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班有恃无恐,根本不在意陈平母亲是什么人。
他们晃晃悠悠说:“顺便帮你把李行简也抓过来。”
“对对对,这个李行简,就应该直接卖掉,卖到大山里,去给老光棍生孩子。”
“好好好,就这么定了。”关舒月说话舌头有点长,她又道:“这个贱人,敢打我,我绝对饶不了她。”
她关大小姐吩咐下去的事,很快就会有人响应。
所以她根本不用管后面的事。
迎面走来几个蹦迪的男女。
关舒月对着里面长得好的男生吹口哨。
那男生肯定也是习惯这种场合,跟朋友们说了句什么,就去挽着关舒月的胳膊。
然后两个人和其他人分开,往隔条街的酒店走过去。
李行简快步跟在他们后面,胡同尽头,她叫住男生:“想捡尸啊?她现在喝多了,不清醒,醒了告你强奸。”
男生心思被她猜中,放开关舒月骂了声nmb就跑了。
关舒月酒意上头,迷迷糊糊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朝她走过来,她皱眉:“你是谁啊?干什么坏我好事?”
李行简摘下口罩道:“我是你的债主!”
关舒月皱眉,看清楚后道:“你是李行简那个小贱逼,你等着,你等着,开始晨曦没卖了你是吧?你等着,我还有好地方送你去。”
“所以,温泉山庄那件事,是你给李晨曦出的主意?”
“是又怎么样啊?我就是看不得你们这些小贱人装清纯。”关舒月用手指点着李行简的胸口道:“我最讨厌你这种学习好的,什么学习好的就是好孩子,学习不好的就是坏孩子。”
“我怎么坏了?你们怎么好了?”
“你他妈学习好就不结婚搞对象,就不骂她什么生孩子?”
“还不是都一样,都被男人艹,凭什么他妈的骂我贱?”
关舒月指着天空道:“院子里老王太太,十三岁结婚,生了八个孩子,还他么骂我不是处女,操他妈她十三岁就不是了,有什么资格骂我?”
“就因为她就被一个男人睡过就高人一等?”
关舒月又掐着李行简的下巴道:“我知道你是来跟我道歉的,没用的,老王太太肯定很喜欢你哈哈,你跪在我面前都没用,我就是要干死你……”
李行简直接举起棍子,一下子怼在关舒月的肚子上。
关舒月吃痛,但是想叫都没叫出声,因为李行简这一棍子很有讲究,正好打在她的穴位上。
关舒月直接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哭了。
李行简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上辈子关舒月嫁给李振南后痛苦的可不止李振南一人。
作为她的堂嫂,关舒月最喜欢让她去做公关。
她不肯去,关舒月就会让那些人来李家找她。
一开始还好,可能是真的生意人,有点好色,但是没有占到她便宜。
后来关舒月变本加厉,会让几个男人,有些都五六十岁的人来找她。
这时候她就会去李明理那边躲一躲,但是最后肯会挨骂。
他们骂的也无非就是那些话。
觉得她已经是个破烂货,干什么装清纯,为什么不肯为了他们的生意做一点牺牲。
她也曾告诉过李振南,让李振南管一管他的妻子。
但是李振南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了关舒月。
可能李振南不说关舒月还好,说了,关舒月就会变得变本加厉。
这种事,直到宋砚钧出现后才停止。
她是李家的姑娘,她不过是遭遇了不幸,怎么就变成了她关舒月的摇钱树?
关舒月到底算个什么东西,要这么对她?
这个畜生,或许她在别的地方被人指责,受了委屈,但是她可一点不委屈,她把那种怨气全都报复给了无辜的人。
尤其是对自己,关舒月从来没把她当人过。
李行简只打关舒月的肚子,打红了眼睛,陈平看见关舒月下面流血了。
急忙站出来制止:“行简,这样会打死人的。”
李行简感觉关舒月应该是黄体破裂了。
所以关舒月若是最后失血过多就可能会死。
李行简看着痛苦的关舒月收了棍子道:“该跪下来磕头道歉的是你,知道吗?不然你这条命早晚是我的。”
关舒月对上她黑漆漆的眼,像是被深海野兽凝视,她吓得身子一缩,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
陈平和杨杨阳从来没做过坏事,一整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但是两个人看李行简,该吃吃该喝喝,跟没事人一样的。
他们实在不懂,李行简是真的不怕吗?
李行简当时摘掉了口罩,关舒月是看见了的,李行简都不怕关家人报复?
“行简……”
李行简指着学校的广播道:“你们听,国家要开会了是不是?”
是啊。
快过年了。
明年香港回归,如今已经在宣传了。
李行简道:“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准给国家抹黑,是任何人。”
二人满脸都写着疑问。
李行简道:“我们最近可以安心上课了,当然,这还不是最后的胜利,很快的,我们就永远不用担心这个人了。”
陈平心想我的行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的话,我听不懂啊。
……
关舒月已经醒了。
李行简那个畜生,把她打伤了却也打了120,让救护车救她。
不然她可能要死在无人路过的巷子里。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绝对不会原谅这个人。
她这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没有被人打过,她要李行简死,要她死。
“妈,我爸呢?让她死啊,我爸到底有没有行动啊?”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关家的秘书走了进来了。
关舒月的母亲温良站起来,一脸怒意道:“我要那个李行简跪下来给月月磕头,月月吃的苦,她也要尝一尝,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李家,让他们家等着被制裁吧。”
“温小姐,领导已经让人把你们的行李从大院里搬出来了,他另外在郊区给您找了一个住处,最近您和月月就不要出门了。”
“什么意思?囚禁我?”
温良不明所以:“现在他的女儿被人欺负成了这样,差点死了,差点死了,他还囚禁我们?”
“我去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