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陆远山不断殴打他的男人都停下了手,快速站在了旁边。
陆远山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沫子,看到陆之野来了,哪怕知道他的身手,也是止不住的担心。
待看到门口的罗林时,他又放下了心。
陆远山的原本受伤的脸,此时又添了不少的新伤。
鼻青脸肿的看着很是骇人。
尤其是鼻子和嘴边都挂着血,而另一边,杨桃的脸颊高高肿起,嘴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
头发散乱的被人扯着,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只能看到她双目赤红的流着泪,不住的摇头。
陆远山一把推开站在自己前面的人,气愤的说道:“明明都说好了,三百块钱,我把人带走。
没想到你们出尔反尔,收了钱,啥也不认。
到最后还把我打一顿!!”
陆远山觉得自己最近指不定是沾惹了啥脏东西。
要不然咋动不动就挨揍!(?_?)
对,肯定是他前段时间大晚上的为了赶路,路过一片坟地。
好巧不巧的,车子坏了,他没办法,只能在车里猫一晚上。
肯定是那个时候沾染上了啥不好的事情。
陆之野听了陆远山的话,神情当即就冷了下来。
肥头大耳的男人冷笑一声:“三百,你听错了吧?
我明明就说的500块钱,你耍赖不给钱就算了,还想着硬把我们的人拉走。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像你这种来闹事的人多了去了。
又没有钱,又想把人带走,这种人我们都是打一顿丢出去的。
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不是?”
肥头大耳的男人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人。
那几个人连忙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个样子。”
陆远山气的直跳脚:“你们这是血口喷人,他们都是你的人,当然都顺着你的话说。”
陆之野没理会他们的口枪舌剑,反而把目光落在了杨桃身后的男人身上。
虽然他撤离的快,但陆之野还是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没想到在别人眼中,刚正不阿的蒯大队长,私底下却是这副模样。
想到罗林说的这群人上头有人,陆之野恍然大悟。
他心思百转,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蒯亮是什么人?就连宁川都可以刺一刺他,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的。
那他的背后肯定还有别的人。
想到一种可能性,陆之野都感觉恶心透了。
他神情淡漠的说道:“我哥手里的钱是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张都有记号。
你们可敢拿出来看一看?另外,你们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总要有个说法。”
陆之野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肥头大耳的男人也被他逗笑了:“说法?
哈哈哈,这个人来找我们要说法?
真是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找我们要说法,也看看自己值不值那个价?”
他抬手一挥,五六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就缓缓的朝着陆之野包围了过去。
陆之野把自己的棉袄脱掉,扔在一旁的凳子上面,这可是他媳妇刚给他做的棉袄。
据说还是根据后世的款式改的,很合他的心意。
陆之野可不希望打斗间,给他扯出了棉花套子,那就太丑了。
罗林在门口急得直跳脚,他身处这个位置,各方人虽然卖他一个脸面。
但他也不能带着人去别人的场子闹事啊。
“唉,拼了!”
罗林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抬脚刚准备往院子里走,
陆之野背对着他,仿佛知道了罗林想做什么。
抬手挥了挥,无所谓的说:“就你们几个,要不然一起上吧!”
罗林的步子猛地止在了那里,自然也听懂了陆之野的意思。
默默的侧身隐在了门口,心中涌上几分感动:看来陆之野还是明白他的不易。
陆之野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把场子闹上一番,总要有人来收场。
罗林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还不知道真相的罗林:........世界上还是兄弟好啊。
听到陆之野嘲讽的话,肥头大耳的男人脸上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活动着手就朝着陆之野走去。
陆之野唇角微勾,根本没管别人的攻势,抬手就朝着肥头大耳的男人打去。
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另外几个人男人就是想要上手帮忙。
可都被陆之野挡了回来,看到有个人举着拳头就朝着他的后背打了过来。
陆之野一把扯出肥头大耳的男人,往后一拉,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肥头大耳的男人甚至都来不及躲闪,脸上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没办法,他虽然长的壮实,但但架不住个子矮啊。
又或者说是陆之野太高了,那个男人朝着他的后背打的,正中肥头大耳男人的鼻梁。
他嗷呜一声喊出了声:“卧槽泥马的,看不到人啊?”
那个男人也很是委屈:看到了,但是收不住手了啊。
肥头大耳男人快速调整的形态,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抬脚快速朝着陆之野的腰部踢去。
陆之野心里一惊,这个男人看起来胖胖的,没想到还是个灵活的胖子。
这身手,怪不得能胖揍陆远山,就是比他,都有三分的功力。
陆之野正了正神情,也不陪他玩了。
手下的攻势又快又急,把肥头大耳男人打的节节后退。
陆远山哪里挨了打,他全都双倍奉还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一翻打斗下来,男人原本就肥胖的脸,此时又肿大了一圈。
胳膊也折了,身上全是脚印子。
陆之野狠狠地把男人往地上一扔,肥头大耳的男人,甚至都没能发出一点儿声音,就彻底昏死过去。
不远处几个高举着拳头的男人,此时眼里满是惊骇,陆之野缓步朝着他们走去。
每往前走一步,那几个人男人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陆远山此时也跑到了陆之野身边,狐假虎威的说道:“给不给我们说法?”
众人都意识到了这是踢到了铁板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间屋子的门被打开。
一个三十来岁,身穿的确良衬衫,外面披了一个军大衣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看到他,纷纷后退几步,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