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宫门的兵卒拦住两人,威严道:
“站住!法老有令,任何出宫者皆需出示通行手谕!”
耶拉提提俏脸冷峻,冷冰冰道:
“本殿下出宫,也需要手谕?”
兵卒两人相视一眼,为难道:
“公主殿下恕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主体谅!”
耶拉提提轻叹了口气,指了指林运,又道:
“我不出去了,放他离开总行吧!”
“这……”兵卒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说他们是奉法老之令镇守宫门,但公主的面子也不能不给,可若法老追究起来,也不好交代!
就在两人犹豫之际,耶拉提提摘下脖颈上的珍珠项链,递到其中一名兵卒手上,莞尔一笑道:
“这串白珍珠项链乃是河床特产,价值连城,足够弥补放他出宫的风险了。”
林运眉头一蹙,原来公主要走白珍珠项链是为了打点守门的兵卒,好让自己能安全地逃出宫门啊!
他心中暗惊,愈发感激这名善良的女子了!
两名兵卒看到白珍珠项链,眼中直冒金光,这可是他们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财富!
兵卒麻利地收下白珍珠项链,恭敬地行礼道:
“吾主永佑公主殿下,您的朋友可以离开了。”
林运翻了一个白眼,这态度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呀,怪不得说财能通神,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他跨出宫门,深情地望了一眼那袭黑裙,郑重告别:
“耶拉提提殿下,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份恩情我永远铭记在心!”
耶拉提提微笑挥手,依旧不忘叮嘱:
“快点走吧,太阳马上要落山了!”
林运重重地点头,没有过多留恋,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西行之路。
……
大祭司宫殿!
一名狱兵惶恐地趴跪在地上,面对着来自大祭司的怒火!
“废物!竟然连个祭品都看不好,我要你何用!”
狱兵颤抖着抬起头,一脸冤屈道:
“属下一心为大祭司效力,可耶拉提提公主她……”
大祭司脸上立马浮现出阴狠之色,咬牙切齿道:
“这个小贱人,数次破坏我的祭祀大典,这次我非要她付出代价不可!”
她狠狠地踢了一脚跪地的狱兵,呵斥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派兵把那个贱奴给我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狱兵连滚带爬地走出大殿,眼中闪过厉光,该死的贱奴,害得自己被大祭司唾骂殴打,等抓住了那贱奴,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狱兵领着十多人的兵马行至西宫门,被守门的兵卒挡住了去路。
“法老有令,进出宫门者皆需出示通行手谕!”
狱兵从怀里掏出一枚白色的令牌,喝道:
“先知令牌在此,滚开!”
两名守门兵卒看到令牌,瞳孔猛缩,赶忙让开去路。
法老是神,大祭司是神的先知,见先知令牌如大祭司亲临,他们可没这个胆子阻拦!
与此同时,大祭司也来到了法老寝宫。
“尊敬的法老陛下,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禀告给您。”
大祭司身穿白衣长袍,薄纱蒙着半个脸,行礼说道。
法老手握黄金权杖,轻哦了一声,好奇道:
“莫非是灌溉农田的水井又枯竭了?”
“比这个更加严重。”大祭司表现出极度忧虑,“耶拉提提公主又偷偷放走了祭祀活人。”
她眼睛盯着法老,继续说:
“法老陛下,您知道的,亵渎神灵将会给整个王朝带来多大的灾难!”
法老原本有些紧张的表情放松下来,语重心长道:
“大祭司,自从你信奉新神以来,献祭了不少活人贡品,生命保护协会的那帮家伙早就注意到了我们这里,给王朝施加了很大压力啊!”
大祭司皱眉,不屑道:
“这种与崇高之神交流的神圣行为,岂是一群亵渎神灵之辈所能理解的?”
她情绪激动起来,耳朵红了一大圈,愤恨道:
“更何况这是我们王朝内部的私事,一个小小的破协会,有什么资格插手?”
法老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把黄金权杖从左手换到右手,宽慰道:
“大祭司不要生气,虽然生命保护协会不起眼,但它身后的协会联盟可不容忽视!”
法老沉吟片刻,继续说:
“我看有必要恢复太阳神重新成为王朝主神的地位!”
“不可!”大祭司慌了神,“旧神不仅没能带给王朝福泽,还无情地降下了干旱的诅咒,所以我们也要顺应时代变化,革故鼎新,崇拜这个世界的新神!”
法老不耐烦地摆摆手,带着几分困意道:
“那就旧神与新神共立吧!此事无需再议!就这样吧!”
大祭司眼含不甘,暗暗较着一股劲,再度禀告:
“法老陛下,耶拉提提公主放走奴隶一事……”
法老索性闭上眼睛,双手拄着权杖,用机械的语气说:
“耶拉提提私放奴隶,行为是过激了一些,但也是为了王朝的名誉着想,情有可原,就此为止吧!”
大祭司神色暗淡,这次她彻底输了,本想通过打压耶拉提提来提高新神的声势,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让法老趁机恢复了旧神,就连犯错的公主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就当她准备失意而归之时,却听到法老开口:
“大祭司,你每日为国事操劳,辛苦了,本王赐你佩戴金饰之权!”
大祭司的眼神由暗转亮,急忙行礼:
“多谢法老赏赐,职下一定不负神灵嘱托!”
她含笑谢恩,佩戴金饰可是王室骨干才有的特权,没想到法老竟然赏赐给了自己,看来法老还是很器重她这个大祭司的。
法老瞥了一眼大祭司,继续说:
“我知道你对耶拉提提放走祭祀活人的事依旧耿耿于怀,但公主的人品你我都非常清楚,她必然是受到了那奴隶的挑唆,才干出了这样的傻事,我不希望那个逃走的奴隶还能心安理得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大祭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回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职下一定将那罪魁祸首的贱奴抓回来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