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昌硕自告奋勇要给魏玉晨打下手,魏玉晨也是爽快的答应了。
魏一奎见计划都已有了着落,便背着手,踱着方步,回前面诊所了。
魏一奎走后,魏玉晨就指挥耿昌硕:
“你去烧锅开水,等会儿洗猪头用。”
“好!我这就去!”
“水烧好了,你就把猪头放热水里烫烫,等猪毛烫硬了,你再用这个刮刀把表面的毛刮掉。”
“好,知道了。”
“记住,把猪牙根处的白东西刮掉它。”
“知道了。”
“你把猪耳朵,猪嘴巴割开,把耳朵,猪嘴,和舌头,好好洗洗,用刀片刮刮,把脏东西刮掉。”
“知道了。”
……… ……… ………
魏一奎走后,魏玉晨把耿昌硕指使得团团转,但耿昌硕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被老婆指使特别快乐,从魏玉晨开始指挥他,他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当然,魏玉晨也没有闲着,她把葱切成段,把姜切成片,把蒜剥好洗净,把辣椒洗干净,做了两个佐料包,一个是装平时可见的的佐料,如麻椒,花椒等,另一个则又装了丁香,桂皮等,
清先干净后,两口子又是一阵子忙活。
等把猪头卤好后,魏玉晨又用猪头肉做了几个菜,有尖椒爆炒猪头肉,有凉拌猪耳朵,有剁椒猪口条,葱炒猪嘴头等。
后来又炒了一盘鱼香肉丝,一盘茄子炒肉等才算告一段落。
最后,魏玉晨数一数,发现竟然有七八个盘子之多,她才停住了手。
太阳下山了,月亮升上来,魏一奎让魏玉晨和耿昌硕把老爹老娘和三个弟弟都请来了,另外又请了魏大山这个大媒人。
这些人由耿昌硕陪着,一个个都放松下来,他们边吃边喝,十分和谐。
魏大山这些年做大队长,经常会吃到一些好东西,他吃着魏玉晨做的猪头肉赞不绝口:
“这是晨晨的手艺吧,晨晨的手艺,在这十里八乡,没得挑。”
几杯酒下肚,魏四奎的话也多了起来,大街上大队长的话茬,说道:
“那是,这丫头就是心灵手巧,做什么事那都是一学就会,我们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儿眼瘸,过去看上了那么个玩意儿……”
魏四奎最护短,想起来魏玉晨曾被杨大树欺骗的事情,就不由得恼怒。
“老四,你喝多了。”魏二奎赶紧打断魏四奎的话,用手暗暗的指了指耿昌硕。
虽然他也赞成老四的话,但是场合不对呀。在这里喝酒的,除了他们爷几个,还有一个外姓人呢。
魏老四当然没有听懂魏老二的话,他执拗的说:
“我是真的觉得咱们侄女厉害,不但力气大,而且很会打猎,这个猪头,要是没有咱家晨晨,叫姓耿的那小子去做,恐怕根本做不了。”
在厨房里吃饭的魏玉晨:“……”这是亲叔叔,实锤了!
耿昌硕站起来,说:“四叔说的对,我能娶到晨晨,是我的幸运,我敬众位长辈一杯杯。”
说着,拿起酒瓶,给每个长辈都倒了一杯,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东北人豪爽豁达,喜欢直来直去。耿昌硕的行为无疑赢得了在座所有人的喜欢。
魏老爷子当即举起大拇指赞道:“好,有咱们魏家人的气魄。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好!”
魏玉晨怕几个人喝醉了,第二天起来难受,趁着大家不注意,又将几滴灵泉水滴入到茶壶中。
说着说着,大家不由又转回到耿昌硕与魏玉晨的婚姻。魏老四固执的认为,耿昌硕能够娶到他家侄女,是占了大便宜了。
到了最后,耿昌硕也开始一个劲儿地捧魏老四臭脚,他大着舌头对众人说:
“四叔说的不错,我就是占了大便宜。”
魏玉晨听着直皱眉,想起结婚前,耿昌硕来家里送药材,父亲让他喝了几杯酒,也是这个德行,不由得暗暗下了决心,以后只要有她在,坚决不让耿昌硕喝酒。
魏老爷子听着耿昌硕的醉言醉语,不由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耿说的对,小耿说得对,我家晨晨就是优秀!哈哈哈,小耿,还是你有眼光,哈哈哈……”
大队长听着,心说:老爷子也是醉了,但老爷子是长辈,自己也不好驳他的面子,算了,还是喝酒吧。
一刹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魏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中,魏家的欢乐气氛一时间达到巅峰。
送走了魏老爷子等人,魏一奎也回了前面诊所,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前面诊所里,以防有人出了事找不到人,麻烦。
后院里只剩下耿昌硕和魏玉晨两人了。耿昌硕很自觉地把碗筷等收拾好,然后拉住魏玉晨的手期期艾艾地说:“玉晨,我,”
魏玉晨看到他这个样子很不爽,堂堂一个男子汉,恁地做出一个受气小媳妇样!
