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莫嗔在脑海中思考了良久,依旧找不到解决问题的良策。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恳请冷若霜停止从陈氏药房挖角,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他深知冷若霜的性格,一旦决定迈出这一步,就绝不会轻易回头。其二则是重新招聘一批伙计。然而,对于药房来说,所需要的伙计都必须精通药房的业务,他们不仅要熟悉药理和常见病症,还要对各种药物有深入的了解。因此,如果没有一定的专业基础,很难胜任这份工作。
幸运的是,冷若霜只挖走了金陵城这一区域的伙计,其他地方的陈氏药房目前尚未受到影响。
陈夫人注视着赵莫嗔,见他许久沉默不语,不禁心急如焚地问道:“怎么?难道连你也束手无策吗?你在我们陈氏药房辛勤耕耘数十载,资历远胜冷若霜及其父亲,怎会毫无头绪呢?”
赵莫嗔毫不掩饰地道出实情:“此事的确颇为棘手啊!”
陈夫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赵莫嗔身上,眼中满是焦虑与期待。她深知赵莫嗔在药房工作多年,经验丰富,对各种问题应对自如。然而此刻,面对冷若霜的举动,他竟然也显得有些无奈。这让陈夫人心中愈发不安,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逐渐笼罩而来。
赵莫嗔感受到了陈夫人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但眼前的局面确实让他感到十分棘手。
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夫人,这并非一般的问题。冷若霜此举显然有备而来,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寻找一个周全的解决方案。”
陈夫人微微皱眉,她知道赵莫嗔所言不假。但时间紧迫,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陈夫人疑惑地问道:“难道重新招募一批伙计也不行吗?我们陈家又不缺钱,难道还怕招不到人来干活不成?”
赵莫嗔面露难色,轻声道:“夫人,您有所不知,咱们陈氏药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胜任得了的。特别是药房的掌柜,不仅需要对药理知识了如指掌、对各类药材如数家珍,更得掌握一些基本的医术才行。”
陈夫人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重新教导他们吧!赵管家,你不是无所不能嘛!那你就负责培养出一批能干实事的人才来吧!如果这件事你办得漂亮,我不但会恢复你在陈氏药房大管家的职位,还会给你增加月例钱。只要你能帮助陈氏药房顺利度过这次难关,我就让你的月例钱翻倍。你只管放手去干,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赵莫面露难色,眉头紧皱着说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呀!想当年老爷对我可是有着天大的恩情啊!即便夫人您不开口要求,我也定当会为咱们陈氏药房拼尽全力、效死力的啊!只不过............唉...........只不过...........”
陈夫人见他欲言又止,连忙追问道:“只不过什么?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赵莫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地回答道:“想要培养出一名足以胜任掌柜一职的人才,少说也得花费数年的光阴呐!倘若只是流失了一小部分员工倒还罢了,我们尚且可以从长计议,慢慢去培养新人。可问题在于现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而从头开始培养显然已经来不及啦!毕竟咱们总不能让陈氏药房连续好几年都闭门谢客吧?”
司马玉在一旁安静地聆听着赵莫嗔与陈夫人之间的交谈,突然插嘴发问道:“那么,是否可以从其他地方的陈氏药房调派人员过来呢?毕竟我们并非仅在金陵城开设了药房,其他地区也还有众多的陈氏药房啊!只需从其他地区调动几个人手过来即可。”赵莫嗔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言辞闪烁地道:“这种方法若放在往昔,确实可行。想当年,咱们陈氏药房还储备了一批备用人才。然而,就在前几年,夫人和大少爷认为养活这些闲散之人纯粹是浪费钱财,毫无必要,于是便将他们统统遣散了。如今的陈氏药房,可谓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几乎已找不出多余的掌柜了。”
陈夫人听赵莫嗔说起这件事时,不禁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她依稀记得几年前,正是她和陈鹤轩将那些人赶走的。如今看到这样的后果,她心中充满了懊悔之情。
司马玉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有这样一批人才,我们就应该想办法把他们找回来。你可以再次诚恳地邀请他们,并且提高月钱待遇,务必确保能请到他们归来。”
然而,赵莫嗔却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若是在冷大小姐返回金陵城之前,或许还有可能做到。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恐怕很难成功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无奈。
陈夫人和司马玉见赵莫嗔称呼冷若霜为冷大小姐,心中都是不悦,但是现在是用得着他的时候,只能压制住心中的火气,没有表现出来。
司马玉道:“为什么冷若霜回金陵之后就很难成功了?这是怎么回事?与冷若霜有关吗?”
赵莫嗔道:“是的,因为这些人都被冷大小姐给招揽过去了。”
听了这话,陈夫人和司马玉都是脸色一黑,只觉得这个冷若霜真是太阴险狡诈了,简直是不给他们留半点退路啊!
陈夫人问赵莫嗔,“赵管家,那依你之言,现在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