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三余无梦生在棋盘上一个落子,局势已分,楚留香输了。
“不愧是三余鱻生。”
这已经是楚留香和三余下的第五回棋了,他就没赢过哪怕一场。
“唉,都说了别跟他玩这个了。”
柳清缘坐在另一边的桌子上,靠着后仰的姿势往楚留香那桌看了几眼,接着又立马回正姿势,继续教其他几人先天的修行方法。
“总之,先适应这种吐纳的习惯……”
有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例子,另外还有一个张三丰的意外,柳清缘开始教楚留香等人接触这些功法,向先天之境摸索。
也不求他们能像张三丰一样一飞冲天,只要能实质性的提高这些人的武力值或者移动速度,给柳清缘一个能让这些人参与战场的理由就行。
反正这边这么多人,轻功、武功、阵法、术法应有尽有,哪怕你想入魔,那也能找到选择。
而且这样一来,正好可以提前看看他们都适合哪个方面,等世界限制真正破开的时候,也不至于两眼抓瞎。
但是这些人吧,虽然都是本世界一等一的武学天才,对上霹雳世界观里的练功方法,果然还是存在点隔阂。
为了保证大家能充分适应,也就只能先从吐纳真气开始教,在此过程中比较无聊的人,比如楚留香,就跑去找三余无梦生下棋,结果收获了惨痛的五连败。
柳清缘:找他下棋,跟主动找虐有什么区别?
“这种感觉……确实不一样。”
段誉感受自身出现的细微变化,眼神中满是新奇。
“如果成功了,我也能像大师们那样上天入地吗?”
对于这些人展现出来的飞天遁地之能,他眼馋很久了。
“那得看你练到什么程度了。”
应该不会再有人跟张三丰似的,直接当场顿悟一飞冲天吧?柳清缘心虚的想着,这老爷子真是有够出其不意的,这边他剧情还没过完,那边直接进修仙场。
“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这是又怎么了?”
陆小凤听见这声巨响,摸着自己那两撇小胡子,悠哉悠哉的往外面看去。而其他的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态度。
不是他们不关心此地安危,而是自来到这里以后,这种类似的声音层出不穷,几乎天天都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动静,最后仔细一看,其实都不是些什么要紧事。
就比如,宫九又被质辛打了,哪个刺头又嘴欠惹事了,谁跟谁切磋没收住力啊,还有哪位的医药研究或者谁的阵法没改好啦……
总之,天天听“鞭炮响”,已经习惯了。现在大家听见这种动静,最多也就好奇探个头,然后明白是怎么个事就散了。
只是这一次,出现的人有些出意料。
“佛剑大师?”
随着巨响过后,大家往外望去时,正好看到佛剑分说手持佛碟落地,因着对方明显是被什么力量冲击打出来的,本身这人也是力量型,落地时冲劲过大,尘土飞扬 。
“这是怎么了?”
三余无梦生观察了一般突然出现的佛剑分说,佛碟虽然没有出鞘,但依然拿手中,周身气息不稳,有动过武的可能。
“看来,这种方法也不可行。”
佛剑分说还未张口,蕴果谛魂随后来到,仔细看的话,对方跟佛剑分说是一个方向过来的。
“地藏圣者,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着,这次该佛剑分说和别人切磋了什
是吗?这个级别的切磋对路人来说有点危险吧。
“是在帮佛首清理他身上的魔气。”
蕴果谛魂让佛剑分说先调息一下,自己过来跟大家解释。
“如果负责转移魔气的承载者不可避免,吾等打算让佛剑分说担任转移魔气之责,再加以抽丝剥茧,用佛碟将魔气一点点净化。”
所以佛碟虽然被佛剑分说拿在手里,但还不需要出鞘。
“如今看来,是出了些差错?”
毕竟要是完全顺利的话,也不至于把佛剑分说弹出这么老远,他们这里离着鬼如来住的地方可是有好长一段距离的。
“……确实出了点问题。”
蕴果谛魂轻轻叹气,“如此顽固的魔气,在感受到佛碟之力时出现了反抗,本已经被抽离的魔气与佛力对撞,这才产生了冲击,把佛剑打了出来。”
“这魔气就像是有意识一样,其危害性恐怕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大。”
这种会存在反抗意识的魔气,也不知道是魔气本身的活跃性,还是说背后有魔佛的操控?
