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杨顾初脸都皱成一坨,不太明白有琴曲溪到底什么意思。
他松开神情,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清楚你在执着什么,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
“我的确看见了你的样子。”
“不仅仅看见了你的样子,你自己当时受伤是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
“战场之上武者不拘小节,如果你很介意,那就请参考一下后续来的青龙军以及贤亮等人。”
“我如果不提前救你……你懂的。”
听到杨顾初的话。
有琴曲溪明显一怔。
道理很简单,当时是她自己受伤在先,甚至衣不蔽体。
该看的不该看得他都看见了。
若不是他救了她之后,给她套上衣服,那后面来的人都会看见。
如果是那样,有琴曲溪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琴曲溪瘪嘴,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呜呜呜!我知道我不能怪你,可是……可是你终究看了我的样子。”
“你看了我的样子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杨顾初睁大眼睛,神情万分疑惑。
有琴曲溪突然大哭让他有一些不知所措。
说实话,她如果哭诉说他看了她的身子,杨顾初都还觉得情有可原。
毕竟华夏国女孩子还挺保守的。
但她一直纠结于看了她的样子,让杨顾初着实摸不着头脑。
他挠了挠头,对着有琴曲溪开口:“那个……我承认你长得是有点好看。”
“但其实我也不差。”
“既然你那么在意我看了你的样子,要不你就多看看我的样子,当还给你?”
“流氓呜呜呜呜!”
有琴曲溪哭得更大声。
杨顾初无奈捂头。
头痛啊!
女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实在是过于难懂。
“那不成这个社会,还搞那种看见样子要么嫁要么杀那一套?”
杨顾初心中吐槽。
不清楚有琴曲溪哭得原由。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站在她的旁边。
周围用异能隔绝了外界。
虽然是在高空,但万一有武者路过以为他欺负人就不好了。
过去了许久。
有琴曲溪的哭声终于渐渐止了下来。
不过还是有点哽咽。
“我叫……有琴曲溪,从现在开始……我……要跟着你。”
她一边哽咽一边开口。
“跟着我?”
杨顾初一愣,“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随后,眼眶再一次红了起来:“我不想结婚呜呜呜!我还小,我还有好多事都没有去做呢呜呜呜!”
“我不想结婚呜呜呜!”
“怎么又哭了?”
杨顾初无语,“话说你跟不跟着我,和你结婚能挂得了钩?”
“跟着我就不用结婚了?”
“我……我们家族的女孩子结婚前,容貌……不能给外族男子看。”
“第一个看见我容貌的……必须是我的丈夫……呜……”
有琴曲溪抽泣着回答。
“!”
杨顾初心中一惊。
他愕然倒:“你……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陈规陋习?”
听到他这么说。
有琴曲溪怒目而视:“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而且谁说这是陈规陋习,这不是应该的吗?”
“第一次难道不该给自己的丈夫吗?”
“你你你……你给我注意用词啊!”
杨顾初被她整得面红耳赤。
“虽然我知道,你上一次是迫不得已。”
“不过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总不是迫不得已吧。”
有琴曲溪抹了抹眼睛,很严厉地盯着他,“虽然很不服气,不过你确实打晕了我。”
“而且你也主动看了我的样子,你要否认吗?”
“这……”
杨顾初有些尴尬。
的确,当时知道了她是谷雨,并且还戴了改变容貌的面具,就很好奇她的样子。
没忍住看了一眼,并且治好了她被恶魔殿伤到的地方。
他无奈低头。
要是知道有琴曲溪家族有这规矩,那他打死也不会好那个奇了。
“你不否认对吧?”
有琴曲溪再一次询问。
杨顾初只能点头:“好吧,我的确看了。”
“不过我是真不知道你们有这个规矩,不然我绝对不会看。”
“你是不想负责吗?”
“不是,看脸都要负责啊?”
“你难不成真的想要嫁给我?”
杨顾初询问。
有琴曲溪低下头,十分为难的样子。
杨顾初靠近一点,低头道:“这样,我看你也并不是很想嫁。”
“不如这样,这件事你不提,我不提,便没人会知道。”
“以后咱们再也不见,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有琴曲溪摇了摇头:“本来这样是可以的。”
“先前我们有误会,但是你不计前嫌治好我的脸,并且在黑市……相救。”
“所以就算你看了我的脸,我大概率也可以和你达成这样的协议。”
“本来?”
杨顾初眼睛微眯,“从你的语气来看,现在不可以了?”
“没错。”
“为什么?”
有琴曲溪抿了抿嘴:“因为在你第一次看过我的脸后,我的脸还被一个人给看到了。”
“哦?有这种事?”
杨顾初喜出望外,“既然这样的话,你可以嫁给他啊。”
“你在乱说什么?”
有琴曲溪气得脸都鼓了起来,“如果和你达成协议,那么我会孤独终老,终生不嫁。”
“倒是现在不一样,在你之后有第二个人看过我的样子。”
“所以你必须是我的丈夫。”
“不然……不然我不是成了没脸没皮之辈。”
“呃……这是什么逻辑?”
“意思是,如果只有我看见你,那么你可以孤独终老。”
“但有第二个人看见你。”
“作为第一个看见你的我,就必须是你的丈夫,这样让别人看见才合理,对吗?”
杨顾初尽力理解有琴曲溪的思维逻辑。
有琴曲溪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呼~~”
杨顾初深深呼出一口气:“那这样,我可以和你先结婚,然后离婚,这样行了吧?”
“当然不行,结婚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一辈子就只能一次。”
“怎么能如此儿戏呢?”
有琴曲溪摇头。
听到有琴曲溪的话,杨顾初感觉简直离了个大谱。
这种对话,不应该只存在话本里吗?
他能遇到也真是服了。
他心一横:“我想问一问,那如果我把第二个看到你容貌的人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