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几个孩子都回了屋睡觉。
昏暗的油灯下,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老二,你这银票哪来的?”唐母一脸紧张的看向老二。
唐老二笑着开口。“爹,娘,这银票是我和老三光明正大赚来的。”
“我和老三从家里离开后,就在县城租了个两层楼的铺面。刚开始的时候,生意确实不怎么好,好在没过几天,生意就有了起色。直到现在,我们酒楼的里的菜已经供不应求了。这几个月也不止赚这一百两,其他的银钱都被我们拿去买了新的酒楼。”
听唐老二说完后,几人都震惊了。
酒楼这么好开,这么赚钱吗?
唐老爹把银票推回到老二身前。“老二,你和老三能有这番本事,爹为你们高兴。咱们家现在有吃有喝的也饿不着,你和老三更需要银钱。爹没本事,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爹,这话你可就说错了,要不是有你们在家,我那辣椒指不定全都死光了,没了这辣椒,我也就赚不了钱。这银票你和我娘收着,不都说手里有银心底踏实吗?”唐老二把银票推回去。
“辣椒?那是什么?”陈氏一脸的疑惑。
“就是咱们屋旁那块地上种的东西,那辣椒带有辛辣味,和其他的菜一起炒着,特别的下饭受欢迎,我们酒楼就是因为这辣椒,生意才会变的那么好。”
想到新酒楼,唐老二又看向了大哥。
“大哥,我和老三一直都没找到满意的掌柜,你愿意来帮弟弟们一把吗?”
唐老大自从去年辞掉了伙计的活,就一直在家待着。
听到二弟和三弟短短的几个月,就赚了这么多钱,还开了酒楼。他为他们高兴的同时,也感到了自卑。
正当自己低头自责的时候,就听到二弟叫自己,还说让自己去帮忙。
“老二,掌柜的那活大哥是干不了的,要是跑堂的小二大哥倒是熟的很。”
“大哥,你要是不当,别人我们也放心不下啊!要是这掌柜的心生贪念带着钱财跑了,那我们不就白忙活了,说不定到时候还得赔钱。”唐老二说着还看了他爹一眼,让爹也帮着说说。
看懂老二眼神的唐老爹,一巴掌拍老大头上。
“有啥干不了的,不会的咱们就学。你这当大哥的不替两个弟弟分担一些,尽还想挑轻松一点的活计,你倒是挺会选的。”
自从春耕忙完后,老大就经常出去。他知道,老大这是去镇上找活了。
每天看到他一脸颓废的回来,唐老爹有一次找老大聊过。说家里多了好几亩地,他们年纪大了,干活也不利索,让他以后就在家帮着种地。可老大的回答,却让他心里难受。
佟氏看到公爹拍的那一巴掌,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爹说的对,咱们先试一试,不行的话再和二弟说。”
唐老二也适时的开口。“大嫂说的对,行不行总得先试试。而且,我也会找人先教大哥一段时间,凭大哥你的头脑,要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唐老大听了几人的话,也点了点头。
“那我先试试,要实在不行,老二你再换人。”
唐老二:换人是不可能换人的。
就凭他大哥的聪明,要不是家里穷,没钱供他念书识字。说不定,他大哥早已金榜题名。
把大哥的事情敲定后,唐老二又说起了自己种的那片土豆。
当初种的时候,也不敢种太多,就只种了半亩地。想到今天一锄头挖下去的结果,想来那半亩地的收成应该不差。
次日一早。
趁着该去私塾的去了私塾,该睡觉的睡觉。几个大人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扛着锄头背着箩筐去了菜地。
唐老二先挖了几锄头下去。
等把那一个个拳头大的土豆挖出来,一家子人都给震惊了。
看着那一大串的土豆,唐老爹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一脸的不敢置信。
“老二,这就是你说的那一小块能长出很多个的土豆?”
看着一家子激动的眼神,唐老二点头回答:“是,这就是土豆,一小块最少能长出七八个这么大的,最多十几个。”
“这长的是多,可是它能吃吗?”陈氏发出疑问。
唐老二想到闺女说的。“可以吃的,这土豆不仅可以拿来炒着当菜吃,也能当主食煮着吃。不过这土豆不能生吃,还有发了芽的也不能吃,否则会中毒。”
“只要能吃,其他都不是问题。灾荒年间,饿极了就是观音土和树根都有人吃,还怕这些。”
想到灾荒年死掉的那些人,心里不由得感叹,要是这土豆能早点出现。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饿死。
一家子惊讶过后,就麻溜的开始干活。
为了不伤到那些土豆,下锄头的时候都是从旁边开始挖的。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挖出来的土豆一个破损的都没有。
当一家子满脸激动的背着土豆回来,就看到屋檐下的三小只抱着黄瓜在啃。
一家子对视一眼。
他们好像一激动,把几个孩子给忘记了。
连忙洗手往厨房走去,准备他们的早饭。
这还是第一次早饭当午饭吃。
唐晚看着那一筐筐的土豆,激动的抱起两个就朝爹爹跑去。
至于她为什么不跑去厨房,当然是因为她爹已经知道这土豆怎么做了。要是自己再说一遍,那得多费劲啊!
本来就说不清楚,再说一遍这不是为难她小人儿吗?
看着被闺女塞进怀中的土豆,唐老二笑着又拿了几个土豆一起送去了厨房。
有了爹爹的帮忙,唐晚在饭桌上终于见到了辣椒炒土豆丝。
看到唐晚夹着辣椒往嘴里塞,大家还都担心的盯着她看。
直到看着她越吃越香,才终于放下心来干饭。
就像唐老二说的那样,这辣椒确实是开胃的好东西。
也不知道是因为饿了一上午的原因,还是因为这辣椒炒的菜确实好吃。
吃到最后,那一桌子的饭菜已经吃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