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被击飞的上仙狠狠落到地上，怒吼一声，还想爬起来反击。
    结果，催动体内灵气时，骇然发现——
    自己的仙力在飞速流逝，就像是丹府破了个大洞，越运转仙力，流逝得越快。
    “怎么回事？我的修为呢？我的法力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
    对方再次发出怒吼，眼里的血丝爆开，整个眼球都呈现出血红色。
    然而下一刻，他就安静了。
    秦宝怡一剑解决了他。
    “还有谁？”
    场上安静许多，各个都注视着她，眼神中有胆怯、悲愤、不甘、恐惧...等等情绪。
    有善于交际的仙者努力挤出笑容，抬手示好：
    “这位仙子，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也不跟你抢了，只是现在也没法出去，你看，能不能把我当个空气无视了？
    我可以发誓，绝不会对你们出手，否则天打雷劈！”
    秦宝怡笑着点头，目光扫了周围一圈人：“想活的话，立心魔誓吧。”
    刚说完，一道锋芒直戳她后颈而来。
    秦宝怡来不及看，迅速闪躲反击。
    “铛铛”两声，暗器被拦截打断，预判对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攻击她的人居然是牛仙帝！
    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秦宝怡不管他有没有意识，边打边传音过去吐槽：
    “还说让我帮你带话呢，您就是这样叫人帮忙的？信差要是受伤了，不知道还要让你那两位娇娇夫人苦等多久。
    这么长时间都没个音信送回去，她们没了希望，身边又寂寞空虚，免不了叫那些油嘴滑舌的野男人觊觎，到时候趁虚而入，唉——”
    牛鼻子长嗤一声。
    招式变了。
    看似在跟她打，其实要害的地方都落到其他人身上。
    陆陆续续有人闷声倒下。
    秦宝怡用余光瞥见小队成员被一道气劲劈晕了过去。
    看她们还活着，便没管，继续吐槽她的：
    “多年过去，不知道上界还有没有记得牛前辈的，说不定早就将您的光辉事迹淡忘了，若是没人提醒，只怕都忘了您的存在，更别说那两位夫人。”
    “够了，你这小女娃，别逼老牛犯浑！”
    牛仙帝抬手，朝地上用力掷下某物。
    那长长的武器没入半截嵌入地里，产生的振动音波直接将场内所有人震晕过去。
    他也跟着落到地面，完全显露出身形来，斜眼看向秦宝怡，冷哼两声。
    大摇大摆地走到方台上，中间蒲团的位置有机关被触动，隆隆几声，方台上突然多了张石头打造的宝座。
    牛仙帝往上面一靠，四仰八叉地坐到上面。
    语气不爽地开腔：“得了老牛的好处，还不知感恩，真不知道我当时是鬼迷了心窍，还是老糊涂了，竟把令牌给了你。”
    秦宝怡忙作谦卑状，抬手拱了拱：
    “宝怡多谢前辈厚爱，您的嘱托已经铭记于心，日后若是能登上界，一定不负前辈所托。
    定要叫上界那些人知道，您虽然不在上界了，但上界绝不能忘记您的辉煌。”
    牛仙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十分受用。
    “还有两位夫人那，是否要我周旋一二？”
    牛仙帝撑着一面脸颊，不耐地摆手：“她们都是我的女人，彼此知道对方的底细，你是瞒不过她们的，无妨。”
    秦宝怡这会儿是真心有些佩服了。
    要知道闹脾气的女人可比过年的猪还难按，而牛仙帝能一手按一个。
    太牛了。
    识海的生死簿微动，秦宝怡突然想起来，试探道：“不知道您那张兽皮卷还有没有用？能否割爱，我可以用东西换。”
    牛仙帝抬眼：“有点用，你拿什么换？”
    秦宝怡把储物袋多得是的邪物精血拿出来，牛仙帝挑起一侧眉头：“竟是这东西，你倒是好运气，成，换吧。”
    一储物袋的精血他全要了：“东西对你用处也不大，都给我吧。”
    “我老牛向来不占人便宜，兽皮卷我手里有四张，全给你，另外还有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价值远超这些俗物。”
    秦宝怡立即将注意力转移过去，洗耳恭听。
    牛仙帝沉吟道：“进入上界后，切记不可加入天庭，尽快混到更上层的神域去。”
    “这是老牛轮回三次，历经几十万年总结出来的教训。”
    秦宝怡不解：“是不是天庭活太多，还总是体罚、克扣东西？”
    “你竟也知？”
    牛仙帝露出惊疑的目光，随即微微眯起眼，怀疑她是哪位同事的轮回。
    秦宝怡不好意思地笑：“在我们老家，给人效力都是这样。”
    牛仙帝细想，是这个理：“往事不提也罢，老牛身上的宝贝都叫你榨干了，速速离去吧，我要闭关了，希望下次见面，是在神域。”
    牛仙帝一挥手，秦宝怡便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外漂移。
    秦宝怡大惊，指着那边地上喊：“等等！地上还有我的朋友，前辈能不能让我带四个走？”
    牛仙帝气得吹胡子瞪眼：“本来就吃不饱，你还牛口夺食...看在那些精血的份上，算了。”
    感觉到身上的推力陡然消失，秦宝怡从半空中掉下来，赶紧跑过去救队友。
    一手拖两个人的衣领，连同那位高科技位面的群友一块给带出来了。
    牛仙帝在山壁就近开了个口子，叫她出去。
    秦宝怡刚踏出去半只脚，身后传来牛仙帝复杂且悠远的声音：“要记得——”
    秦宝怡回头正要表态，山壁已然闭合。
    紧接着，里面一阵血气波动。
    整座指山开始下沉，没入云海，周围有指山随之下沉。
    顷刻时间，整片云海空旷了起来，只余下几座开着杏花的山峦。
    近处这座石山顶上开着一株难得的大杏树，花已全落，叶稠阴翠，上面结了许多豆子大小的小杏。
    候鸟飞来，不嫌酸得啄食两颗，继而想要憩息片刻。
    惊闻有人靠近，忙扇着翅膀飞去另一座。
    秦宝怡把救出来的四位群友放到地上，看着鸟飞远的缩影，嘀咕着：
    “跑什么？就算是随地大小便的鸟，我也不杀。”
    绕着大杏树观察几周，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从储物空间拿出一张单人沙发，舒舒服服地窝进去。
    随手打开诸天万界群，查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