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娲皇族的少妇人正是娲千羽的护道人,娲清影。
始一现身,一声轻喝之后,自己的躯体随风暴涨,化作一尊手持五彩石的“女娲补天法相”。
这尊“女娲补天法相”手持一颗五彩神石,其中绽放出五彩之光,映照在重伤的娲千羽身上。
就看到娲千羽身上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尤其是体内的断骨几乎是瞬息之间便得以接续,断裂的经脉在五彩之光的照耀下,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轰隆隆!
就在娲清影为娲千羽疗伤之际,程楠风驾驭着那头八爪火璃兽不依不饶,降临到二人的头顶上,伸出八条手臂攥成拳头,拳大如星斗,遮天蔽日一般轰击下来,落在“女娲补天法相”上。
这尊女娲补天法相一寸寸崩坏瓦解,同时伴随着女子痛苦的惨叫声。
娲清影身为娲千羽的护道人,此刻为了给娲千羽疗伤,就宛如一座大山般拦在八爪火璃兽面前,没有半点退却。
“娲皇族的‘女娲补天法相’果然神妙,居然有起死回生,肉白骨的功效。不过你当着我面救人,未免太过天真?莫非你以为有山河社稷图分身投影在手,真以为我是泥巴捏的,不敢动手?”
程楠风驾驭着八爪火璃兽一击毁掉娲清影的“女娲补天法相”后,丝毫没有停留,那火璃兽的八只手臂猛地收回,攥成拳头轰击而下。
看似简单的招数,但是往往最简单的也是最实用的,八爪火璃兽这八只大如星斗的拳头蕴含着大道至简的道理,那崩天塌地般的强横力量降临下来,直指娲清影。
娲清影的肉体在拳头面前此刻脆弱的就好像是一张纸,一戳就破,肉体被捶爆,就好像是捶烂了的西瓜似的,无数的血肉从中迸溅开来。
在娲清影被杀之后,里面露出娲千羽悲伤到极点的娇容。
此时此刻,娲千羽在娲清影的治疗下,一身伤势恢复大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护道人死在自己的跟前,她心中的愤恨即使是倾尽四海之水都难以洗刷。
轰隆隆!
八爪火璃兽那八只大如星斗的拳头捶死娲清影后,毫无阻碍地抵至娲千羽面前,却又猛的停住了。
“看在娲皇的面子上我可饶你不死,但是你屡次和我作对。我也不是泥巴捏的,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
程楠风站在八爪火璃兽的肩膀上,面对着虚空下的娲千羽,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你虽是娲皇之女地位尊贵,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些代价。你这位护道人的死也算是勉强平息了我心中的一些怒火,这件事即使他日捅到娲皇老人家那里去,我也占个理字,毕竟说起来还是你先动的手。”
“生命只有一次,你好自为之,这次让你长个记性,以后别在我面前蹦蹦跳跳,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没有任何作用。”
“有种你就打死我。”
娲千羽瘫坐在虚空上,遥望八爪火璃兽肩膀上的程楠风,冰冷的脸蛋儿,显露出寒心恨雪般的决绝。
“要不是你是娲皇的女儿,即使你有九条命在我面前都不够花的。”
程楠风站在火璃兽上却不再动手了,只是冷冷笑着,“你应该感谢你的母亲,娲皇的面子比天大。我怕打死了小的来了老的不错,但是你如果继续在我面前蹦蹦跳跳,我难免也会失手,劝你不要玩火,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等着,他日你飞升天庭星域,我再找你算总账。”
娲清影死后,娲千羽的情绪由悲伤,失落,再到愤恨,最后归于平静,一下子遁出这片虚空,进入了真武仙宗的那艘航星母舰之中。
看得出来,真武仙宗与娲皇族之间,早已经暗中达成了秘密合作的关系。
在刚刚娲千羽和程楠风交手的时候,真武仙宗的宗主张清源也没有闲着,正调动航星母舰的力量与禺虢交手。
真武仙宗的这艘航星母舰在娲皇族的帮助下,逐渐恢复了太古时代的一部分威严,其中航星母舰中的主炮“摧星炮”中打出一道“摧星灭日神光”居然抵挡住了禺虢那吞吐出的“暗星之晶”之刀技能,实在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即使是程楠风的那头八爪火璃兽,在禺虢的“暗星之晶”面前也是有些力有不逮。
这一下航星母舰与禺虢短暂的交手后,陷入对峙之后,随后航星母舰甲板上,那位面带薄纱疑似“汪清慧”的女子站出来发出一种怪异的语言和禺虢沟通后,居然使得这头帝级古兽停止了躁动,那水缸大小的血红之眼盯着航星母舰甲板上的“汪清慧”似乎对于这位女子的身份很感兴趣。
“程楠风,我徒儿已经成功地沟通了禺虢,这头帝级古兽愿意和我们一起联手来对付你。你这一次想要收服禺虢谋夺暗星之晶的计划只怕是要泡汤了。你完不成这项任务,只怕回去之后无法向蛾皇宫宫主交代。到时候蛾皇宫宫主震怒之下,只怕你项上人头难保。你也看到了,优势在我,此时此刻,你若及时悔悟,向我真武仙宗投诚,老夫不但既往不咎,还会培养你作为我真武仙宗的嫡传弟子,甚至未来掌门人如何?”
航星母舰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望着对面八爪火璃兽上的程楠风,一副智珠在握的姿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真武仙宗的当代宗主张清源。
娲千羽站在张清源身边,尽管此时的她道心已逐渐平复,但望向程楠风时,依然是一脸愤恨。
护道人娲清影的死,对于娲千羽的打击太大,天道无情,人有情,她终究是做不到太上忘情,一时无法彻底从娲清影的死亡阴影中走出来。
“是吗?莫非你们以为策反了那头畜生,就会是我的对手?”
程楠风笑了,站在火璃兽肩膀上的他笑容无比灿烂,“宫主大人向来算无遗策,莫非你以为我在来之前?她没有预料到今天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