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简想起来道:“对了,别忘了找个蛋糕店,每到这个日期的时候就给我大哥订一个蛋糕,以我的名义!”
宋逸风拿到日期后有些震惊,随后是感动。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啊,你都挂了还要想着你大哥。”
李行简心想是的,李振南肯定也会这么想,他就算死也会对我女儿好了。
李行简写完了遗嘱宋逸风送她去做公证。
之后她去了商场,挑选了几套萧宜家穿过的衣服,然后去找看康春雪。
康春雪最后过得不怎么好。
她跟宋云帆离婚了,非常利落就离了,但是她不能对外宣城自己离婚了,因为宋云帆最近忙着升职的事情,不能传出夫妻不和的消息。
康春雪自然也不敢反抗,她的底气和靠山是萧诚志,萧诚志现在也怕宋云帆举报,萧诚志妥协了,她只能听话。
所以她还住在宋云帆家里,没去上班,哪有心思上班啊,在家里说是带孩子,其实脑袋空空,人很抑郁。
李行简提着大包小包来看她。
康春雪开门的刹那就有些懵,眼神防备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她让李行简进屋了,但是还是道:“李行简,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两个就明人别说暗话了,若是我给你送这么多东西还说得过去,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我送东西?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李行简看着她,突然:“嘿嘿嘿!”
康春雪:“……”
“你,你不要这样。”康春雪有时候觉得李行简脑子有病。
像个变态。
“你,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到底有什么事?我现在这么怕你,你若是让我做什么事我就会做了,你没必要拐弯抹角。”
李行简坐下来拍拍那些衣服道:“我听说你现在不敢出门,所以我想写个课题,就是人在创伤之后会不会因为奢侈品走出家门。”
康春雪:???
“什么意思?”
李行简道:“这些衣服都很贵啊,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啊,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其实是不正确的,女为美丽而容,女人……可能人都喜欢美丽昂贵的东西,有时候买了一套好衣服,一套漂亮的首饰,一双好鞋子,一身好搭配,就算没事也要出去走走,去扔个垃圾都要打扮一番,这是人性啊。”
“我现在没有心情出去!”康春雪道。
李行简点头道:“对,所以才要做实验啊,我就想知道这些衣服会不会让你出门。”
“这里一共三套,若是三天后你还不出门,我会让人来剪坏你的衣服,再给你送新的,我想知道你能忍多少天。”
康春雪听明白了这个实验,十分无语。
她沉吟一下,道:“你真的闲的。”
李行简点头道:“薛定谔就因为猫成名了,我们这个实验就叫李行简的嫂子。”
康春雪:“……”
真的想打人了。
神他妈的李行简的嫂子。
自己现在不知道多心烦,多闹心呢,李行简倒好,拿自己的遭遇做实验。
把自己当猴子是吧?
这和把她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有什么区别?
康春雪抿了抿嘴,忍不住问道:“李行简,你是从小就这么缺德吗?”
李行简嘿嘿一笑道:“不是,我小时候特别胆小懦弱,还很善良呢,这不是后来遇到了你们?嗨,人不逼迫自己一把,你是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多缺德的。”
“你真是……”
李行简拍拍手道:“常联系哦,要出门给我打个电话,兴许还能约我玩呢。”
她做了个打手机的姿势,然后笑着走了。
康春雪等她走后打开那些服饰袋子。
淑女风,全是淑女风。
和她平常喜欢的穿着差不多。
可以穿出门。
但是她那样心情出门啊。
可是摸着这些衣服,康春雪突然不觉得那么心烦了。
贵的东西真的有贵的道理,质感真的是普通衣服比不上的。
她突然很生气的将衣服都扔在地上。
这个李行简就是有病,拿她做实验,她才不会当李行简的棋子呢。
这几天李行简日子也挺难熬的。
她不是神,不可能无所不能,所以她也很怕萧宜家疯了,不按照套路出牌,非要找人杀她。
所以她没出门,也没跟宋莎莎和孩子住一起,找借口说要去看崔铁军表演,一直没回家,住在她和宋砚钧的婚房中。
当然,她肯定请了保镖,但是世间的事情,就怕万一。
她不敢轻举妄动,在屋子里窝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的看电视。
突然手机振动了。
她急忙接起来:“阿风!”
宋逸风难得的严肃,可见事情严重:“萧诚志的管辖区越狱了一个亡命之徒。”
李行简认真的听着。
宋逸风道;“这个人还没有审判,他在北方抢了运钞车,但是钱一直没有着落,他有个兄弟一直没有落网,现在我们接到线报,他的兄弟就藏在城里。”
李行简觉得宋逸风没必要跟她说这些事,除非这个人会跟她的计划有关。
她想了想,问道:“萧诚志不会是想利用这个人杀康春雪吧?”
他们已经确定了,萧诚志查到了那个号码的“主人”。
萧诚志已经怀疑往外放消息,暗中威胁他的人是康春雪了。
宋逸风道:“是啊,这个大东西也不去找康春雪求证,直接就想干掉康春雪,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真狠啊。”
因为不必求证,能知道宋云帆养小老婆的人就是康春雪,而事情曝光后萧诚志肯定要面临一个选择,选择要不要接受康春雪同时让孩子认祖归宗。
萧诚志估计是认为康春雪想逼他上位,所以求证都不求证。
李行简问道:“那他打算在什么地点除掉康春雪?”
萧诚志既然把人放了出来,肯定要监视这个人的行动,这可是个暴徒。
宋逸风说了个非常出名的商场广场前。
李行简坐直了道:“那里人很多啊,他疯了?万一伤害无辜呢?”
宋逸风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这种人都只是看起来像人,没有人性的。”
这些人早都脱离人的队伍了,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