“有话快说。”魏玉晨说道。
她很想把“有屁快放”四字送给耿昌硕,但是想到这是新婚第二天,说这样的话有些粗鲁,便又咽了回去。
耿昌硕见魏玉晨这样,知道迂回怀柔等策略不适合老婆,便干脆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老婆,我想……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
耿昌硕和魏玉晨两人,一人抱了一坛子肉菜,一人背了小半袋二合面窝头,悄悄离开了魏家,踩着如水的月色往牛棚走去。
耿昌硕熟门熟路,自从下乡后,这条他已经走了很多次了。魏玉晨却有些陌生。
原主记忆中,原主虽然也来过一回牛棚,那是替父亲送给牛棚里的人一些草药。但也只有那么一次。
后来因为杨大树对原主说,以后不要接触牛棚里的人,不然会惹祸上身。原主就再也没有去过。
即使父亲要求她去,她也不去。再后来,父亲就不再要求她了。
“叩叩叩!”
“谁呀?咳咳咳……”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还有不停的咳嗽声。
“我,小耿。”
“小耿来了,快开门。”
一听来人是耿昌硕,里面的人很激动,有人赶紧打开房门,让他们进来。而同屋的人已经把煤油灯点上了。
“我就知道是小耿,这黑更半夜的,除了他谁会来咱们这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说,“咦,怎么还有个姑娘?这是你才娶的媳妇吧。”
“对,这是我媳妇魏玉晨。玉晨,这位白发老者是我的首长,这位说话风趣的男士是萧教授,这位女士是萧教授的妻子马教授。”
这时只听空间里的小松鼠一个劲地吱吱,那兴奋劲儿就像脑残粉看到了自己的爱豆:
【啊!啊!啊!我见到这世上真正的元帅了!陆元帅,啊啊啊!活的唉!小白,小白,快看,快看,陆元帅,这可是男主的贵人!】
男主的贵人?魏玉晨一愣。
【男主的贵人?杨大树的?怎么回事?】
空间里的小白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魏玉晨:小白的问题只晚自己一步,这是要做自己的嘴替吗?
小白鸟:【主人,咱俩思想是同步的!】
魏玉晨:是不是我以后那个的时候,小白也会知道?
小白鸟:【我没那么闲,不可描述之事,契约已自动排除。】
魏玉晨:上次你不是说要关屏蔽吗?
小白鸟:【上次我忘了,刚刚想起来。】
魏玉晨:这么不靠谱的吗?
小白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魏玉晨:一脸黑线中
小松鼠:【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小白:【……】忘了。
魏玉晨:……忘了!
小白弱弱的:【我忘了听,你再说一遍】只顾跟主人辩论了!
魏玉晨:……
小松鼠:【好吧,这次你听好了,我是说……】
耿昌硕给他们介绍完毕,然后把拿来的东西放到地上说:
“老首长,今天队里分猪肉,我家多得了个猪头,玉晨做了些肉菜,我就送过来些。另外,玉晨还做了些窝头。都还热乎着,你们趁热吃点。”
窝头是魏玉晨主动去做的。她听耿昌硕说要给牛棚里的首长送些猪头肉,便想到牛棚里的这些人都是国家栋梁,只不过是暂时落难而已。
而且作为从末世过来的人,魏玉晨对这些保卫一方百姓安全的军人是很敬重的。
而且她还在二合面窝窝头里面,放了不少的灵泉水,虽然达不到治愈病痛的效果,但能够为他们减轻些痛苦也是好的。
今天虽然打了三头野猪,但有再多野猪肉,老首长他们做为牛棚里的牛鬼蛇神,却是半点也分不到的。
“真是羡慕你啊,老陆,有这么个惦记你的下属,哪像我,别说一班子白眼狼学生,就是至亲之人,也一个个与我划清了界线,恨不得都不认识我,甚至比那些红小将还狠,就怕别人说他们反省不彻底!”
