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苒的电话,听闻陆景深病了,顾清泽很快来了景园。
顾清泽在门口,林嘉苒下楼去开门。
“他真病了?”顾清泽手里提着医药箱。
“陆景深还有假病的时候?”
“那倒不是,他那体质不应该被感冒摧残。”
顾清泽提着医药箱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陆景深在楼上卧室睡着,还麻烦顾医生你上楼去看一下。”
“我还是在这吧,还麻烦小嫂子你去把他喊醒下楼来。”
“就是喊不醒我才打电话给你的。”
“你确定喊不醒?”
林嘉苒点了点头。顾清泽才提着药箱跟着上楼去。
卧室里,陆景深面容憔悴的睡在床上臂弯枕着枕头,一副病态。
顾清泽打开医药箱,拿出他的听诊器,检查的时候,闭着眼的陆景深警惕性极高的睁开眼,正在听诊的顾清泽突然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在腿上。
踢人的陆景深苏醒了过来,拧眉看了一眼刚刚出现在他眼前的人。
“不是喊不醒?”顾清泽在一边弯腰弓背地捂腿吃痛道。
林嘉苒歉意的眼神尴尬的看了顾清泽,她的确是喊不醒,没想到陆景深会醒得这么及时,还一言不发的暴力踢人……
“你来我家做什么?”对于顾清泽出现在这,陆景深此时的态度极其冷淡。
“是我让顾医生来的,你发烧了。”林嘉苒连忙开口解释道。
“我没事。”刚才态度极其恶劣,语气不好的陆景深态度三百六十度旋转,目光温和的看着远远地站在一边的林嘉苒轻声细语道。
“你还在这儿站着做什么?”陆景深态度又很快转换了,极其厌烦的眼神对着顾清泽说道。
顾清泽走到他的医药箱旁。
“应该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这些是换药的东西,我放这儿了,还有些消炎的药。”顾清泽又瞥了一眼陆景深那只手上缠着纱布的手继续说道,白色的纱布已呈褐色。
将东西放好后,顾清泽提着药箱走出卧室,林嘉苒跟着出来,对于顾清泽无缘无故的被踹一脚,她心里很是歉意。
“小嫂子你不用送了。”顾清泽并没有责怪的语气,反而微笑的扭头和林嘉苒说道。
“顾医生很抱歉,刚刚我的确是喊不醒他……”
“没事,小嫂子你不用挂在心上。”
“我和深哥认识不是一两天,他的脾气我自然清楚,刚刚,他不是本意,只是他经历了一些事情,有些时候的行为是心理上的条件反射,刚刚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顾医生,谢谢你!”
“小嫂子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还要回医院交班就先走了。”
林嘉苒回到卧室的时候,床上并没有陆景深的身影,浴室里有滴水声,陆景深觉着身上满是汗味在洗澡。
顾清泽拿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纹丝不动的放在原处。
楼上没有喝的水了,林嘉苒下楼去接了一杯温水上楼,光着膀子盖着下半身侧脸闭着眼趴睡在床上,英俊的脸难掩面容憔悴。
林嘉苒把水放在柜子上,拿过未拆开的退烧药以及顾清泽拿的消炎药打开。
“吃药。”
闭着眼的陆景深纹丝不动的躺着。
“二选一,要么吃药,要么滚出去!”
裹着被子的男人开始缓慢的起了身坐在了床上,接过林嘉苒手里的药丸和水,一口冲服把药全部吞了下去。
林嘉苒瞧见了他那只先还缠绕着纱布的手,现在没了纱布,清晰可见他的掌心处伤口已经糜烂化脓。
吃了药陆景深随即躺睡在床。
顾清泽临走之前她特意询问了一下如何换药的步骤。
“起来换药。”林嘉苒再次掀开被子说道。
陆景深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林嘉苒不太熟练的按照顾清泽说的方法给他的手先消毒。
话说换药的人手法是真的不熟练,林嘉苒一味的低着头给他涂药,并未察觉坐着的陆景深疼得额间冒起冷汗。
陆景深好几次另一只手抬了起来,他想还是自己换药比较妥当,心里又纠结着,虽然疼痛感比平时强烈,但是想到换药的人,这温馨的待遇是他求之不得的,陆景深最终承受疼痛强忍着。
“不要以为我给你换药什么的就代表我可以既往不咎了,那是两码事,你现在欠我人情,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算回报了我大晚上不睡觉的在这照顾你。”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要我答应你一个条件?”男人英俊憔悴的脸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不然呢,就凭我还没有消气还好心的在这照顾你,给你包扎伤口,我不斤斤计较,你就答应一件事就当报答了。”
“不过我要看是什么事,我万一做不到你又说我说话不算数。”
“很简单,你问安俊锋什么时候有空,你帮我我约他。”
“我做不到。”陆景深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脸色变得也很快,嘴角上扬的弧度是顷刻间消失。
“嘶……”林嘉苒照着他掌心的伤口,用棉签故意重戳了一下,陆景深疼得吸了一口冷气,嘶疼了一声。
“陆景深你这什么态度?”
“你为了姓安的要跟绝交不说,现在还要我出面拉拢你们俩单独约,你什么时候这么主动邀约过我了?我态度能好吗?”
“谁说我单独约了?”
“你要是带我,我可以考虑。”陆景深眼前突然一亮,这是要带他一起了?
“当然,不可能带你!”
“没得商量,不可能!”林嘉苒的话前半句陆景深还比较满意,后面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淋在他身上。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自家媳妇儿约其他男人还要他出面去说,他半点做不到。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不帮忙我可以找其他人,总能约得上!”林嘉苒低着头拿着纱布给他缠绕着伤口,并没有看见陆景深阴沉的脸有多难看。
“非得约他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有夫之妇?”
“我还不能有交朋友权利了?”
陆景深收回了他还未包扎完的手。
“只要我还活着你们俩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
“……”
“是谁说的绝对服从?现在你是一点没做到!”
“我没答应过这个,你再提他半句试试?”此时的陆景深可以说是醋意横生,不管不顾了,态度相当坚决果断,说话声音强势不容反驳。
“画大饼的骗子!”林嘉苒怒吼一声,拉过被子侧躺蜷缩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