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钱呀!”谢昭昭说的理直气壮,满脸无辜。
“我从八岁开始领民政局补助金,一直到现在还有;我回老家时候,我妈给了我大几百;我上大学后,有学校的补贴,还有助学金。最重要的是,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人惦记我的钱,碰到合适的房子我就买了。”
谢昭昭一罗列,她自己都觉得她好有钱。
她的钱都在空间扔着,好长时间也没数过,不知道已经攒了多少。
何红云几人,这会儿才对当初谢昭昭说的,她比她们过的潇洒多了,这句话有了明确认识。
张艺倒是不羡慕她有钱或者买房。
她家里是本地的,条件是宿舍最好的,她羡慕谢昭昭身上那股子自由劲。
不像她,从一开始就被家里规划好,只能在这个条条框框里。
谢昭昭的选择非常多,并且每个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错也好,对也好,能自己做主。
“你真的太厉害了,我还一直以为你说的比我们过的潇洒是假话。!”周翠红赞叹道。
“其实你们也可以的。”谢昭昭认真道,“我在老家时候就爱看菜谱,做菜特别好吃;我还会养花种菜;我还会修东西;我还会看病。”
“你还会看病?”何红云几人惊呼。
“对呀,我有一针就神清气爽,两针就痊愈的本领。”谢昭昭表情平淡,语气更加认真,“不过,替你们看病行,但你们要替我保密,我有师门,不允许随意行医。”
张艺看着谢昭昭,心中越发羡慕起来。
瞅瞅这胡说八道的样子。
“你们还真信,快别听她胡说八道了。”张艺眼瞅着谢昭昭在她们眼里都要发光了,不得不提醒。
“谢昭昭。”
周翠红她们这才反应过来。
“干嘛干嘛!”
谢昭昭不乐意,“张艺,你拆穿我干嘛。”
“不拆穿你,你也装不下去,再让你说下去,就有人该找你看病了。正好试试你一针就神清气爽,两针就痊愈的本领。”
“那我也可以找别的理由,我就说我今天银针不在。”
“你怎么不说你金针不在,对了,有你一封信,我给你带回来了。”
张艺想起她替谢昭昭带回来的信,提醒她。
“放哪了?”
“你桌子上。”
谢昭昭走过去拿起信,感觉这封信比往常要厚得多。
她对着灯光照了照,张艺注意到她的动作,“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信比较厚。”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就打开看看。
唔,果然有问题,信封里面居然还有一封信。
谢昭昭决定先看外面这封。
是谢大山的来信。
和以往没什么区别,里面有这两个月的补助金,还有一封信,说了家里最近的情况,提到大丫又怀孕,又问了问谢昭昭和江淮的情况。
末尾才提到里面那封信是别人寄给谢昭昭的。
谢大山为了省钱,直接塞到里面一起给她寄过来。
谢昭昭抽出里面的那封信。
信封上写着“津市拖拉机厂,刘永青”
谢昭昭皱眉,这人谁呀,不认识,但是感觉很眼熟。
......想起来了。
她爸的战友,刚回老家的时候她还打过人家主意,抱着目的,想搭个搭个拖拉机。
哪知道刘永青去东北出差,后来她寄的信也一直没有回音。
她以为人走茶凉,就没接着联系,连原主爸其他的战友也没联系。
省得人家看不起谢大民,人死了,剩下一个闺女,还巴巴的寄信过去,像是讨饭的。
这都过去几年了?
谢昭昭掐着手指头数数。
七八年了,这么多年突然来这么一封信干嘛。
还挺厚。
谢昭中怀着忐忑的心情撕开信封。
先是噼里啪啦掉下来一堆票证。
白春带着点调侃,“姐妹,苟富贵莫相忘。”
瞧瞧掉的那一片票。
怪不得人家谢昭昭说自己过的潇洒。
谢昭昭“呵呵”笑了两声,“那也得看着票咬不咬手。”
把票收拾好,她才重新看信。
刘永青在信中先为这么多年没有回信道歉,然后解释了他没有回信的原因。
他当年去东北拖拉机厂出差,是个长期任务,主要是津市无法自主研发拖拉机,由刘永青带队去向已经研发出拖拉机的东北厂取经,学技术。
这一去,就是四年。
回来后厂里早就把曾经接到谢昭昭电话的事给忘了。
信件也早就被门卫放到无人认领的那一堆。
直到最近,新的门卫在清理废弃垃圾的时候才发现了这封信。
拖拉机厂正处于关键研发点,刘永青不能离开,只能先给谢昭昭寄来信件,和他找人换的票证。
谢昭昭用信封拍拍手,心中已经没有了当年寄信时的那种期待和焦虑。
如果当年她寄信有什么心思,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仔细一想,刚回李谢大队的时候,她无论内里多大,身体就八岁,需要别人撑腰,还是表现的软弱了。
换到现在,她也强大了,可以平等的和刘永青他们对话。
谢昭昭掏出信纸,起身坐到桌边,开始给两人回信。
谢大山的信好回。
把她和江淮的情况说一下就行。
来京市几年,她们宿舍除了张艺、曹慧玲两个本地人,其他人都没回过家。不是不想,而是真的时间紧张。
谢昭昭算是离得近了,也没回去。
江淮和谢昭昭比,时间更不自由。消失时间都是按照半年、一年算。
谢大山他们也习惯了江淮找不到人,只能从谢昭昭口中听说他的情况。
这次,主要是说一下江淮入伍的消息,谢昭昭在信里对谢大山表示,以后江淮的消息她这也不能准确知道,随缘吧。
刘永青的信。
谢昭昭现在对他无欲无求,更好回了。
这封信就比较官方和客气了
先说了下自己的近况,她都是大学生了,过的很好。
请他不用为她操心,寄来的票她也不缺,就给他寄回去了。
再询问下刘永青的情况,表示关心。
完事。
票都塞进去,封好扣,贴上邮票。
“一张不留呀?”白春有点心痛。
“别提。”
谢昭昭制止她,“我爸转业战友寄过来的,不能留。”
虽然她也很眼馋那些票证,但她知道这些都不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