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婷婷一个趔趄。
    直接摔倒在地上。
    刚刚那一下太快。
    箭矢因为是灵元气形成的，消散在空中。
    其他人没太看清。
    但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她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额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止是吴婷婷，这一下众人也是吓了一跳。
    他们还以为这一箭会射在吴婷婷的身上。
    众人闻声望去。
    在入口处。
    一个身穿黑色学校制服的人站在那里。
    他并不高，只有175左右。
    然而他却站得笔直。
    眼神无比凌冽。
    让他看起来秀美的脸蛋，增添了几分霸气。
    手中的灵弓。
    周边还有着未完全散去的灵元气。
    众人都看呆了。
    杨顾初缓缓上前。
    看了看眼眶红红的沐清灵。
    内心狠狠一揪。
    吴婷婷他们的对话，他在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
    他也当然知道，沐清灵在顾忌什么。
    越是知道。
    他就越是不能原谅曾经的自己。
    杨顾初转头，狠狠地瞪着吴婷婷。
    那饱含杀意的眼神，让她一个激灵。
    “你……你想干嘛？”
    吴婷婷下意识道。
    而就在这时。
    老师也反应过来：“同学，你刚刚做了什么？”
    老师似乎有些怒气。
    “说了，手滑。”
    杨顾初冷冷道。
    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场。
    让箭术老师都是一怔。
    心中不由暗道：这个家伙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一股杀气？
    但她还是继续道：“同学，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行为非常危险。”
    “如果出事了，你能担当得起吗？”
    听到老师呵斥杨顾初。
    吴婷婷也终于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她迅速站起来。
    怒视着杨顾初。
    她刚刚居然会被这个废物震住，开什么玩笑！
    “我说你，刚刚就是蓄意杀人！”
    “你别以为就这么算了，我要让你退学！退学！”
    吴婷婷咆哮道。
    “随便。”
    杨顾初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你！”
    吴婷婷怒不可遏。
    但杨顾初懒得管她。
    径直走向测试的场地。
    回头对着老师道，“老师，我要测试。”
    他并不想放什么狠话。
    有实力才可以征服所有人。
    他现在要完成测试。
    不为别的。
    起码能让沐清灵知道，他杨顾初和她想的一样，没有原地踏步。
    也让那些喜欢嚼舌根子的人闭嘴。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某些事情，影响到沐清灵。
    “老师，我要测试。”
    见老师没动静，杨顾初又说了一遍。
    “啊？”
    这一下，老师才反应过来，“你……是我教的学生吗？”
    “我是杨顾初。”
    “什么？”
    老师大惊。
    他是真的没认出来。
    以前杨顾初都是顶着一头炸毛的头发。
    衣服穿得也是皱巴巴的。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废。
    不敢与人对视。
    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怂怂的，没有自信的感觉。
    可是眼前这个人。
    外貌十分整洁不说。
    整个人的气场非常强大。
    根本就不是杨顾初可以比的。
    他居然是杨顾初？
    老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
    “还真是。”
    她有些错愕。
    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的吗？
    这个暑假他经历了什么？
    老师现在满脑子问号。
    “我去，他就是杨顾初吗？没有你们说得那么不堪啊。”
    “是啊，感觉小哥哥长得挺帅的，气质也不错。”
    “对啊，废话不多，好酷有没有。”
    “我似乎知道沐清灵get到他那一点了。”
    ……
    众人也是十分吃惊。
    杨顾初以前是边缘人物。
    没有几个人关注他。
    刚刚吴婷婷和沐清灵的争吵，都只是听别人说杨顾初的形象。
    要知道，想象力，可以把一个人的上限拉得无限高。
    也可以把一个人的下限拉得无限低。
    刚刚的对话，他们大多数人其实对杨顾初不抱希望。
    但这一刻，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
    吴婷婷也是坐不住了。
    他轻蔑道：“你有什么好测的？”
    “上个学期末初级都过不了。”
    “现在测试，简直是浪费国家资源！”
    “你在这快要下课的时候测试，我看你就是想要博眼球。”
    “什么玩意儿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
    “对哦，我记得他上次测试是挺狼狈的。”
    “是的，切完了100多发就直接躺着了。”
    “他不会觉得自己快下课开始，等下没人看，在装逼吧。”
    “我看是，在沐清灵面前装逼，但没实力。”
    “果然，有点颜值的心机都重！”
    ……
    这里面的人，还是有一部分人对杨顾初有印象的。
    他们当然理解不了杨顾初做得事情。
    只能找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而吴婷婷听到众人这么说，也是无比得意。
    继续道：“下来吧土狗，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等下就要下课了，你就别装了。”
    杨顾初没有管他们。
    而是目光看着箭术老师。
    此时老师的表情有些复杂。
    刚刚杨顾初射出的那一箭太快，太突然。
    大多数人都没有关注到他射出的什么箭。
    但身为老师的她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刚刚那家伙，射出的箭不是冰魄箭矢吗？”
    她心中暗道。
    要知道，用出冰魄箭矢，是初级箭术进入中级的第一步。
    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这一步能达到的，在现在这个阶段并不多。
    现在三年级才初期，刚开学没多久。
    也就是说，距离他们毕业还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
    大多数的人都是在进入战区，参加高强度的训练才掌握的。
    现在能用出来，那可称得上是佼佼者。
    但吴婷婷哪里知道老师心中的想法。
    还以为老师认可她的话。
    只是碍于老师的面子为难。
    于是继续开口，嘲讽道：“杨顾初，你就别刷存在感了。”
    “没看到老师正为难吗？”
    “你要是想练箭自己去训练室啊。”
    “反正测不出什么，别在这里浪费老师的时间。”
    周围的人看到老师的状态。
    也纷纷赞同。
    “是啊，老师也挺辛苦，要下课了就别麻烦老师了。”
    “老师一直盯着你一个，不是浪费老师的时间吗？”
    “下来吧！”
    “下来吧！”
    ……
    一时间，众人都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杨顾初变成了一个自私的，没有自知之明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