萧教授意气难平的说着,伸手拿了一个窝头,就往嘴里塞。
旁边的马教授推了他一把,嗔道:“你看你,人家老陆还没有吃,你这个蹭吃的倒先下嘴了。”
老首长姓陆,叫陆志豪。此时,陆志豪可没有功夫理会那两个老家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耿昌硕,感觉好像比上次见的时候瘦了。
“小耿,你以后尽量不要来,万一要是让某些人知道了,不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就是你媳妇你岳父都要受牵连。”
“没事,这么晚了,没人会发现我们过来。”魏玉晨在旁边说道。
陆志豪打量了一眼魏玉晨,对耿昌硕说:
“小耿啊,你这都娶媳妇了,按说我作为长辈,应该给些见面礼,可惜我的东西都不在这里,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纸条,你们有空的时候,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找,如果能够找到,那个地方长的东西都给你们。”
“老首长,我们给你送吃的来的,可不是跟你要礼物。你赶紧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把坛子里的肉和袋子里的窝头往老首长那里推了推。
肖教授递给了他一双筷子说:“陆老头,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吃完了。”
马教授也劝道:“陆同志,赶紧吃吧,有话吃完以后再说。”
耿昌硕打开了菜坛子,一股子香味直冲鼻孔,萧教授也不管是不是蹭饭的了,直接伸筷子进去夹了一大口,边吃还边说:“香啊!”
陆首长也受不了,急忙把筷子伸了进去。
马教授到底是个女的,没有那么贪吃,可是眼睛也一直盯着芸子口。
耿昌硕自觉地从屋子一角拿了两个破碗,然后把坛子抱起来,将坛子里的肉倒出来,足有两个大半碗。
耿昌硕对他们说:“你们也别吃太多,这东西油。”长久不沾荤腥,吃太多会拉肚子。
萧教授闷声回道:“知道了。”
陆首长则说:“以后有了肉,别拿这么老些过来了,应该留点给家里人吃才是。”
魏玉晨笑道:“我们家里留了,这菜看着多,其实都是些土豆块子。”
马教授笑着说:“我吃着这土豆块子比那肉都好吃,胃里也暖洋洋的。”
萧教授也说:“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意识到,你这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陆首长听罢,体会了一下,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萧教授拍了下耿昌硕的肩膀,“好小子,不错,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下回再来记得捎瓶酒。”
“小耿,别听你叔的,他这人,就是喜欢满嘴跑火车,都啥时候了?还想喝酒?真是穷讲究,有肉吃就不错了。”马教授说着白了萧教授一眼。
陆首长则是感叹的说:“小耿这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啊!”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好吃的肉。
魏玉晨见没他们啥事了,就悄悄拉了拉耿昌硕的衣服。
耿昌会领会了老婆的意思,笑着对在大快朵颐的三人说道:“你们吃着,我和玉晨有功夫再来看你们。”
说着,拿起地上的坛子和布袋,拉着魏玉晨,关上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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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奎家里的气氛融洽美好,张招娣家的气氛就不太美好了。
且说张招娣领了肉后,一边往家走,一边咬牙切齿。
她今天又被魏玉晨那个小贱人打了,她还没有地方说理去,这让一向喜欢算计别人,占别人便宜的张招娣十分难受。
我一定要想个法子惩治一下这个小贱人,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觉得心中压了那么一口气。
自从儿子和小贱人退婚,她不止一次折在小贱人手里。
她这一次在山里被两个男人占了便宜,还被自家男人逮了一个正着,很明显那是小贱人设计的。
自家男人要算计她,不料却被她反设计了,真他妈的倒霉!
小贱人这么诡计多端,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原先以为她怯懦单纯好拿捏,实际上是个黑心烂肺的,这贱人,藏的够深的。
现在一退亲,小贱人也不装了,原来竟是个泼皮无赖黑心肠,要是早知道她是这个样子,当初设计她时,就不应该手下留情。而应该设计更周全些,争取一击必中,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唉,一步错,步步错,当初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都怪自己眼瞎,现在被她打骂,也算是自己打枷自戴枷,自作自受吧。
张招娣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