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落伍了。
    而是地下世界的广度远远没有正常世界来的大。
    杨家每年都是一个台阶，而脱离京门后的十三堂，在黑色地带不断打圈。
    一个快速进步，一个原地徘徊。
    他的圈子，决定了他的眼界。
    被杨庆一顿教训，龙山灰溜溜的离开了杨家。
    杨庆说自己守着金山而不自知。
    他想了很久没有明白。
    然后就回了家。
    龙五好久没有见到自己这个儿子了，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奈何精力不济，很快他就蠢蠢欲睡了。
    龙五通过谈话和观察，知道龙山遇到了难题。
    在最后提点他。
    “人才才是命运。”
    “要学会知人善用。”
    “你去找鬼七的孙子，鬼信义。”
    “他或许可以给你点指点。”
    “过去了客气点，不要摆架子。”
    鬼家一直掌握着杨家的暗探系统。
    对情况了解的比较多。
    不过现在杨家的子嗣多了起来，逐渐的也有家里的人来掌控这个系统了。
    鬼七很识趣，将一些敏感的消息渠道和情报交了出来。
    不再插手太多的敏感信息。
    即使是这样，鬼家对杨家的了解，也远比龙家多的多。
    鬼信义，明面上的名字叫古新意。
    其实岁数和龙山差不多。
    他属于老大，而龙山属于老幺。
    龙山打电话过来，要见他，他收拾了一下，就到了约定的地方。
    这里是太平山上的一个别墅。
    属于龙家的投资，平时没有人住。
    龙山就把用这里来接待古新意。
    两个人客套过后，很久就去了书房。
    龙山现在有点乱，竟然把全部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古新意很是诧异，随后又被这份信任感动。
    “龙叔，根据你说的情况，十三堂内部，确实需要填充更多的高级人才。”
    “社团还有白纸扇那，更不要说那么多人。”
    “即使为了安全，不从外面招人，也要培养内部的人啊。”
    “以前的那套早过时了，你应该向港岛的社团学学。”
    “进行多产业发展。”
    “白灰黑都要发展起来。”
    “白色生意可以安置十三堂的家属啊，灰色生意可以用来漂白和拉拢人脉。”
    “黑色生意，也要进行优化。”
    “杨爷爷说你守着金山而不自知，有一定的道理。”
    龙山脸色一阵难看，被小辈鄙视了。
    古新意没有卖官司，继续道。
    “洗钱的这个生意确实可以做。”
    “不过不是和港岛的这些社团直接抢生意。”
    “你们完全可以合作嘛。”
    “杨爷爷不是让你们开展针对那些跑路人的事业吗？”
    “这可是一个大生意。”
    “根据我知道的，那些不良商人和贪瓜屋里，这些年，向海外转移了几十万亿的资产。”
    “而且现在每年还有大量的这类人跑出去。”
    “你们只要刮出来一部分，就足够你们吃撑了。”
    “另外现在国内拥有大量的媚外的人，只要稍微勾引，就会愿意付出很多跑出去。”
    “这个生意也不小，现在有大量做移民的人和机构，你们看不到吗？”
    “这生意做起来也不小。”
    “另外就是你们正在做的，跨国婚姻的生意。”
    “国内其实也有大量的外女，对国内男人咋看咋不舒服，就想找个外国人，这个生意你们也可以做起来啊。”
    “京门开拓了那么多的地方，娶本地的漂亮女人还有人愿意，但是嫁给本地的男人，很多女人都不愿意。”
    “这些女人愿意啊。”
    “你们何不送一程？”
    古新意的这些主意，其实杨庆早就说过。
    但是十三堂的人感觉太低端，根本没有认真做。
    收拾那些不干净的人，他们确实有收获，但是搞几次后，就要受到当地官府的施压。
    现在又被古新意重提，龙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古新意怕他领悟不了。
    “这段期间，弯岛那边，跑到南洋，搞电信诈骗和人口拐卖的人突然多起来了。”
    “杨家不允许大家针对大夏，但是没有说，不能针对其他人吧。”
    “南朝，小日子过得不错的这都是有钱人啊。”
    龙山一怔，转头看向古新意。
    这小子心够黑的。
    确实像杨庆说的那样，他眼界确实小了。
    他怎么没有想到，很多事情，在大夏这里不好做，但是其他地方，就无所谓了啊。
    “新意啊，你有没有兴趣过来跟着我干？”
    “十三堂的位置，随便你坐。”
    “你就是我的军师，咱指哪打哪。”
    古新意可不会进十三堂，还是那个原因，进了十三堂，就见不得人了。
    出主意，那是因为龙山是自己的长辈，而且信任自己。
    但是卖身，那就算了。
    “谢谢山叔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我是古家的长孙，所以抱歉山叔。”
    龙山是打着万一的可能说出来的。
    所以面对古新意拒绝，也没有多失落。
    “唉，叔叔实在是累啊，什么都压在我身上。”
    “回去后，我就会根据你的建议行动起来。”
    “跨国婚姻的生意确实不错。”
    古新意笑着。
    “异域风情，其实在国内是很受欢迎的。”
    “还有国内也有很多放得开的女人，洋人都叫他们egirl。”
    “你这也是做好事儿了。”
    龙山也呵呵笑着。
    “听说国内有人调侃国内男人都是普信男。”
    “我觉得这样优秀的女孩，应该有更好的前途。”
    “应该给他介绍一些不一样的男孩。”
    和古新意讨论了半天，龙山心里有了很多方向。
    其实原先杨庆就提点过他，但是被他忽略了。
    现在重拾，也不算晚。
    这确实有很大的前途。
    也和他们的工作联系很紧密。
    做这样的事情，杨家和京门也不会认为他们做的有问题。
    还给大夏清除了祸害。
    完美。
    他不知道自己这两年吃了多少猪，竟然被猪油蒙了心。
    谈完以后，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就出去嗨皮了。
    杨树林原本认为，自己还要被龙山骚扰几次。
    结果人家后来一直没有找他。
    杨启航觉得。
    “他应该是去找过你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