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桌上放着散乱的竹简异口同声道:“你又要作弊啊?!”
绛雪登时气得脸色发青:“小爷向来光明磊落不屑弄虚作假,以为我跟你们一样爱哄骗人啊!”
三人知自己反应过度都有点不好意思,赤羽问道:“你拿这些竹简做什么?”
“科目那么多总不能每个都要比试吧,当然是挑几个出来代表一下,最好能挑到我擅长的。”绛雪答道。
“你要抽签啊?你怎么就能肯定抽到你擅长的?你是设了什么机关吗?”竹修拿着竹筒和竹签仔细查看。
“这可不能跟你说,免得你再把我卖了!”绛雪白竹修一眼。
竹修心虚的避开绛雪的目光。木柯见绛雪准备的这么充分,分明是早有预谋,遂问道:“你该不会是早就惦记上雪精果了吧?”
“你把我拉下水如今又不认账,这世上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必须得尽全力帮我到最后,你俩也见者有份。”绛雪指着赤羽竹修道。
事到如今,木柯敢肯定此事从头到尾都是绛雪算计好的,他本想给绛雪下套,没想到绛雪将计就计把他给套里面了,还拉了赤羽和竹修下水。
唉,不过也好他的目的达到了,只是被人设计的滋味真不好受,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太憋屈了!
最后,绛雪和丰阳抽签决定比试剑法、占卜、腾云术、封印术、棋艺、道经与上古文字七门,两个月后请其他师兄师弟做裁判采取七局四胜制。
绛雪若赢了,那丰阳就将雪精果送他,并十年内接手绛雪所有的公务。而要是丰阳赢了,那绛雪就要替丰阳做一件事,并十年内接手丰阳所有的公务。
其实这份赌注对绛雪而言很吃亏,因为丰阳的公务量是绛雪的双倍,而且丰阳的许多公务绛雪从未经手过。
这还不算什么,立赌注时丰阳并未向绛雪言明要做何事,绛雪也没有划出个限制范围来。
绛雪当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提出要赌,那么他就要拿出诚意来,吃些亏也没什么事。
在抽签前绛雪特意让丰阳木柯四人逐个将抽签所用工具细细地查验过,免得到时候又怀疑他做手脚。
等到丰阳木柯四人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查出问题,确认无误后再由绛雪当面将竹签放进去。其实无论抽到什么丰阳都无所谓,但结果出来丰阳木柯四人还是有些惊讶。
因为这都是绛雪最擅长的,相比之下绛雪的胜算能多一些。他们虽然奇怪可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赌约成立后绛雪干劲十足,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好,在几位师兄的帮助下有条不紊的复习功课。这几日绛雪都睡在赤羽房里,看那架势是准备长住了。
夜深了,绛雪躺在床上哀嚎:“啊~道经怎么这么难呐!早知道我就选医术绝对稳赢,失策失策啊。”
“这么说你真的做了手脚?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抽中都是你擅长的。”赤羽一听起身忙道。
绛雪侧首淡淡地开口:“别冤枉好人,你们不是什么都没发现么。明日还得早起,睡觉。”
离放假已过去十七天,离重考已过去十天,拓昀上神一连半月只在用膳时匆匆见过绛雪几次,其余时间根本不知道绛雪在哪。
拓昀上神实在忍不住去绛雪房里找他,一进去不出所料房里空无一人,门一开尘土飞扬,床上拉开的被褥早已失去了温度变得又硬又冷,瞧这样子房里已经多日不曾住人了。
拓昀上神如寒霜般的面色中透出一丝焦急,难道绛雪不在昆仑?忽然房中一阵冷风吹过,拓昀上神抬头一望,原来是房顶上有一处成人手掌般大小的窟窿眼。
拓昀上神瞬间了然,准是那天龙啸剑的剑气造成的,那小家伙怕自己说他,不敢修理房顶又嫌冷,于是就搬到别处住。
拓昀上神掌心凝结一道仙气化成石块砌进窟窿处,立时房间里面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出绛雪房间后,今日轮值的木柯上前来请安。“师父!”木柯恭敬的唤道。
“绛雪人呢?”拓昀上神问道。
提起绛雪木柯忍不住笑出声:“他呀?他正忙着寻人陪他练剑呢。”现在他们三个是绛雪的陪练,今日他当值赤羽和竹修在陪他复习。
拓昀上神心里不爽:“可又是丰阳与绛雪在一起?”
木柯一愣,师父怎么还记得这事儿?我得小心回复,让师父知道绛雪整日与我们一起,该对我们有意见了。
“没有,前几日小绛雪与大师兄打赌比试功课,近日小绛雪都在刻苦学习,弟子和赤羽竹修两位师弟,空闲了会陪小绛雪练剑,现在他们三人在赤羽院子里练习。”木柯谨慎道。
“打赌?绛雪为何不与我讲?”拓昀上神低声自语,旋即淡淡的道:“你们倒是知道的清楚,你去将绛雪房间细细打扫一遍。”
说罢大步走向赤羽院子。
“你们说我还有赢得希望吗?说实话我挺得住。”绛雪收起剑来悲观的问道。
“没事,输了也不丢人。”赤羽坐在石凳上休息。
“对,我们都能理解。”竹修也坐下道。
“你们就知道打击我!”绛雪趴在石桌上哀嚎,“啊~我为什么要打赌啊?啊~输定了,完蛋啦!我怎么这么惨呐!”
赤羽竹修笑着对视一眼,刚准备安慰安慰这小的,只听啪一声绛雪猛然一拍桌子,坐起身来吓了赤羽竹修一激灵。
“哎呦疼!谁说我要输了?我是不是蠢啊,剑法练的再好我也不可能打得过他!我应该发挥我的优势啊!走”
“去哪啊?”赤羽竹修一脸懵。
“欲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小爷跟你拼了,呼呼,走!目标藏经阁!”绛雪吹吹拍疼的爪子,一胳膊一个,拖着赤羽竹修斗志昂扬的向藏经阁进发。
拓昀上神远远的看见这一幕尾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