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控制住身体的颤抖，从外面客厅里拿了个凳子进来，坐在了离塞妮稍远的位置。
    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与塞妮的接触，那种熟悉的触感，让她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当时被瑟斯控制在白房子那边的时候，元瑾用探测仪探测到地底下有一些位置的东西和一个活物。
    为了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齐珩之调来了挖掘设备。
    在地下，他们挖出了颜色与性状都已经发生严重改变的人的肢体。
    那肢体，温宁摸过。
    就是又冷又硬的触感。
    和刚刚塞妮身体传来的触感一样。
    还有从陈润泽与齐珩之口中所听到的，那个屿江市人民医院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曾经的消化科刘主任，现在的村口神棍老刘头，双腿受到严重伤害。
    温宁没有亲眼见过老刘头的双腿是什么样的，但温宁想，也许，和现在塞妮的腿差不多吧！
    她将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又松开，用这种略有些重的痛感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把窗户也关上吧！”塞妮开口对温宁吩咐道。
    温宁没有拒绝，起身将门窗都关好，然后坐在了离塞妮稍远的凳子上，将右手手指搭在了左手手腕上，那里戴着程立给的手环。
    塞妮用眼神扫过门窗，确保都已经关好后，缓缓地开口了:“接下来我要讲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你做好准备了吗？”
    温宁听塞妮说得认真，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定了定神，说:“做好准备了。”
    “好。”塞妮口中吐出这个字后，将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温宁知道，接下来塞妮要讲的，就是非常关键的信息了。她屏气凝神，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塞妮身上。
    此时站在门外的程立，发现门里已经没有声音再传出来了。
    他目光在门上扫过，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缓步下了楼。
    楼下此时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是齐珩之带着人过来了。
    “程医生！”齐珩之看见程立从楼梯口出来后，立刻迎了上去，问:“温宁呢？”
    程立看出齐珩之的焦急，便简短地说道:“塞妮有事要和温医生说，可能比较私密，就让我出来了。”
    “什么？”齐珩之大惊:“你让温宁单独和那个老妖婆待在一起？”
    齐珩之这是给塞妮取了个“老妖婆”的外号。
    程立语结。
    “万一老妖婆对温宁下手怎么办？”齐珩之急得不行:“老妖婆在几楼？我上去看看啥情况。”
    齐珩之一边说着，一边就抬脚向着刚刚程立走出来的那个楼梯口走去。
    “齐先生且慢！”程立跟在齐珩之身后，说:“我把我的手环给温医生了，如果有危险，我这里会接收到信号！”
    齐珩之停住脚步，扭过头来，对程立说:“那没有用的，真要有什么危险，等我们接到信号，那就晚了。”
    说完继续向楼梯口走去。
    “这次见面很关键，塞妮只愿意和温医生说话，如果我们贸然进去，塞妮肯定就不愿意说了，那我们……”程立追着齐珩之的脚步，耐心地和齐珩之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