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焰此言一出,江贵荃和唐玄阴便道:“有何凭证?”
南宫焰摇摇头,道:“我的确没办法证明,除了我手中这块令牌之外,再无一物可以证明。”
黄小靖此时却道:“我信得过龚兄弟,毕竟他能够舍身救我一命,断不可能是那种奸诈之人。”
江贵荃想到南宫焰和黄小靖的确来南疆都在追查东瀛人的踪迹,从未祸乱过南疆,再加上连环腐尸蛊爆发的时候,两人跑前跑后,为南疆控制住了毒蛊蔓延,如此举动,的确让人敬佩。
江贵荃的脸色柔和了几分,而后道:“朕相信你,既如此,朕如今可以下旨,只要唐门主愿意在南疆发展五毒教势力,并且不对南安国境内造成祸乱和威胁,朕自然是支持的。”
说完,便下了一道旨意,让唐玄阴接旨之后,便让宫内的人去传告南疆各地。
见到此事解决,三人便告辞出宫,前往天水族。
“小子,没想到你竟然为朝廷办事,而且抱的还是当今阁老的大腿。”唐玄阴啧啧称奇。
黄小靖也赞同道:“龚兄弟,你这身份,真让人意想不到。我本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
南宫焰叹息道:“事发突然,希望你们为我保密,我连上官兄都没有说,他如今只怕还以为我是出身武学世家……”
“别在本门主面前替上官独行,提到他我就来气!”唐玄阴不悦道。
南宫焰却是道:“唐门主,这只怪你在大庆境内凶名太甚,动辄打打杀杀,上官兄当时是为了救飞花门众人……”
唐玄阴却是道:“我跟飞花门的恩怨,他非要跑过来横插一脚,若不是本门主炼冰蚕耗了太多心血,他上官独行,也不是我的对手。”
南宫焰想到曾经和上官独行斩杀过漠北刀妖,不由笑问道:“不知唐门主可跟漠北刀妖交过手?”
唐玄阴道:“听说此人刀术不错,死在了你和上官独行和另一位高手的围攻之下。但此人踏入宗师级没多久,再说了,宗师级也分强弱,打败了一个偏弱的宗师级高手,有什么好炫耀的?”
南宫焰算是听出来了,感情这漠北刀妖还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也不再继续和唐玄阴说这些事。
三人朝着天水族而去,已经行至铁索处。
看守铁锁的弟子瞧见南宫焰三人,便回去告诉了麦僧佬。
随后,那名弟子回来,请南宫焰等人上山。
再次来到天水族的山门,连唐玄阴都不由感叹道:“此峰绝险,绝美,易守难攻,真是个好地方。”
随着三人进了天水族主事大殿,落座之后,麦僧佬问道:“唐门主,是否已经答应助我族一臂之力?”
唐玄阴却是好奇道:“我所来南疆虽然不久,但是也知道你麦僧佬一向和那右护法有合作,何以那天带着族人反水,说实话,唐某想不明白。”
麦僧佬道:“这是否反水重要吗?还需要理由?”
唐玄阴却是道:“当然需要,你跟这东瀛人合作了几年,竟都临时反水,我们三人助你去灭掉这群东瀛人,若是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中途再变卦,那我们三人还有命活着回来吗?”
麦僧佬显然没想到唐玄阴那么难纠缠,于是让其余的族人散去,场中只留下了唐玄阴,南宫焰和黄小靖之后,才直言道:“也罢,那本族长就告诉你们,为何。”
随后,麦僧佬用一种三人都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话。
南宫焰却是道:“这是东瀛那边的话?”
麦僧佬点点头道:“不错,正是。”
“你是东瀛人?”南宫焰此言一出,就连唐玄阴和黄小靖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麦僧佬没有否认,而是道:“不错,我的确是东瀛人,说起来,你们口中的右护法,跟我还曾是同一师门子弟。”
“只是我受够了东瀛那边的人,那里的武士,一切效忠天皇,征战四起,民不聊生,我有心归隐,却是不被准许,他们抓了我妻女来要挟我。最后,双双死在东瀛境内。”
“我数十年前来到南疆,被天水族人所救,当然现在这些小辈不知道这些事,知道那段往事的也不多了。我加入了天水族,本以为可以再此安度余生,起料想,三年前,我师兄踏足南疆,我当时在山下办事,正好碰见他,他和左护法同时对我发难,我这人,好苟且偷生,眼看敌不过,便答应加入了他们的阵营,为他们在南疆办事。”
“你们的出现,让我知道,此仇可报,所以我才在那一日临阵反戈,让你们看到,只要你们是想对付东瀛人,亦或者南安朝廷想对付东瀛人,都不会忽视天水族的这股力量。小子,你们来找我,不也是为了这件事吗?我说的可对?”
麦僧佬说完,南宫焰道:“的确不错,我当时看到你带着天水族人临阵反水,也是没有想到,就因为你这一举动,我才抱着能说服你的心理,一起围剿那群东瀛人。”
麦僧佬打量着南宫焰,笑问道:“你跟他们又是有什么仇怨?”
南宫焰只能继续道:“天皇教祸乱大庆江湖,我奉命前来追查。请问麦族长,还知道天皇教什么信息吗?”
麦僧佬想了一下,继续道:“天皇教分为外教和内教。外教七大忍队和十二舵主,内教的高手也众多,你所说的大庆,的确有内教的人。只是其余的我就不了解了。毕竟,我没有踏足过南疆之外,也不愿再去踏足外面的江湖,只是想尽早解决掉这群人。”
回想到和右护法的恩怨,麦僧佬气的牙痒痒。
南宫焰问道:“不知麦族长是否已经探听出这东瀛人的藏匿之处?”
麦僧佬也不隐瞒,直言道:“极南海之下,有一小岛,被我族内的年轻高手发现,在远处看到有东瀛人的大船,可以推断,这东瀛人,就藏在此地。”
“你们三人且在我们族内休息一日,次日清早,赶到极南海,随我乘船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