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也不知道房俊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所以一直在旁边装小透明。
一开始李恪还在心里合计,房俊这事办的不太好,毕竟父皇都恩准了的事,房俊只拿5000块香皂出来,有点说不过去。
可听到房俊要跟襄阳公主合作,在梁州开设御珍坊,李恪的脑子一下就活络了起来。
大唐有十道,道下设立的州府多了去了。
虽说每个州府的人口参差不齐,多的有上百万人口,少的只有几万,几十万的人口。
比如东都洛阳,金陵,扬州,苏州,杭州等等,这些可都是大唐的富庶之地。
若是在这些地方开设御珍坊,一年下来赚的钱,都不会比长安城的御珍坊赚的少!
他李恪要是能在一州之地开设御珍坊,只需一年下来,他就有足够的钱财来招揽朝臣了啊!
李恪正琢磨呢,就听到房俊跟襄阳公主要十万贯钱的合作费。
这个数,听的李恪心里都跟着直哆嗦。
自己这妹婿,实在是太狠了。
一张嘴就是十万贯钱,那可是十万贯啊,打从他被封为蜀王到现在,他连见都没见过十万贯钱,更别说往外掏十万贯钱了。
“每年我会派人不定期的去各个州府的御珍坊进行考察,若是有人不按照要求来经营各地的御珍坊,来年长安城便会停止对相应地区御珍坊的供货。”
“同时,我们会在另外寻觅合适的经营者,重新在当地开设御珍坊,供货给其他人。”
“缴纳合作费用,是为了保障各地货物的正常供应,毕竟大批量的供应各地货物,对于原材料的储备,消耗,货物的生产,都将加大,收取合作费用,也是为了未来稳定供货。”
“而且,后续御珍坊还会推出其他货物。”
“只要公主按照我的要求来维系御珍坊的日常运行,我保证,公主每年最少能从御珍坊中赚取到五万贯钱!”
一年赚五万贯钱,这种长期且稳定的生意,即便是襄阳公主所在的窦氏,也不得不动心。
“要不是有太上皇跟陛下这层关系,这个生意,未必能轮得到公主您头上。”
“钱这东西,给谁赚都是赚,况且咱们还都是自家人。”
“能便宜自家人的事,自然是先紧着自家人来。”
襄阳公主沉思了片刻,有些不放心的询问,“若是姑姑缴纳了十万贯的合作费,但一年下来,根本赚不回十万贯的合作费,又或者,一年下来只赚回了十万贯的合作费,却看不到你说的那五万贯的盈余,当如何?”
房俊笑着改了对襄阳公主的称呼,“皇姑,您求购御珍坊货物的事,已经得了父皇恩准,我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坑骗你不是?”
“退一万步说,在长安城,御珍坊的货物,一个月就能卖出来二十万多万贯钱,您觉得我有必要在十万贯钱上,费这么大心思,来坑骗皇姑您吗?”
房俊不仅改了对襄阳公主的称呼,同时也提醒了襄阳公主,他是可以称呼李世民为父皇的。
就十万贯钱的事,还不至于房俊费这么大心思来坑一个皇族中人。
房俊看重的,是窦氏在梁州的根基。
窦氏本就执掌梁州,跟他们合作在梁州做御珍坊,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事。
襄阳公主确实是个干练的女人,沉吟了片刻后,直接点头,“好,我窦家愿意与房贤侄合作。”
“不过,这趟来长安城本为父皇祝寿,身边没带那么多钱,十万贯钱,需两日后才能送到房贤侄手中。”
“不知梁州内,御珍坊的铺面选好后,长安城这边何时能开始供货?”
房俊想了下说道,“初定为春分之后开始供货,皇姑回到梁州后,需在春分之前将商铺和人手都准备好,过了春分,长安城这边就会运送货物去梁州。”
想问的问题都问过之后,襄阳公主又跟房俊闲聊了几句,随后去跟杨妃道了个别,便离开了园子。
“这就弄回来了十万贯钱?”
李恪看着房俊的眼神都变了。
他虽然不精通生意之道,但蜀王府名下也有点产业,虽说赚的不多,但通过那些产业,李恪对生意多少也了解那么一点。
可今天房俊是真给他李恪上了一课。
生意竟然还能这么做?
啥都没给人家呢,就从人家兜里掏出来了十万贯钱?
刚刚的事,可真是颠覆了李恪对生意固有的理解。
别人的生意,经营好的一个月就是三贯五贯钱的赚,再好点的,十几贯钱,几十贯钱。
能一个月赚上百贯钱的生意,那都是凤毛麟角了。
可在房俊这,御珍坊一个月随随便便就能卖个十几二十万贯钱,李恪觉得,房俊要是在长安城里不限量的供货,一个月卖个上百万贯钱都不是啥问题。
李恪这一刻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让他一个还没跟德安完婚的驸马,称其为父皇了。
若是让房俊放开了手脚做生意,他一年赚的钱,估计比户部一年的税收都多啊!
“妹婿,你让他们在园子里挖水渠,到底是要做什么?”
按照房俊的性子,不可能做那种无用功的事。
所以,李恪对园子里这百十号忙活的热火朝天的人,更加好奇了。
在园子里挖水渠,肯定是要往这里面引水。
可李恪实在是想不明白,往这里引水到底是要干啥。
“我给宁儿弄个赚钱的营生。”
赚钱的营生?
这一排排的水渠,能赚钱?
怎么赚啊?
李恪看的一脑门子的问号。
临近傍晚的时候,房俊让府里来的厨子给所有人准备了饭菜。
这人实在是太多了,别说桌椅了,连碗筷都不够这么多人用的。
最后没办法,所有人分成了三批吃饭。
这饭菜,有鱼有肉有菜有汤,还管他们吃饱,所有人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房俊又让人准备了几辆没有车棚那种马车,挤一挤,一下能坐个十个八个人的那种。
吃完饭的人,安排马车送他们回庄子上。
明早再接他们过来继续干活。
庄户上的这些人,也有不少给大户人家做过工的,可他们从来没遇到过房俊这种,管饭,管饱,还给他们吃大鱼大肉的这种东家。
要是有这样的东家,每天免费给干活他们都愿意,更别说,房俊每天还给他们一百文钱呢!
房县男的仁德贤名,这下算是在庄户人之间彻底传开了。
庄户上的人都走了以后,房俊,杨妃,德安,李恪,外加胡平和两个护院,一起走进了地窖。
地窖里。
刘文瑾喊了整整一天,嗓子都喊破音了,说话的声音早都已经走调了。
胡平走在众人前面,下了地窖后,胡平先去把塞在刘文瑾耳朵里的棉花取了出来。
刘文瑾见终于有人来了,眼泪都出来了。
“胡叔,拿刀把他舌头给割了,我看他还怎么喊!”
“是,二少爷!”
胡平应了一声,直接从腰间把刀给抽了出来。
刘文瑾早都已经崩溃了,就是房俊不吓唬他,他也坚持不住了。
“别别,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