……
“吾已经说过了,吾不考虑。”
在一方绿洲之中,说太岁坐在某个湖泊旁,手中是他自制的钓鱼竿。
此时的说太岁沉稳的坐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湖面,黑马羽驳乖顺的窝在身边,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祥和。
但是就是在这祥和之景的背后,站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人,欲界辅座,忘尘缘。
“为何不愿考虑呢?”
忘尘缘就那样平静的站在说太岁的身后,好像丝毫不担心会被对方杀掉。
“只要你答应,心怀铅身上的杀咒就能解除,而你说太岁,其实也不关心佛界之事吧?”
其实如果不是自己的徒弟遇险,说太岁估计也不会主动出来,参与到佛魔斗争里。
“吾的徒弟叫天罗子,不是心怀铅。”
面对忘尘缘的质问,说太岁仅仅只是回了这么一句,之后便继续顶着水面。
“好吧,天罗子。”
忘尘缘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继续对说太岁抛出橄榄枝。
“阎王已死,你在黑海森狱中早已没了实质的地位,加入欲界,魔佛亦会欣赏你的才能。”
“……”
意料之中的,前方安静钓鱼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吾知道,你对天罗子被吓杀咒一事心有芥蒂,但……”
“闭嘴吧,吾实在不想再听这些废话。”
还不等忘尘缘再说什么,说太岁直接打断了对方的下一句话,他实在是听烦了。
“哗啦!”
就在这时,说太岁动了。只见他快速起身,手臂一扬,一条大鱼随着上升的鱼线被拽出水面,落入说太岁的手中。
“只要魔佛不出手,天罗子他们身上杀咒永远不会消除。况且佛乡那些伪佛从来没有在意过天罗子的死活,只要作为佛乡希望的沐灵山还在,他们不会管……唔!”
见利诱不成,忘尘缘改变态度,本想加以威逼,可还不等他说完,说太岁突然发难,对着自己就是一鞭子打过来。
面对这突然的攻击,忘尘缘始料不及,硬是挨了一鞭子在身上。
“天罗子曾与吾说过,你们有一次借力重生的机会。”
羽驳甩了甩头从岸边起身,说太岁将钓到的鱼扔进脚边的鱼篓,看着忘尘缘的眼神格外冰冷。
“所以基本再愤怒,吾也不会杀了你,但是……”
说太岁收起鞭子,转弯亮出短剑。
“吾不介意,花些时间折磨你。”
“好,忘尘缘告辞。”
明白说太岁是油盐不进了,忘尘缘只得咽下这口气,铩羽而归。作为曾经通过天罗子接触过说太岁的人,他并不想去赌对方这句话的真伪。
看着忘尘缘消失的方向,说太岁长久的站立着,此时唯一在活动的,只有在鱼篓中奋力挣扎的鱼。
“……走吧。”
最终,说太岁叹了一口气,拿起不住晃动的鱼篓,翻身上马。
“还有你,看够了吗?”
这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要是其他人听了,可能还得反应一下是不是在跟自己说的。但是对于作为当事人的司空摘星来说,这句话不需要怀疑,就是跟他自己说的。
因为说太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的就是自己藏身的地方。
“咳咳,你们这都是怎么发现的啊?”
司空摘星略显尴尬咳嗽几声,从自己藏身的地方现身出来。
这都是第几次了?从最开始近月观音那次,然后被质辛强制带进局,此番往后,不管司空摘星往哪藏,换几张脸,甚至有几次性别都换了,这些所谓的先天却都跟狗闻肉包子一样,逮他是一逮一个准。
司空摘星:准的太离谱了,他盗仙不要面子的吗?!
柳清缘:这位朋友,系统识别了解一下?
“你很喜欢当梁上君子吗?”
说太岁仔细回想,发现面前这个人貌似总是出现在屋顶或者树顶上,基本没走过什么正经道。
“呃……”
面对说太岁这个问题,司空摘星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按自己的职业来说,他确实是个“梁上君子”,对方这个问题某种程度做到了一针见血的效果。
“其实吧,我本来是跟着步夫人出来的,结果凑巧看见那个什么辅座往这边走,就好奇跟过来了。”
本来司空摘星决定跟踪忘尘缘的时候还是信心满满的,但是现在看说太岁的态度,明显是一早就发现自己了。既然如此,那名瞎眼的欲界辅座,会不会也一早就发现自己了?
