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也是点头道:
“呵呵,这个我也同意。
孙家这次虽然动用二百万兵力,还有几十万的辅助兵种,很明显是绝对不可能尽全力的。
因为孙家有些将领根本就不在这里,肯定是在海外的地方,继续征战呢。
而且兵力数量肯定也是相当不少。
别说这一次我军已经绝对没有胜算,哪怕就是真的侥幸抵挡住了,孙家也很快就可以再度发起百万大军以上的进攻,而且很可能还不止一波。
主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不过我有些奇怪的是,孙家这次好像是为了减少伤亡才定下了这次的惊天奇谋吧?”
贾诩答道:
“不然呢?
汉中杨家那边该来的人没来,诩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而且以孙家暗营和暗影的能力,得知我军偷走了投石机和床弩的资料,肯定也是轻而易举。
肯定也是知道了我军必然会大量仿制,必然会有所防范。
也就暂时停止攻城计划,来像其他的办法。
而且不要忘了,我军毕竟是仿制的,孙家的才是正宗的。
而且成公兄也知道,孙家那边前几年就成立了科学院,专门研究各种技术。
全天下,也就只有孙家,如此重视那些在很多人眼中,被称为低贱之人的工匠。
哪怕就是我军,能够看得起匠人的也就至少有孔明等少数几人而已。
还有就是糜竺,这个为主公贡献颇多的商贾出身之人,也都有很多人被所诋毁。
呵呵,成公兄,应该还记得,当初主公进位长安王,并且封赏我们这些文武时候的事情吧,王允杨彪他们那些老顽固,可就是对于册封糜竺之事,整天吵闹不休。
最后还是看到主公强行封赏完了,没有办法了,才消停一些……”
成公英显然是也想起了那次的事情,无语的摇了摇头:
“哎,没办法,世家大族掌控权利太久了,已经看不起任何非士人子弟了。
哪怕就是再有本事,在他们看来也都是奇淫之技,登不得大雅之堂,岂可与他们这种世代清流雅士可比?
更别说还要允许他们当官,还是当个大官了……
哎……
殊不知,现在是乱世啊,不是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之时……”
贾诩也是说道:
“可笑的是他们并不这么认为啊。
还以为是自己是朝廷重臣,就要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挥挥手动动嘴,就要一方天地变色呢。可是他们有那个本事吗?
别以为是三公元老重臣,就多么厉害,诩估计给他们一个县令,他们估计都当不好……”
“哈哈哈,文和,你这话可也真够不给他们面子的啊?”
贾诩装作好奇的问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
难道成公兄真的认为,他们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够安邦定国不成?”
成公英摇摇头,笑着说道:
“那倒没有,而且我也觉得他们真的没有这些本事。
不过你这样说他们,不怕他们到时候找你拼命来吗?”
贾诩道:
“呵呵,怕什么?
他们虽然有官职在身,但是却没有任何权利。
主公也早就看清楚他们了,要不然为什么不让他们掌权呢?
一群眼高手低之人,除了欺上瞒下,排除异己,疯狂敛财之外,还会什么?
你看自从主公打败李郭,占领长安,把他们解救出来以后,哪一天不是在那里疯狂的上蹿下跳的,把主公下面和谐的气氛给弄得一团糟?
还动不动就要出兵去攻打这个,讨伐那个的。
还说什么谁打了败仗就要治罪于谁,一点都不了解外边的实际情况。
还以为外边是当初群雄逐鹿,大小诸侯好几十号呢?
随便派几万大军,就能够打赢吗?
哈哈哈哈,想起来就好笑……”
“我说文和啊,你今天怎么像个老小孩似的,说话这么随意?”
“成公兄,诩是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而且结局都已经定下了,你我二人还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而你我二人当初也不是真心的要投靠主公的吧?
你我二人当初情况差不多,也都是被逼无奈,只能先暂时保住一家老小之命是吧?
再说了,都现在了,谁还有心思对付咱们俩?
只要孙权的大军一到,基本大局已定。
最多我们二人为主公再多拖延一两日的时间,也算对得起他了……
大汉重归一统,乃天意,天意不可违啊,想违都违不了,哎……
而且成公兄,你不说,诩也知道,其实你和我一样,虽然是三大军师之一,但是过得并不怎么样。
你是不是有的时候,也是感觉到,你的府里,甚至是你的什么总有人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成公英意外的看着贾诩:
“文和,这你都知道?
而且照你这话的意思,你身边也是如此?”
“当然了,这是有人在随时监视着我们吗?
对了,你不要误会,这应该不是主公的意思,而是那位首席军师的人……”
“呃,这你也能猜到?”
“当然了,虽然我也非常佩服孔明,小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大的才能,但是诩对他的看法却并不算是太好。
一个字,孔明太专了……”
“专?何意?”
“专,专权的专……
成公兄,你没有发现吗,雍凉二州的所有事情,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先通过他吗?
随后才是呈交主公,或者是转告给其他人。
而且所有的事情,最后基本上都是他的意见,或者是他点头认可的事情,才会让其他人去处理。
不但如此,还得是安全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丝毫不能有一点违反。
你我二人,乃至其他那些文武,长期以往,由谁不感到压抑的?
就好像,离了他孔明,所有人都做不好任何事情一样?”
成公英张大了嘴巴,愣在当场。
这些事情虽然他也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还真的没有往深处想,更是没有往孔明的身上联想。
不过贾诩说的倒是让他无法反驳。
他当初是韩遂的谋士,迫不得已跟着众人投靠了刘备,但是他过得真的不是很舒服,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压抑的感觉真的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