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昌雄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在假袁一的空间压缩下化为灰烬。
穆婉来不及擦拭嘴角的鲜血,就要仓惶逃跑。
假袁一眼神中带着不忍,一掌下去穆婉便被打翻在地。
法天宗宗主——穆婉,就此陨落。
法天宗上下经过短暂的寂静,虽未欢呼雀跃,却也是谈笑风生。
只有空中一人在暗自心痛,随后便消失不见。
法天宗一时无主,人心也渐渐乱了。
一些人想要推举朱雀做宗主,一些人想要找到张续延上位。
逃跑后的朱雀,见风波平静了下来,便现身于法天之巅。
在法天之巅的众臣见到突然出现的朱雀,连忙上前跪拜。
“参见朱雀——”
朱雀看了看众臣,怎会不知他们下一句要说什么。
“少主已经归来,法天宗也将重归正常”
朱雀刚说完就见其身旁凭空出现一个身影。
众臣见到此身影的一时间,激动不已。
“恭迎宗主——”
根正苗红的张续延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宗主,也许只有自己来做,才得人心。
且现在的法天宗似乎只有自己与朱雀了,就连莫淑怜副宗主也在前些日子消失,至于任道远,在他知道穆婉陨落的消息还愿意回法天宗,张续延随时恭候,若是不愿,就随他去便是。
此事终告一段落,张续延将后续事宜交给了这些大臣来处理。
那些穆婉的旧部,统统杀无赦。
不是张续延心狠手辣,自小周围人的训诫就是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患,哪怕对方是只蚂蚁也要将其捏死后反复确认。
可张续延给自己留下的遗患还少吗?袁一与南宫宴不就是张续延最大的遗患?
处理好一切的张续延,来到法天之巅。
看到背靠着荒大帝巨大雕塑喝酒的朱雀上前道。
“王叔——”
整个洪荒,无人敢在荒大帝雕塑前如此,这是信仰,不可亵渎,唯有朱雀,他本身就是信仰。
朱雀扭头看向这个与荒大帝七分相似的张续延,随即扔过来一壶酒。
二人没有太多的话语,在雕塑前你来我往。
“延儿——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朱雀有些纳闷,为何他要假扮袁一去杀佘昌雄。
“当然是做回我的柏中了——”
张续延嘴角微扬,那一抹邪笑让朱雀一时间有些失神。
这笑容,像极了当年的荒大帝。
“你是说——”
朱雀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晴不定道。
看着脸色不断变换的朱雀,张续延便问道。
“不知王叔对此有何见解吗?”张续延说完自顾自大喝一口。
“没有——只是想到你小子可比你老爹阴险的多,就是希望将来别将劳资算计进来就行”
朱雀说完起身摇摇晃晃便向着后山走去,临走留下一句话。
“后山禁地归我了,少来打搅我,劳资要静修”
张续延看着远去的朱雀,摇头失笑。
“只要你是我的王叔,别说后山禁地,整个洪荒都给你又如何——”
张续延喃喃说完便消失于原地。
东阳宫
正值参悟袁一那一丝虚空之力的佘昌海,突然心头一痛,随即醒来,心中乱如麻的佘昌海如坐针毡。
“怎么回事?难道说蛮儿又有危险?”
拿起传音的佘昌海正要向佘蛮蛮传音就见密室内迷雾四起。
佘昌海见状,没有惊慌,他知道,此状态只能有一人,那便是柏中。
“柏中——今日你怎么不请自来了?相识这么多年,不如现身一见,我们畅饮几杯如何?”
而柏中并没有接佘昌海的话,而是自顾自道。
“当初我就给你说过,那袁一将会灭了你东阳宫,你不信,还将蛮蛮送出去,今日可倒好——”
本来就心绪不宁的佘昌海听到柏中的话,还是不信,现在佘昌雄可是在三生宫呢,他袁一敢闹成什么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袁一,杀了佘昌雄——”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让佘昌海傻在了原地。
“怎——怎么可能,就算他有杀敬天和的实力,但吾弟的实力怎会败于他手”
柏中见佘昌海至今还不敢去相信,开口又道。
“是真是假,稍后你便会知晓”
柏中说完便消失在密室内。
再也没心思参悟的佘昌海,下一刻出现在东阳宫大殿。
“来人——秘使何在?”
佘昌海话音刚落,就见一身穿白袍之人,出现在大殿。
“参见宫主——”
“快说——”
“四方殿主——被——被——”
“谁——”
“三生宫——袁一”
佘昌海一屁股瘫坐与宝座之上,挥了挥手。
“怪我当年没有听柏中的话,我以为极力的辅助他,且还有蛮儿在其身边,他心生感恩,便不会反叛,可万万没想到啊——这才刚成长起来,就拿我东阳宫开刀——”
佘昌海拳头握的啪啪作响。
随后佘昌海想到了司马空言,在佘蛮蛮被救后,佘昌海便将司马空言关入了东阳宫炼狱中。
“传司马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