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对这里有种的莫名熟悉,我曾经有没有来过这里?”
心中带着希冀,大灰迫切想知道答案,奈何询问了三五次,都没有得到系统回复,这是极其不正常的现在。
虽然之前系统就不爱说话,但是每当大灰询问的时候,系统都会有所反应。
这一次根本不回复,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系统的权能没有消失,身上的背包还能具现,甚至棒球棍、杀猪刀也能变出来。
系统出了问题,不再指望系统,大灰眼睛微眯,脑海空间和现实世界在视野里产生叠加。
大灰去脑海空间寻找「度」,却发现「度」正在呼呼大睡:
一片粗壮的苹果树林内硕果累累,红彤彤的苹果挂满枝头。
那只巨大的八爪鱼,此时躺在苹果树林中央,周围地上也都堆满了吃剩的苹果。
靠近八爪鱼,用力晃动对方,八爪鱼根本没有反应,大灰所有的验证手段,竟然都受到了限制。
即使没有人告诉大灰真相,但是大灰凭借这些巧合,也隐约猜到了一部分。
“有两种可能,靠近生态箱,它们都被迫陷入沉睡。”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们被屏蔽出去,看似在我的身体里面,实则已经和我发生了分离。”
“又或许,这根本不是我的身体……”
恐怖的念头出现,大灰把爪子背在身后,尝试掐自己,却感受到真实的疼痛。
“这是个蠢办法,在怪谈世界,即时模拟疼痛,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轻轻摇了摇头,下意识的人类行为,现在看来似乎有些愚蠢了。
完全睁开眼睛,退出脑海空间,对面的人类男性已经说完注意事项,接着他离开房间,大灰走进去。
就在大灰准备关门的时候,他的眼前弹出蓝色虚拟屏幕,上面是系统对目前情况的总结。
——借住小木屋注意事项——
规则一:晚上天黑后要熄灯,即使想要上厕所,那也只能摸黑,尽量别让房间里面产生任何光亮。
规则二:睡觉的时候请紧闭门窗,如果有条件,可以将重物置于门窗后,阻挡外界生物进来。
规则三:夜晚的户外并不平静,偶尔会有生物敲玻璃,无需理会。
不要发出声音,别让它们知道你在房间里面即可。
——————
三条注意事项,让大灰眉头一挑,系统专属的虚拟屏幕其他生物都不知道,不会是其他人的故意设的陷阱。
尝试在心里呼唤系统,系统依旧没回复,思考片刻,大灰关上木门,关上窗户。
接着又从背包里面拿出几袋沙子,把门窗后面抵住。
好奇老妪和年轻人会做什么,大灰贴在门后,准备偷听对方谈话。
这样做的时候,依旧有一种熟悉感。
大灰不自觉把双腿岔开,藏在门板两侧,避免外面的生物发现自己在偷听。
“那客人不吃饭,确实省了不少生物。”
“今天来的是一头直立行走的灰狼,能够交易确实超出我的预料。”
厨房里面传来滋滋滋的声音,老妪和年轻人在烧油炒菜,对话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加上今天的,食物应该够了吧?”
“已经够我们俩吃一个月了,可以支撑一个来回。”
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随即一个菜籽油的香味传来,空气中混杂着青菜的味道,那两个人还在炒菜。
“咪咪?咪咪?开饭了,快来吃啊!”
“春兰你怎么又忘了?咪咪不见了,我们收集食物就是要去找它呢……”
偷听的大灰,第一次听到人类的名字,老妪的名字里面有春兰二字,并且似乎有一只宠物,名字就叫咪咪。
“太熟悉了,我似乎知道这老妪的名字,但是就是想不出她到底姓什么。”
“那个咪咪我有印象,如果我的记忆无误,它就是一只猫。”
终于可以验证自己一直以来的熟悉感是否正确了,大灰继续偷听,如果从二人的对话可以得出,咪咪就是一只猫的话。
那么自己对一些事情的熟悉感,极大概率是自己之前真的经历过。
“猫嗷?猫嗷?”
“咪咪你怎么就走了呢?养了你十几二十年,你早就是我的家人”。
“你又怎么舍得狠心离开我?”
那个瞎眼老妪,竟然开始模仿猫的叫声。
声音悲伤,接着带着质疑的询问,体现了猫在家里的地位,让大灰进一步确定自己的猜想。
接下来似乎是过思念咪咪,老妪竟然开始呜呜哭了起来。
厨房那边不再说话,同样也没有炒菜的声音,得到重要消息的大灰,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上床。
“熏鼻子的霉味,我之前睡过这里。”
“要想得到真相,或许真得顺着我之前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抱着这样的念头,大灰躺在湿冷的被子下慢慢睡去。
并没有完全睡死,半夜里面听到厨房那边洗碗地声音,接着有声音在房门口散动,大灰几乎要起来,对方却突然离开。
“扑扑扑——”
窗户外面也传来诡异的动静,像是一群鸟扇动翅膀,一直在窗户外面蹭来蹭去。
“嗡嗡嗡——”
又是一阵类似蚊子飞行的声音,大灰猛的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的窗户。
严格遵守规则,大灰没有开灯,外面有月光,借此可以看到我外面一直撞窗户的生物,就是一群巨型蚊子。
“这鬼地方全是蚊子,我隐约记得之前是也被蚊子追过。”
“思维太混乱了,甚至让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似曾相识的记忆碎片。”
频繁被动收获记忆碎片,这让大灰脑袋一片浆糊。
心中颇为烦躁,大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尝试无视外面蚊子嗡嗡嗡的声音,却始终没法做到。
就在大灰负面情绪升起,打算想办法不出去,杀死这群蚊子的时候。
门口又传来敲门声,这一次,大灰瞬间坐了起来。
眼睛里面带着怒气,大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容易生气。
门外不知道是老妪还是那个年轻人,走动或许可以解释是路过,但是敲门那绝对是故意的。
“规则是年轻人告诉我的,说晚上不能闹出动静,让外面的生物知道自己的存在。”
“现在有人敲门,让我极有可能被外面的蚊子发现。”
“他们就是故意的,这对母子就是想要杀死我!”
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血丝,大灰不准备遵照规则办事。
他先是拿出木板钢钉,把窗户钉死,让外面的蚊子就算是发现自己,也不可能一时半会进来。
没有用锤子,宣泄心底升起的怒气,大灰拳头砸钉子的声音很大。
蚊子撞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响,门外的敲门声止住,愣住几秒又开始敲。
封好窗户,大灰把堆在门后的沙袋收回,猛的打开门,外面敲门的,是老妪和年轻人两个人。
不是说晚上不要闹出动静吗?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声音这么大?
年轻人蒋冬生倒打一耙,没有在意自己最先敲门,反而质疑大灰堵窗户的举动。
老妪站在蒋冬生侧面,只见她左手拿着蜡烛,右手正准备从上衣右口袋掏火柴。
蒋冬生逼迫大灰违反了规则二、三,老妪又试图点蜡烛违反规则一。
冷笑一声,大灰没有解释,也不再容忍。
不管自己曾经有没有遇到过这两位,也不管这两位是不是被人控制,影响了行为。
大灰掏出棒球棍,两道黑金色光芒闪过,原本尝试违反规则的老妪和蒋冬生,瞬间变成两具无头尸体。
失去脑袋,蒋冬生不再说话,老妪柳春兰也不在找火柴点蜡烛。
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二人的尸体朝着后方倒去,彻底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