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一只匕首自窗外飞来钉在茶几之上,巫索图差点没将手中茶杯扔掉。
骂骂咧咧的巫索图放下茶杯顺手将匕首从茶几上拔起。
匕首之上设有简单的封印,在巫索图解开封印后,一段影像呈现在巫索图面前。
“索图弟弟——是不是很意外?我知道,你这些年不知多少次想要杀我,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虽然我掌握了你不少证据,可我一点都不想将你供出,甚至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为你遮掩罪行,如今我这一脉只剩下了我自己,而你现在是不是将所有精力都对准我了是吧——”
巫索图听到此周身汗毛不寒而栗。
“其实——我们是可以合作的,毕竟我们之间的目地是一样的,你想报仇,我想做族长,我们之间并不矛盾”
“是那个老不死的杀了你父母,你杀不了他,但你太爷可以,到那时你也能如愿为你父母报仇,何乐不为?像你这些年,杀他们这些个废物,你这算报仇吗?”
“好了——该说的,我也只能说到此,最后如何决定还是要看弟弟你了,今晚我会在村外密林,来与不来在你”
映像关闭,巫索图心中狂跳,没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精心策划,居然被对方看的一清二楚,最后还替自己消除证据。
“太爷知道无可厚非,毕竟巫家之中没有太爷不知道的事,但你巫玄都知道,那我岂不是已经暴露了”
巫索图不敢妄加揣测太爷的意思,但这几年下来他也能知道个大概,太爷知道,且没有阻止自己,那就说明太爷是在有意让自己这么做,但要让太爷出手,可能会很难很难。
“如此——我只能铤而走险了”
深夜——
“你终究还是来了,我的弟弟”
乌素图应邀来到村外密林,咬着牙看着巫玄如此狂妄的笑。
被他人所支配的感觉让人无比憋屈。
“其实——他们几个废物的死,整个家族几乎都知道是你干的,只不过我将所有对你不利的证据全部清除了,再加上他们对你太爷的忌惮,故此只能忍着”
“你到底要说什么?”
巫索图怒视巫玄,恨不得将牙齿咬碎。
巫玄只是阴冷一笑,扔下一盒子便离去。
愤怒的巫索图见巫玄离去,将盒子打开。
盒中有一玉简,一根发簪。
巫索图不解,他为何给自己这个?
疑惑的巫索图打开玉简,其内有一段影像。
影像内之人正是现任巫族族长巫乙与他们这一支在内的所有人。
他们所说完完全全被记录了下来,从画面角度上来看,这应该是藏于衣服内收集到的。
巫索图忍着心中怒火将影像全部看完,紧紧握了握手中玉简。
“你们——都得死”
巫索图说完向着家族狂奔而去。
正在打坐的大长老——巫太,被莽撞的巫索图惊醒,差点没乱了心神。
“太爷——”
看着双眼通红的巫索图,巫太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图儿何事?”
巫索图二话没说便将此玉简以及发簪交给了巫太。
巫太看到发簪的那一刻,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没多想便打开玉简。
看过这段影像之后的巫太,终于还是没能忍得住。
‘啪——’
玉简在巫太手中握了又握,但巫太知道,这是证据,怎能当做发泄之物。
“巫乙——如此迫害我孙儿,岂能继续留你”
巫索图看着已经暴走的太爷,心中很清楚,自己与太爷都被巫玄利用了,但这又如何,只要能杀了巫乙,为父亲报仇,这一切都值得。
巫索图正要说什么,就见巫太就已经起身,随即消失在原地。
‘轰——’
巫索图还未走出房门,就听一声巨响自巫乙房间的方向传来。
与此同时也惊动了巫族所有人。
“巫太——你这是在发起家族内斗,按罪当诛——”
“当诛?当年你意图谋害我孙儿之时,可想过谋害亲族是何等下场”
巫乙不怒反笑。
“哈哈哈——你孙儿?这等忤逆人族之辈留着他为我巫家找麻烦吗?”
巫太脸色铁青,随手便将巫索图给他的那玉简当着巫家人面前,在高空放了出来。
在暗处的巫玄见状,暗自冷笑。
“终于还是上钩了——”
巫乙面无表情看完整个过程。
“哈哈哈哈——巫太——就你还半步化无,居然看不出这是伪造的”
巫乙狂笑后又道。
“这几年我一直抓不住那个小杂种的把柄,今日可让我抓住了——”
“杀我太孙,绝我后,巫太——你今日休想拦住我”
就在巫乙说这影像是伪造之时,巫太这才意识,自己真被眼前的仇恨蒙蔽了,他们要对付的居然是自己的太孙——巫索图。
而巫索图听到巫乙的话也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今日居然被巫玄给阴了。
巫玄先是将巫索图约出,随后将当年巫索图所杀巫家子弟的贴身信物给了巫索图,巫索图当然不知这发簪的意思,虽然当时巫太有疑虑,但看巫索图如此急切,故此便也没做多想。
这发簪本是巫乙亲手送给太孙之物,让其送给心上人,没想到发簪没送出去,却成了破案的证据。
“将我太孙遗物还我——”
巫乙怒指巫太道。
巫太单手一翻,发簪便出现在手,随即被巫乙抓了去。
“巫索图——今日你可还能狡辩”
巫索图正要说发簪是巫玄给自己的,却被巫太抢先道。
“关我太孙何事?一切都是老夫做的,我孙儿之仇岂能不报”
“不——太爷——”
巫索图想要上前阻止巫太,却被巫太的一个眼神吓退。
对于巫太,巫乙是真的不敢动,就算将所有罪都算在巫太头上,巫太也最多被罚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