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都自觉不自觉的离徐老太太远了些。
平时都以为老太太只不过做事霸道而已,其实心底不坏,许多事情也就有意无意的不与她计较。
谁知她的内心竟如此恶毒,连小小的孩子都忍心算计,这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魏玉晨道:
“咱们的大领导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许老太太,你三个孙子看我们小松性子好,欺负他,你不说及时教育,反而放纵他们,欺负伙伴,你说你们不该向小松小柏道歉吗?”
“是该道歉!”旁边有军嫂说道。
“许老太,你不分青红皂白,领着你的孙子来到我家门口,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并且追着一个孩子去打,难道你不该向小松道歉,向我道歉吗?”
“应该道歉。”众人又说。
“道歉个屁!”许老太太怒不可遏地骂道,“就算一开始你们没打他们,后来不也打了,我让你们赔偿还亏了你们吗?你们敢说你们没打我们孩子?”
魏玉晨暗自思忖:看这架势,这位许老太太显然是打算耍赖到底了。既然她为老不尊,那她没有必要给她留面子。
“许老太,你的意思是,无论你们如何欺负我家孩子都是理所当然的,而只要我们胆敢还击,那便是错的一方,就应该道歉并赔偿,对吧?”
魏玉晨的语气异常平静,但眼神却无比坚定,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绝不会轻易妥协。
她紧紧盯着许老太太,只要她敢应下那个“对”字,魏玉晨便会毫不犹豫地前往部队,向上级告发许团长。
她要质问部队对于像许团长老娘这般霸道无理之人是否会过问处理。
倘若部队对此置之不理,那么她将会以更为强硬的态度回击,让所有人都见识到,她绝非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许老太太虽然与魏玉晨打过几次照面,但彼此并未有过深入交往。
原本,她认为魏玉晨只是一个看似娇弱、温和柔顺的女子,容易被人拿捏。然而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眼前的这个女人竟如此刚毅果敢。
魏玉晨的话是盯着许老太说的,本来气势很足的许老太顿时心虚了一些。
而围观的军属们看许老太太的眼神也充满了不赞同。
如果许老太太真的如同魏玉晨所说的那般思考问题,那整个军属大院岂不是要成为他们许家的天下了?
许老太太虽然性格泼辣一些,但绝不是愚蠢之人。不仅如此,她还相当精明。
当听到魏玉晨说出那样一番话时,她立即予以否定:“我可没这么讲过啊!”
“您虽然嘴上没明说,但您的所作所为已经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许老太太,您不讲道理,我也就不和您一般计较了。
这件事情,要么我让我家男人去找许团长说明情况,要么我亲自去找您的儿媳妇解决。
无论是公开处理还是私下和解,我都可以接受。”
就在这个时候,刘春梅和柳青两人正好下班回家。她们远远地看到魏玉晨家门口围着一群人,连家门都没有进,直接放下车子便朝着人群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
“许奶奶欺负我们……”小柏含着眼泪,将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青和刘春梅。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许老太,你这也太霸道了吧!你欺负了人,还不允许别人反抗,别人反抗你还要讹诈人家。这事,许团长难道就不管吗?”
柳青向来心直口快,三言两语就点明了事情的是非曲折。
“许团长不管,让我家老徐管。他这会儿应该也快回来了。”
刘春梅也在旁边附和道。
听到这话,许老太原本还想要继续胡搅蛮缠,但此刻内心却开始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儿子知道了,那么不仅这几个孙子会吃一顿,竹笋炒肉,就连自己,恐怕也免不了会被儿子一顿数落。
想到这里,许老太太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