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样的。”陆黎又看了几张椅子，“全都是盖了章的导诊单。”
    “果然没这么简单。”骆嘉白的笑意褪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找不同吗？”
    “要是能有一份标准答案就好了。”
    陆黎看了眼挂号单上的日期，报给骆嘉白几人，“找找有没有相同的日期。”
    他自己则顺着椅子排列的方向，逆向往后走。
    椅子有十排。
    陆黎的眼神落在地上，扫遍每一个角落，然后停在最后一排。
    一双脚印安静的在角落一把椅子正下方的地面上。
    看印迹的姿势。
    像是对方正朝前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取走自己的药。
    脚印总是在正确的路上。
    找到正确的导诊单了。
    陆黎走到椅子前面，看见导诊单上写了【药品】和【检查】两个区域。
    病人有一项还没完成的检查项目。
    导诊单下垫着东西，陆黎弯腰将纸拿起来想看看下面的东西。
    结果纸张刚离开椅面，药房区域的灯光就全部消失，耳边嘈杂吵闹的声音也跟着变得寂静下来。
    身后传来几人惊慌的声音：
    “怎么回事？倒计时时间还没到吧。”
    “我刚才什么都没碰，什么东西都没拿起来，也还没找到对应的时间。”
    “灯还会亮吗？”
    陆黎把拿起来的纸又放了回去，药房区域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他朝着其他人的方向开口预告，“我这里找到了东西，所以影响了光线，接下来应该还会出现几次这样的异常。”
    将纸平移着挪开。
    下面压着的是一张胃镜手术单。
    手术单下半部分写了不少注意事项，陆黎将两张纸上的内容对照着看，轻声道：
    “半麻胃镜手术……麻醉药是取了去做这项手术的。”
    而提示中出现的npc愿望，应该是希望做成这场手术。
    手术的对象，是在房门口产生争执甚至是阻拦npc来拿麻醉的男人。
    刚才简短的一次拿起实验证明这张纸拿起来就会关灯。
    关灯药房的窗口就会在黑暗中消失。
    但是必须要将导诊单交给有光时的药剂师才能拿到药。
    他重新把导诊单拿了起来。
    在黑暗中。
    陆黎感觉到突兀出现的一根冰冷手指碰到了他的手背。
    是在黑暗中出现了许多次的手。
    它的目标明确，冲着这张导诊单来。
    陆黎把图谋不轨的手指抖开，回头看药剂师的窗口。
    窗口在黑暗中连轮廓都看不清楚。
    必须得在开灯的正常状态里，将npc需要的东西递交过去，才能拿到药。
    陆黎又将导诊单放回了椅子上。
    灯又亮了。
    喧闹的背景音也重新出现。
    椅子和纸张就像这里的光亮开关，也像是让那只手出现的指令。
    导诊单包括下方垫着的其他纸张被捏成一团，从一侧被那只手攥住，并且开始往反方向扯，陆黎把从布包里拿出来的挂号单塞给那只总需要拿着东西才甘心的手，“交换可以吗？”
    对方的力道丝毫不松，还激烈的抖动起来，急迫的要留下这些纸。
    交换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