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劳铁和冷若霜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两人吃过早餐,顾不上别的,先来到了金陵城郊外的一块乱葬岗,因为冷若霜的父亲便埋在了这里。
当初还是劳铁花了老大的一笔钱才能买通狱卒,让狱卒好生给冷若霜的父亲安葬的,否则冷若霜的父亲定然是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两人找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刻有冷若霜父亲名字的土坟了,而很凑巧的是,劳铁的父亲也是葬在了这片乱葬岗上,并且离冷若霜的父亲不远。
两人的父亲虽然生前并不相识,但是死后却能“相伴”,也是令两人没有想到的。
冷若霜将准备好的祭品放到自己的父亲坟前,祭拜了自己的父亲一番,又与自己的父亲说了很久的话,诉说着这些年来自己发生的事情,还告诉他自己成亲了,夫君便是他为自己挑选的那个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送信的叫劳铁的男人。
虽然冷若霜知道,这世界并没有神仙,也并没有鬼魂,她说的话,他的父亲再也听不到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想和自己的父亲多说说话,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自己对父亲的思念一般。
说到最后,冷若霜想起自己父亲的悲惨遭遇,不禁泪如泉水的涌了出来。
劳铁见冷若霜如此的伤心,生怕她的疾病又再次复发,连忙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安慰她道:“霜儿,你别伤心,你还有我了,劳大哥会一生一世的陪着你的。”
冷若霜也顺势靠在劳铁的肩膀上,边哭泣边动情的道:“劳大哥,还好有你,不然我这下半辈子不知道有多孤单了。”
劳铁温柔的将冷若霜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他与冷若霜自认识以来,很少见冷若霜哭泣,所以劳铁一直以为冷若霜是个极度坚强的人,没想到冷若霜也有这般脆弱的时候。
劳铁安慰了冷若霜一会儿,才将冷若霜从伤心难过的情绪中给拉了出来。
冷若霜想起自己父亲在天牢里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死的时候都未能见到自己一面,不禁心中愤愤,一脸愤怒的道:“陈鹤轩他这样折磨我爹爹,最后害我爹爹死在了天牢之中,我不会放过他的,我冷若霜在我爹爹的坟前发誓,我一定要将陈鹤轩千刀万剐,将他加诸在我爹爹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给讨回来。”
劳铁道:“陈鹤轩不仅害死了你的爹爹,也害死了我的爹爹,他是我们俩共同的仇人,我们一起报仇。”
冷若霜点了点头,她已经想好了很多种方法折磨陈鹤轩了,她在内心中发誓,一定要让陈鹤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若霜和劳铁祭拜完了自己的父亲,冷若霜忽然道:“劳大哥,听你说我的公公也葬在这里,你带我去拜见他吧,顺道把你的妻子,也介绍给你的父亲认识呀。”
劳铁欣然接受冷若霜的意见,便带着她一起,又去祭拜了自己的父亲,顺道把冷若霜介绍给自己的父亲认识。
两人祭拜完两位长辈,已是中午。
劳铁忽然问冷若霜:“要不然咱们把咱们两父亲的坟重新安葬一下吧,给他们建个更加豪华的墓,就这么葬在乱葬岗上,太也简陋了。”
冷若霜摇了摇头,“还是不用打扰两位老人家的休息了,就这样挺好的,反正建的再豪华的墓他们也感觉不到了,就这样吧。”
劳铁见冷若霜这样说,也就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两人祭拜完两位长辈,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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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里之后,冷若霜让张曼青去雇了十几个丫鬟下人回来,用来打扫府邸,照顾家里。
张曼青自小也是与冷若霜一起在金陵城长大的,自然是对金陵城异常熟悉,做这种事情本是她很擅长的事情,一个下午便都搞好了。
自此,劳铁,冷若霜,朱佑樘,张曼青四人也告别了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日子。
而朱佑樘住在这里,不时总有官员前来拜会他,因为大明实行的是两京制度。
两京制度是大明的一项特殊制度,即同时设立顺天府和应天府两个首都,称为北京和南京。这一制度的独特之处在于两个都城各设一套中央机构,且多有相同之处,但彼此独立,各不统署。
不过,南京各机构设员较少,管辖范围也仅限于南京。虽品级与北京各官相同,权力却大大不如。
不过纵是如此,在金陵城官员还是比其他地区的官员多很多的,所以第一天总是有络绎不绝的官员前来拜访朱佑樘。
说是拜访,其实是来拜见更为合适。毕竟这是当朝太子,是未来的皇帝陛下,如今驾临金陵城,这些在金陵城当官的不来拜见一下,心里面也觉得不合适。更有一些来攀关系的,希望能在朱佑樘面前留个好印象,以后哪一天朱佑樘登基为帝了,说不定提拔官员的时候,会记得自己了。
不过朱佑樘对于这些官员来拜见自己是不厌其烦的,一来他本就不喜欢这些应酬的事情,二来这是劳铁和冷若霜的住所,总是给他们添麻烦,也是不好的。
朱佑樘便传下话去,自己此次是来微服私访的,金陵城的所有官员,不必前来拜见,以后有人无事前来拜见的话,自己也一律不见。谁要敢来见我,自己定要查他有没有贪污舞弊的事情。
这样,才没有官员敢来拜见朱佑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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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劳铁和冷若霜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冷若霜对劳铁神神秘秘的道:“等会吃过早饭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