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众女正在为林运的创举欣喜鼓舞。
一个粗使女婢慌张地跑进门,叩礼道:
“禀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
大祭司正在广场准备杀祭活人,祭祀新神呢!”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大变。
“有没有打听清楚?祭祀活动不是在一天后才举行吗?”
莉莉有些不可置信。
她曾向祭祀官打听过祭祀日程,不明白日程为什么会突然提前一天。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广场上的祭祀活动已经开始了。”
粗使女婢回完话,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候指令。
耶拉提提一挥手,叮嘱道:
“再去广场盯着,有什么异动,速来禀报。”
“是。”粗使女婢点头,走了出去。
“那个老女人可真卑鄙,这么着急献祭活人,就是不想给咱们反应的时间。”
莉莉蹙着眉,叉着腰,愤愤不平的骂起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应该赶快去救他们。”莎莎沉着地分析道。
“但是祭祀活动是父王同意的事情,想要阻止大祭司,就要得到父王的首肯。”耶拉提提提醒道。
“可是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呀!”莉莉摊开手,“即便公主现在进宫说服了法老,等回来时,那三个人早就被杀了。”
“那就兵分两路,公主进宫向法老禀明情况,我去阻止大祭司。”
林运从床上翻下来,提议道。
“就凭你?”莉莉露出怀疑的目光。
这个人还是靠公主,从大祭司手里救出来的,他怎么可能阻止得了大祭司?
牛皮都快吹上天了,真是不自量力!
莉莉对他的好感瞬间降了好几个层次。
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
林运真是狂妄自大,身体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利索,就想着出来蹦哒,难道是嫌命活的太长了吗?
“我也不同意,你去太危险了。”
耶拉提提否定了林运的想法,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可能阻止得了大祭司?
“请你们相信我吧,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好兄弟很可能就在献祭的活人里面,我一定要去救他。”
林运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有传说级弓弩在手,不惧任何挑战。
他尽可能不挑起群殴,采取单独比试的策略,为公主争取更多的时间。
“你想清楚了?”耶拉提提郑重的望着他。
“当然,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赶快去禀明法老,我尽量拖延时间。”
林运坚定的举着拳头,望向两名女婢:
“别傻站着了,赶快带我去广场。”
两女瞬间被林运的男子气概折服,竟十分听话地朝外走去。
她们不时回头偷瞄他,这个男人为了救兄弟,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却毅然决然地前往,真是好man啊!
三人来到广场,广场上人山人海。
广场正中央,三座祭台上,各捆着一人。
最右边的祭台上,被绑着的正是罗恩。
此时,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蓬草一样遮住了整张脸。
他的衣服破烂,还渗出了几道血痕,显然曾遭受过非人般的对待。
大祭司身穿一袭黑袍,一声令下,几个壮汉便提着罐子,往祭品嘴里灌绿色的液体。
“吉时已到,剖腹取出脏器。”
大祭司下了命令。
“住手!”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大喝,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俊俏男子,领着两名女婢缓缓走来。
霎时间,人群嘈杂,纷纷议论起来。
“此人是谁?竟然敢阻止祭祀大典,不要命了吗?”
“我认得他身后的两名女子,好像是耶拉提提公主的两位贴身女婢。”
“原来是公主府的人,怪不得要来捣乱了。”
在宫里生活的人都知道,叶拉提提公主和大祭司不和,两人经常明争暗斗,相互看不顺眼。
“据我所知,公主府一向不容纳男丁,此人又是谁?”
“莫非是驸马?”
“要不说你们孤陋寡闻呢,这是公主捡回来的一个奴隶,是靠装可怜博取公主的同情,才留在公主府的。”
“那不是小白脸吗?”
“谁说不是呢?这小子不好好呆在公主府,跑出来装什么胖子呢?”
“博出名呗,这小白脸估计做着当驸马的美梦呢!”
人群的讽言讽语传入林运耳中,差点气的他七窍生烟。
这帮好事的吃瓜群众可真能编,什么事经过他们的嘴,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煞有其事似的。
大祭司却不关心这些,她只在意祭祀大典被人破坏,感到非常气愤。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来这里捣乱,给我拿下!”
大祭司一挥手,十余黑衣狱卒便向林用扑来。
站在大祭司旁边的狱头却急了,赶忙劝阻:
“且慢,这贱奴手里有一样非常厉害的武器,杀敌只需一招,先不要和他起冲突,看看再说。”
大祭司眸光一闪,狐疑地打量着林运。
狱头曾多次给她汇报过林运的情况,对于林运的弓弩,也是早有耳闻。
于是下令暂时只包围林运,并不缉拿。
她并不想冒险,如果她逼急了对方,对方很可能会第一个杀掉她。
“大胆贱奴,我奉法老之命献祭活人,你岂敢阻拦?”
大祭司话风一转,见强攻不行,便采取智取的方略,搬出法老镇压林运。
只要法老的禁卫军出动,纵使林运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法老的禁卫军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精英中的精英。
自己的手下打不过林运,那就借法老之手除掉他。
吃瓜群众看到这一幕,皆是哗声一片。
平日里,大祭司给大家一种呲牙必报的印象。
如今只让狱卒包围那人,却不捉拿,显然是忌惮对方。
堂堂大祭司怎么会害怕一个小白脸呢?
众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这场祭祀活动是法老恩典的。
这个人不给大祭司面子,总要服从法老的命令吧!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林运。
“我已找到延缓生肉腐败的方法,不必再献祭活人。”
林运目视众人,声如洪钟,侃侃而谈,并不怯场。
“那又怎样?”大祭司不屑一笑,“汝等贱奴,不遵法老令旨,已是死罪。”
她将腰间的令牌取下,递给狱头,叮嘱道:
“拿着我的令牌,去告诉禁卫军统领,就说广场有人叛乱,叫他领兵前来镇压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