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只是死牛的实验条件，还有活牛的。
    活牛分现杀和不杀两种，每种又分出让夏流萤旁观和不让夏流萤旁观两种，甚至还有个让夏流萤自己动手的对照实验条件。
    大概也还是因为夏流萤未成年的原因，所以他们把让夏流萤亲自动手杀牛的实验条件划下去了。
    夏流萤凑过来也跟着看了一眼，“我是不是得感谢他们没考虑让我直接趴牛身上生啃。”
    生吃牛肉又细分了不同部位，比如蹄子、臀部、脏腑、脑子等……这个也划掉了大部分，只留了普通牛肉部位和心脏、脑子三个。
    以区分夏流萤的异能到底是随便获得一块肉就行，还是必须要心脏或者大脑这种重要器官。
    夏流萤粗略算了下，假设她把所有条件都实验了一遍，至少要吃五六十块生牛肉……尽管每次吃完生牛肉，都会安排她催吐出来，但也绝对不是什么轻松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未成年人删减版，夏流萤也得吃上十块生牛肉才行……
    “有带来这么多牛吗？”夏流萤扭头看向褚珏老师。
    本来她不至于这么快就开始进行实验的，多少也得等两天，把和李罗夏相关的事情处理完再说。
    但谁让褚珏老师来了呢，他很干脆的替夏流萤把那些麻烦的事情全部都解决了——各种问话、承诺什么的，最后夏流萤只要签两个保密文件，就没她什么事了。
    也因此，这些实验就可以开始了。
    “没有，我就带了三头活牛过来，这头不算。”褚珏老师有自己的安排，才不会管实验室这边是怎么考虑的。
    三头牛他其实都嫌多，只是避免中间发生意外，所以多买了一头备用——准确来说，钱应该是医院花的。
    买牛的时候，褚珏老师就找到医院食堂，商量好了这几头牛的后续归属问题，反正食堂本来也得采买食材的。
    “又没有打什么药剂，就是切两块肉下来，不影响食用的。”迎着夏流萤诧异的目光，褚珏老师理直气壮的开口。
    “老师的工资也不多的好吧，不能随便浪费。”
    夏流萤无语，你工资不多你去斗牛场把人家培养出来赚钱的种子斗牛给买走了，结果还在这里算计那几头养牛场肉牛的钱……连买斗牛的零头都不到的好吧！
    这也是一点，要是实验室花钱，褚珏老师再占理也不可能有多少发言权，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自费的就有自费的待遇，要是一分钱不花，全靠人家的，那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能跟着人家的安排走。
    夏流萤自己倒不是出不起这个钱，但问题在于，她有什么资格出这个钱呢？
    当然，褚珏老师作为主导，完成了这些实验，实验室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白出场地和人手给褚珏老师用的。
    夏流萤实验中留下的数据，就是最大的价值了，顶多就是没有收集到更多的数据，会让一些人比较失望，但该有的价值都还是有的。
    “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夏流萤问。
    褚珏老师抬了抬下巴，一指那头被藤蔓按的死死的斗牛，“去和它交流下感情。”
    “嗯？”夏流萤歪头。
    褚珏老师随意翻到记录文档的后面空白页，大手一挥，一行狷狂的字迹就出现在了上面。
    “拟兽化异能兽化实验二——与兽化对象的熟悉程度是否会影响到兽化本身的状态。”
    “已知拟兽化异能有两种兽化方法，前者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熟悉兽化对象的一切，与它们产生良好的接触关系，从而获得对身体无较大影响的兽化形象。”
    “后者可通过食用兽化对象的躯体部位，强行进行兽化，节省了熟悉兽化对象需要的时间，所带来的是精神层面的冲击，会改变异能者本身的意识思维，使其更接近兽化对象本身。”
    “本次实验目标为确定后者状态是否可逆，能否在强行兽化后，通过与兽化对象的接触，改善强行兽化带来的影响。”
    到底是借用了人家的东西，褚珏老师也没有那么不客气，会把该留的东西都留下来。
    夏流萤抬头看了褚珏老师一眼，指着旁边那只看起来只要一松开，就绝对会给她致命冲撞一击的斗牛，嘴角抽了抽，“我和它？交流感情？”
    她刚刚还在它眼前把它身上切下来的肉生吃下去！在眼前！生吃！
    那头斗牛绝对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它原本还仇恨的盯着切它肉的褚珏老师，但在夏流萤吃了它的肉之后，它眼里就只有夏流萤了。
    夏流萤完全想不到，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才能和这头斗牛搞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