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一个巴掌就能拍响吗
作者:我系桑桑呀   六十年代女军医最新章节     
    孟舒音道:“但是风险也很大。”
    “什么都是风险与机会并存的。是坐以待毙还是放手一搏得看个人,当然,得到的结果也会不一样。医院里的医生你该知道一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给出这样的建议的。嘉和的情况我去详细问过,真的不能再拖了。”
    说完,看着沉默不语的孟舒音:“你过来了,亚茹呢?别醒了又找不到你。”
    “亚茹大了,懂事了,我跟她说好的今天来医院,让她多睡一会儿,醒了就先写作业,我看完弟弟就回去。走之前我也写了边条压在炕边的桌子上的。”
    孟先念嗯了一声:“难得你过来,这儿也没有别人,你老实跟我 说说,你跟华庭,到底怎么了?”
    孟舒音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没什么,我们挺好的。就是这一年来孩子身体不好,偶尔会发生一点摩擦,过日子,哪有不发生一点摩擦的呢?”
    “是吗?但是华庭亲口告诉我们你们俩是有问题。舒音,我知道你是个骄傲的人,可是这过日子不是光骄傲就能行的。你骄傲的永远扬起你的头颅,那么你的另一半是需要一直仰望你的,他也是会累的。”
    孟舒音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所以我就必须得低头,像条狗一样的摇尾乞怜这日子才能过下去吗?”
    朱慧芸皱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爸爸说的是理解和迁就是相互的,而不是一方一味的享受另一方无尽的付出。你把理解和迁就认作是摇尾乞怜,那么钱华庭算什么?这些年都在做一条对着你摇尾乞怜的狗?
    你不小了!”
    喉咙还是不舒服,老太太一激动声音大了点就有点喘不过来气:“三十多岁的人了。舒音,我跟你说过了,小时候任性一点可能会被包容,但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亚茹都那么大了。孩子和大人是有区别的,你现在是大人,是我们的女儿,是亚茹和嘉和的妈妈,是钱华庭的妻子,是钱家的媳妇。
    你除了女儿这个角色,随着你年纪的增长,随着你步入婚姻,你就又多了别的角色,不管是妻子还是母亲,你都的负责任。家庭的责任那是共同承担的,而不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无休止的索取。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是会累的。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太明显了,你非要到那一步,闹的不可收拾才能醒悟吗?”
    孟舒音不答反问:“为什么你们总是觉得所有的错都在我,为什么你们不问问钱华庭有没有错?”
    孟先念道:“因为你是我们生的,我们只能教导你。教导钱华庭的事情那是钱家,你公婆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跟他聊了聊,他爸妈年后会从青岛来首都拜访。或者,可能会留下来帮忙照顾孩子。
    如果你到现在都还没办法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一个妻子和母亲,接下来你怎么去做好别人家的儿媳妇?”
    孟舒音愣了一下:“他爸妈来首都?这个时候来首都做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来做什么?”
    孟先念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你有没有带孩子回青岛去过?”
    “去过一回?”
    “你觉得他爸妈如何?”
    孟舒音很中肯的评价:“很假!”这都已经很含蓄了,在她看来那夫妻俩纯粹就是两面三刀,人前是人人后是鬼。看着客客气气,背后地议论人一道一道的。
    孟先念叹气,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两个孩子这么大了,我们俩家父母从来没见过面,他们来首都不是应该的?你嫁给了钱华庭,你是他的妻子,钱家的儿媳妇,跟公婆相处不是应该的?你结婚之前难道就没想过?钱华庭那么大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他的学识,修养不需要熏陶培养,是天生就有的?
    舒音,我们也这把年纪了,我这个人的脾气你是清楚的,你们几个,我从来没有跟哪一个废过这么多口舌。该说的今天一并都说了,以后不管你怎么过,我跟你妈都不会再过问。
    即便是你离了,这也是注定的结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宁愿要钱华庭那个女婿,只当没生过你!”
    孟先念只觉得说了半天完全就是对牛弹琴,他的耐心真的没有多少,身心俱疲。
    再继续下去,老婆子还没出院,他就要住进来了。
    而朱慧芸,从一开始说话之后,再不开口,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有些东西,人本身不具备,半道上教是真的教不来的。
    她这辈子从未这样失败过。
    孟舒音被孟先念这话刺激到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在您心里,我还没有一个外姓的人重要吗?您什么都不知道,就凭着他一面之词您就相信,一味的来指责我。您自己都说了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真的产生了矛盾,难道就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一个巴掌真的就能拍响了吗?
    难道我不知道孩子已经那么大了,难道我不想把日子过好?难道我跟他结婚不是因为情投意合,难道我一开始结婚就是奔着最后貌合神离或者离婚去的吗?”
    “你不用给他扣帽子,他什么都没说,是我看出来的。他说等孩子出院会跟你好好谈谈,可是我瞧着你这样子,这个结果显而易见。舒音,人这一辈子都有不通透的时候,但是不能一直糊涂。”
    “是!”孟舒音的眼泪掉下来,点点头:“他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永远都是这样,自诩君子。说再狠的话发再大的火都那么平静,衬托的我就像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可我现在这样是谁造成的?难道是我自己吗?
    不管是事业还是家庭,不管我说什么他永远都在跟我唱反调。他早就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钱华庭了,早就变得面目全非。如果到最后非要以离婚收场,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孟舒音离了他钱华庭也不是活不下去。”
    说完,转身就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