可如果发现了自己,对方为什么还任由他的跟踪呢?司空摘星甚至觉得,忘尘缘对说太岁劝降的那些话,会不会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听听那些词,话里话外都是对说太岁与佛门的挑拨离间,而且像司空摘星这些人,他们确实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将天罗子叫做心怀铅,因为没人为其解惑,大家便默认这是天罗子的法号。
“步香尘?”
听到司空摘星说自己是跟着步香尘出来的,说太岁不由的皱眉,神色间流露出几分疑惑。
“她来这地方干什么?”
一个医修不在城里好好给人治伤,跑出来干什么?
步香尘:我倒也想给人治伤,你们倒是来啊!(咬手绢)
其他人:那你倒是别动手动脚的啊!(╯°□°)╯⊥⊥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跟着出来了嘛。”
司空摘星两手一摊,直接耍起了无赖。
他也没说谎,司空摘星确实是在城门附近遛弯的时候瞥见了步香尘的身影,在发现对方明显是要出城时,心中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好奇。
况且不管怎么说,步香尘是这里的医者,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独自出城(?),于是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司空摘星便自作主张的跟在步香尘后面出了城。
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就算司空摘星武力上帮不了什么忙,但以自己的轻功,他觉得在求救方面还是能帮上点忙的。
但是等步香尘进入绿洲后,就立马不见了身影,司空摘星四处寻找无果后,反而又看见了忘尘缘。
他记得对方是欲界的辅座,既然是敌人,那就先以此人为首要目标,看看这位辅座想干什么。
接下来,就是忘尘缘拉拢说太岁无果,司空摘星被说太岁点出来的事了。
“她?手无缚鸡之力?呵。”
听到司空摘星对步香尘的形容,说太岁不知为何冷笑一声,笑的对面云里雾里的。
“驾。”
笑完之后,说太岁示意了一下黑马羽驳,马儿随之抬动马蹄,向着森林深处而去。
“欸?等一下,你去哪啊!”
见人就这么走了,司空摘星连忙跟上去。
在另一边,本打算回去的忘尘缘,意外遇到步香尘。
“真是许久不见了,慧座~”
听到这声妩媚而又熟悉的声音,忘尘缘直接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所有动作。
“哈……夫人,别来无恙。”
一听到步香尘声音,忘尘缘就一阵头皮发麻,想着,自己果然还是躲不掉。
对于步香尘,忘尘缘实在没办法,人家都找上来了,就对方那个八品神通的特性,这里还是植被相对繁茂的绿洲,自己想跑也跑不了。
“大师还记得吾,这可真是受宠若惊。”
步香尘脸上带着艳丽的笑容,莲步轻移,慢慢的向忘尘缘的身上靠近。
“自上次一别,大师可是再也没来找过奴家了。”
含情脉脉的眼神,婉转温柔的语调,如此模样的步香尘,仿佛就是所有男性心中向往的温柔乡。
但是,在忘尘缘这里,面前的步香尘比任何洪水猛兽都要吓人(毕竟洪水猛兽不会馋你身子),这位美丽的女子越是靠近,忘尘缘便越往后倒退。
“夫人还请自重。”
忘尘缘表面看上去仍是古井无波,但其实在心里,他已经搁聊天室里炸了。
〖忘尘缘:赶紧的赶紧的!演员和观众到底什么时候到位?吾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忘尘缘:@柳清缘,你说你没事安排这么场戏干嘛呀你?〗
〖忘尘缘:@傅月影,什么时候过来?你什么时候过来?〗
〖忘尘缘:@说太岁,别遛司空摘星了,直接带人来吧!〗
〖步香尘:哎呀~想不到大师内里如此火热呢~(??w??)〗
〖柳清缘:?〗
〖柳清缘:@步香尘,演归演,不要在聊天室里开车(?_?)〗
本来审核这东西就莫名其妙的,不要凭空增加过审的难度。
“说语悄悄转柔肠,水月映影是浮幻。”
此时这一声诗号,几乎成了忘尘缘的救星。
小剧场:
忘尘缘: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说太岁:都说堆什么乱七八糟的,没看我忙着钓鱼嘛(?_?)
柳清缘:讲个笑话,步香尘,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司空摘星:明明我易容术和轻功都是第一,在这里却仿佛在裸奔
柳清缘:因为系统能识别啊,那么大的箭头指你脑门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