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氏药房,既然是药房,本应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但却干出了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有人因服用他家的药材而一命呜呼之后,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没过多久,受害人家属便将陈氏药房告上衙门,状告其药材以次充好,草菅人命!可谁曾想,当时的金陵城府尹彭振国,不仅没有彻查此案,反倒偏袒起陈氏药房来。他当即便宣判这些人诬陷陈氏药房,企图敲诈勒索。更可恶的是,他还大言不惭地说道:“那些人本就身患重病,不重病的话,为什么要吃药,死了又有何稀奇?”如此一来,陈鹤轩与陈氏药房愈发肆无忌惮,继续行那以次充好、贻害华夏百姓之恶举。
冷若霜和劳铁听完吴婆婆娓娓道来这件事情的原委后,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愤怒得难以自抑。
冷若霜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她紧咬着牙关,狠狠地说道:“这个陈鹤轩,为了追逐金钱利益,竟然如此漠视平民百姓的生命安全!简直就是草菅人命、罪大恶极!我之前想要杀他,仅仅是因为个人仇恨,但如今得知了这桩惨事,了解到他竟然亲手断送了如此众多无辜者的性命,即便不为我自己,单就为了这些含冤而死的百姓们,我也定要让陈鹤轩付出代价,让他无处可逃,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与陈鹤轩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一旁的劳铁同样义愤填膺,他紧握着拳头,附和道:“没错,这种丧尽天良之人,绝对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我们必须为那些死去的人们讨回公道!”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内心深处的愤怒和决心。他们深知,面对这样的恶势力,不能有丝毫退缩和畏惧,只有挺身而出,才能扞卫正义,保护更多无辜的生命。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赵村长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冷若霜,眼中带着好奇和关心,问道:“冷姑娘,自从你不当陈氏药房的管家后,这些年你都在忙些什么呢?”
冷若霜微微一笑,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地回答道:“赵村长,其实我正好想要告诉你这些事情。当年我逃婚离开金陵城之后,便决定彻底与过去告别。我将父亲留给我的一部分家产全部变卖,然后前往武昌府,开设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钱庄。这些年来,通过不断努力经营,也算积攒下了一些财富。所以这次我回到这里,就是抱着一个决心,要把曾经失去的一切,无论是属于我个人还是我父亲的,都要重新夺回!”
赵村长专注地倾听着冷若霜的叙述,同时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从她自信的眼神和从容的态度中,赵村长能够感受到她这些年的经历一定非常不平凡。他心中暗自为冷若霜感到高兴,因为她显然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并且取得了相当的成就。
赵村长微笑着对冷若霜说道:“冷姑娘,听到你如今的生活状况,我真的很为你感到开心。看得出来,你这些年过得很不错,而且充满了斗志。相信以你的能力和智慧,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
冷若霜眼神坚定地看着赵村长,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赵村长,你大可放心!既然我冷若霜得知此事,便绝不会袖手旁观。陈鹤轩与那个所谓的郑小六村长,竟敢如此丧心病狂,视我华夏子民之性命如蝼蚁,借无辜百姓之躯为其谋取私利,简直罪大恶极、天理难容!此等恶人,我定让他们不得善终、死无葬身之地!”言罢,她稍稍一顿,而后继续道:“当然,赵村长你所失去的东西,我亦会全力以赴助你夺回。”
赵村长看着眼前的冷若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他叹息着说道:“你如今已然离开了陈氏药房,也脱离了药材生意这一行当,想必对我们目前的困境也是无能为力了吧?”然而,冷若霜只是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道:“村长此言差矣,谁说经营钱庄后就无法再涉足药房呢?实不相瞒,不久之前,我已于金陵城内开设数家药房,名曰‘竹诚药房’。此后,我更欲拓展药房规模,因此急需大量采购各类药材。故而,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神农村,想起了赵村长您。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解决我的竹诚药房所需药材的供应问题。”
闻得冷若霜所言,赵村长心中顿时一喜。他暗自思忖道:“倘若冷姑娘的竹诚药房能够采购我们神农村的药材,那岂不是甚好?如此一来,我们神农村便无需再受制于陈氏药房,说不定真的可以摆脱陈氏药房的摆布,不再干那些害人的勾当。”想到此处,赵村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对冷若霜充满了期待。
还没高兴多久呢,突然间,赵村长那原本明亮起来的眼眸又黯淡下去,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沮丧,他有些失落地说道:“唉,只可惜啊,如今我已不再担任神农村的村长一职,无法左右神农村里那些村民们的想法和行为了。恐怕我也是有心无力,帮不上什么忙咯!”
然而,冷若霜却并未因此而气馁或放弃,只见她一脸淡定从容地回应道:“无妨,既然我现在回来了,那么自然会想办法帮助你重新夺回神农村村长的宝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只会与你合作,其他人我一概信不过。倘若神农村的村长换作他人,那么你们村里所种植的药材,我可是一星半点都不会购买的!”
赵村长听闻冷若霜对自己如此信任有加,内心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之情,泪水竟然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要知道,作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他平日里极少落泪,但此刻冷若霜给予他的这份信任着实令他深受触动,以至于他完全无法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