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
周围的住户都已搬迁,就剩一户两层楼的楼房,周围正在建设新的建筑物。
林嘉苒因为晕车的缘故就留在车上缓和,左云和左心守在车旁。
至于陆景川,陆景深安排他跟着那几名高层人员去视察周围的项目进展。
左奈几人跟在他后面,临近徐家的时候,左胜和左慕两人上前护在陆景深前面两边走着。
门口桂花树上拴着田园犬,看见陌生人就汪汪大叫,听到狗叫声,中年妇人走了出来,问道,“你们是谁?”
“我是盛世集团新任的管理人。”
“你跟昨天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妇人打量着陆景深问道,虽然两个人的相貌没有完全相似,但是基因问题的存在,对比起来就会发现还是比较像,能够看出是有血缘关系的。
“昨天被你放狗咬的那位是我的亲兄弟。”
听了陆景深的话,妇人直勾勾地盯着陆景深一眼,眼里泛起凶狠的星目,颤抖的手指向陆景深咆哮着说,“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儿!”
左慕跟左胜就站在陆景深面前,谨慎的维护着,陆景深两手插兜,丝毫没有因为妇人的咆哮降低他的气场,淡淡开口,“是谁害的他,警察会还你们徐家公道。”
许是听到吵闹的声音,从屋里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怀里抱着牙牙学语的孩子,旁边还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公道?你们陆家的人还会讲公道?我们徐家都是你们陆家,都是陆震烨害的!”在陆景深一行人身后传来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
闻声,陆景深偏眸微侧过身看去,仔细打量说话的男子,男子年纪大概五六十岁,虽然他的头发略微花白,但是他仍却拥有气宇轩昂的气场,他就是徐志的父亲,徐逸。
陆景深一瞬,他的双眸深邃又锐利,看着徐逸,“我们两家已经多年没有往来,我祖父怎么可能害你们徐家?”
徐逸讥笑着,他狠厉的眼神看着陆景深,“你们陆家一定会遭报应的。”
那本自传他已经看完,两家的恩怨还得从他的祖父跟陆太太的亲祖母关系说起,两人本是情投意合,只因门第的关系,他的祖父那时没有能力反抗家族联姻,最后无奈娶了徐家女,然而对于当时徐陆两家来说,年轻的景白微身份显得平庸,自然就成为了徐家针对的对象。
即使后来景白微嫁入沈家,也没能逃过徐家的针对。
对于这件事,他的祖父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在接管陆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瓦解徐家的一切,徐家的落魄是由陆家造成,但一切的最初因果是徐家引起。
妇人见陆景深盯着孩子看,连忙让年轻女人把孩子领进屋。
“我爸爸被你害死了,你是坏人,姓陆的都是坏人!”男孩看着陆景深说了一句话,他手指着陆景深,眼里充满仇恨。
陆景深的眼神,盯着那个用手指他的男孩,他的眼神转向看了左奈一眼。
“徐家跟陆家有什么恩怨,都是上一辈的恩怨,我祖父也去世,是非恩怨已时过境迁。”
“现在的徐家是无法跟陆家抗衡的,现在都没有机会,以后更不可能有机会,无谓的斗争只会让徐家日子更加惨淡。”低沉的声音,充满强大气场的压迫感。
徐逸一直盯着陆景深看,他的气场在陆景深面前都被碾压,陆震烨他见过,眼前的人他头一次面对面的相见,如果说陆震烨是恶霸,那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不输陆震烨,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魄力,徐家要真想斗争哪里是陆家的对手。
“徐志是谁害的!”由于陆景深的强大气场碾压,徐逸这时说话的气势远不及刚才。
是非恩怨,过去这么多,是何起因,徐逸当然清楚,现在他也别无所求,只想替自己死去的儿子讨回公道。
“徐志的死,这件事警方一直在密切调查,不久后会有公审,法律会还你们公道。”
“公司已经给出了相应的赔偿,关于赔偿款的问题,你们若是觉得少了,可以再提高一点,房屋拆迁款我也可以例外给你们额外提高。”
“徐家现在是何处境,应该不需要我强调。”陆景深的手微微示意,左奈递出了一张名片在徐逸面前。
徐逸犹豫不决的,最终还是决定接下名片。
“我祖父已经去世,陆家现在由我接管,这次我来是受我祖父临终的安排来帮助徐家。”说完,陆景深没有多停留,便离开。
“坏人!姓陆的都是坏人!”刚才指着陆景深说话的男孩再次跑了出来。
陆景深停下脚步,回身看去,男孩正被妇人赶着进屋,徐逸也低声呵斥着妇人让她好好看着孩子。
走出徐家后,陆景深悠悠的说了一句,“那个小孩,以后长大必然会不一般!”
“先生!”左奈喊了一声,他了解,陆景深这句话蕴藏着别样的深意。
走了小段路程,临近停车的地方,陆景深再次顿步停了下来,侧身对着左奈,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左奈将他身后的人先行支开,他一人留下。
等到其余人离开后,陆景深低声说了一句,“小小年纪说出如此的话,必定是有人影响。”
“徐家既已落魄,就不足以有能力与陆家对抗,扼杀徐家犹如探囊取物。”
“徐家情况特殊,不可轻举妄动。”
“如果徐家有什么想法,是否需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我是阎王?”陆景深顿时皱着不悦的眉,冷声质问。
左奈低头不语,显然刚才他的话让先生很不满意,他只是认为斩草除根比较好,但先生不满,他也不敢再次多言。
“如果徐家真有图谋不轨,永绝后患是必然的,要怎么永绝后患,还需从长计议。”
“明白。”
已戴其冠,必承其重,他现在既为家主,自然一切利益以陆家为主,如果有人妄想向陆家挑衅,他当然不会给别人机会,更不会使渺茫的希望有机会渐渐绽放。
但他并不想让那两个小孩死,只是区区的小孩,不足以让他有杀戮之心,至于徐家是否有什么想法,他都不会给徐家任何机会发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