一寒,跟这种二愣子还怎么都说不清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枪来,干净利落的上了膛,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声,“怎么,我还是和你闹着玩的嘛,识相就赶紧滚,我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真就收拾收拾你们这帮东西。少给我得寸进尺,带着你们的东西还有人,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