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带寿礼!”房俊理直气壮的开口,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了去看李世民一眼。
房俊这话一出口,惊的杨妃心里咯噔一下。
这孩子,明知道今日进宫是为了给太上皇贺寿,怎么连贺礼都不带呢?
杨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目光埋怨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李恪。
昨夜,李恪可是留宿在了房府,今早两人又一同进宫,房俊带没带贺礼怎么都不留意一下?
这下好了,不光是房俊难堪,陛下都跟着脸上无光了!
周围的嫔妃一听房俊没带寿礼,那心情,一下就都美上了。
个保个的嘴角带笑,就差载歌载舞了。
在后宫之中,杨妃那也是众多嫔妃的一大劲敌,少了杨妃争宠,她们就有更多的机会侍寝,服侍李世民了。
李世民脸也黑了,“你进宫来给你皇爷爷贺寿,连寿礼都不带?”
李丽质手中的笔也停了,一脸的欲言又止。
给皇爷爷准备寿礼的事,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房俊为什么说他没准备寿礼啊?
李恪感受到杨妃的目光,马上明白了杨妃的意思。
“父皇。”
李恪离开坐席,快步上前。
“父皇,房俊给皇爷爷带了寿礼,儿臣亲眼所见,今日进宫之时,光是装着寿礼的大箱柜,房俊就带进来了七八个,里面装着的就是寿礼!”
房俊没好气的瞪了李恪一眼。
李恪都被房俊给弄懵了,这么瞅自己啥意思啊,寿礼确实带了啊,他跟着那些马车一起来的,他能不知道吗?
“嗯?”李世民再次看向房俊,皱着眉问,“既然带了寿礼,为何偏要说没带?”
房俊撇了撇嘴,一脸不满的说道,“大殿里的所有人,全都为太上皇贺寿,别人贺寿都有赏赐,为啥我贺寿没有?”
“你还是我岳父呢,一点都不心疼我这个女婿,别人上来贺寿,都能领赏赐,我上来贺寿,不给赏赐就算了,还跟我要寿礼。。。我不服!”
杨妃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之前她确实听说过房俊很楞,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房俊会这么楞,上面坐着李渊,下面坐着李世民,他房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这么跟李世民说话?
李世民无奈看向一旁的长孙皇后,“得,这小子的楞劲儿又上来了。”
长孙皇后轻笑着说道,“孩子说的也没错,所有人都领了赏赐,他没领到不说,陛下你还追着人家要寿礼。”
“嘿~!你个小猴崽子,你这是埋怨你父皇呢吗?你这分明是在埋怨朕啊!”李渊乐呵呵的摆了摆手,“来人,赏~!”
“皇爷爷,你都觉得我的贺词好了,是不得给重赏啊?”房俊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仿佛刚才的事都没发生一样,嘿嘿的干笑着。
“重赏,重赏!”李渊还真没遇见过房俊这样,主动跟他讨赏的,还讨要重赏,一时间,李渊也对房俊更加好奇了。
“慢!”
端着托盘送赏赐的宫女都走出来了,硬生生的又让李世民给拦住了。
“父皇莫怪!”
李世民倒是很讲究礼节,还先跟李渊告了个罪。
“俊儿,来,先把你准备的寿礼呈上来,让朕瞧瞧,若是能让朕满意,不光太上皇赏你,朕也有赏赐!”
“没问题!”房俊捏了捏下巴说道,“不过咱们得先说好,皇爷爷给的是重赏,父皇你也得给重赏。”
李世民点了点头,“没问题!”
房俊接着又说道,“刚刚我可问了,德安公主得的那块琉璃佩,至少能卖三千金,我的赏赐,也不能少于三千金!”
这赏赐都要了,咱总不能让未来的媳妇给比下去吧?那多丢脸!
李渊目光看向李世民,三不三千金的,他李渊倒是无所谓,他在宫里又没有花钱的地方,太安宫里的金银珠宝,放那也是等着落灰尘。
李世民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房俊。“好,只要你的寿礼能让朕满意,朕保证,给你的赏赐比三千金还多!”
“三千金。。。那可是三万贯钱啊!”长孙皇后还没从以前穷苦的日子里走出来呢,一听房俊的赏赐要三千金,心里马上就有些舍不得了。
李世民也是无语的暗自摇头,“这混小子,就快掉钱眼儿里去了,每天赚那么多钱,还想着从朕的手里往外抠钱!”
一旁的那些妃嫔们,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有惊讶的,有嫉妒的,有不解的,有茫然无措的,脸上啥表情的都有。
就房俊说话的方式和态度,别说那些朝臣了,就算是换成其他的皇子,估计这会都被拉出去打板子去了,可李世民竟然一点没有怪罪房俊的意思,还坚持要看房俊带来的寿礼。
她们也听说了李世民宠溺这房俊,甚至房俊可以以父皇称呼李世民。
可她们并不知道,李世民对房俊的宠溺究竟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今天,在李渊的寿宴上,她们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李世民对房俊的宠溺。
心里最愤愤不平的,那就属长孙冲了。
房俊没写贺寿楹联,上前贺寿没被责罚就算了,太上皇竟然还给房俊重赏?
最气人的还是李世民,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房俊献寿礼。
房俊根本就不缺钱,他带的寿礼能差吗?
这种露脸的机会,怎么从来都不想到他这个亲外甥呢?
长孙冲还在那愤愤不平呢,玉蝶已经带着宫人将一个大箱柜给抬到了大殿上。
“这寿礼,是我跟长乐公主一起准备的!”
长孙冲一听这话,心里更来气了。
他长孙冲没过门的媳妇,天天跟着房俊搞在一起,给太上皇贺寿,连寿礼俩人都一起准备?
这让别人如何看待他长孙冲?
堂堂的嫡长公主,与其他男人天天厮混在一起,长乐连最基本的妇道都不知了?
难道长乐就没想过他长孙冲的脸面吗?
“长乐!”
房俊冲着李丽质喊了一声,李丽质马上会意了房俊的意思,放下了手中的笔墨,从坐席上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