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事情,虽然没有接近最后的真相。
张伟却知道,他应该已经推理了个七七八八了。
这个制药厂,是附近方圆几百里的唯一药企,原来也是由滨海市搬过来的。
而袋鼠和美洲牛作为佣兵组织blacksun的成员,他们来到这里,目的如果是将药品带到滨海市,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虽然不知道是佣兵组织和滨海的人或者势力达成了什么交易。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滨海的高层建筑很多,人口也是老城区的十倍,幸存者的数量,哪怕是二十倍也是有可能的。
药品,对于滨海市的各方势力来说,就是话语权。
“决不能让这批药品流落到滨海的人的手里……开春以后,冰雪解冻,搞不好就会爆发大规模的疫情,这些药品,虽然很多都是普通的抗生素,却至少能控制流感的爆发或者瘟疫的传播,让老城区的更多的幸存者活下来。”
当然,张伟也是有私心,他暗中慢慢建立的势力已经有了雏形。
在老城区的市中心,有叶小白和钱宝华以及蜜雪冰城的阿强等人在建立经营。
郊区的老城高中和老城监狱,易守难攻,又可以作为自己的根据地和大本营。
吸纳了农夫和庄叉那一批人马以后,张伟根本就不再为粮食发愁。
还有林老头在学校后山的中草药园可以种植药品。
要是再搞到这批化学药品,以及将铁雄爷孙两个安全的带出去,也就不会有药品和高质量武器的缺乏。
再加上张伟交好大猛子手下的飘柔,狂犬,铁塔等人,又和牧师,山猫,杨光等人熟识。
张伟感觉在老城区的这块地方,至少是可以稳定下来了。
相比原来的独行孤狼,没有太多的朋友。
张伟一直在苦心孤诣的经营着自己的势力。
不过他的年龄太小,这样是根本拿不到话语权的。
通过和各方势力的利益绑定或者一起同甘共苦,势力也就在无形之中慢慢的发展了起来。
但是张伟知道,自己要像大猛子一样立一杆旗帜。
就要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比如说参与之前的电厂行动,比如说全歼老城监狱的逃犯。
而现在,张伟要做的事情,就是从汉森制药这个修罗场里面活下来。
如果能连带解决这两个老外就再好不过了!
两个老外也明显意识到了整个制药厂的骚动。
不过他们都不以为意。
仍然继续和铁笼里面的人慢慢游斗着。
画家的介入,也没有让局面有太大的改观。
美洲牛的短匕,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手。
虽然美洲牛的动作幅度很小,但是画家知道,越是这样越是危险。
小幅度的动作意味着美洲牛随时可以发动大幅度的进攻。
火凤的丝袜武器,在一起弹射以后,终于被美洲牛给找到了机会一把给抓住,然后就轻轻松松的割成了两截。
丝袜里包裹的石头,被美洲牛捏在了手里,然后狠狠地砸了出去,正中了火凤的面门。
火凤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眼睛几乎肿成了核桃。
火凤捂着自己的眼睛连滚带爬的躲开,要不是霸王的铁锤砸了过来,火凤已经被美洲牛的短匕割了喉咙。
“这么下去死定了!”银狐一声长叹。
不管他的勺子如何的攻击,几乎都近不到美洲牛的身。
让他一个年近花甲的人,去收拾一个正值壮年的雇佣兵,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银狐这把老骨头能够活到这个时候已经很不错了。
“老头你真要死,也在这家伙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再死!”霸王沉重的说道。
“火凤,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我们说的事情还算数吧?你答应的,让我的……也进冷冻库!”银狐说得有些含糊。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听到了他说的,好像是要进冷冻库。
“银狐要进冻库干嘛?买冰冻油?”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
“传言火凤有一个神秘的冷冻库,里面还有二三十平方的面积。”
“这个好像听霸王说过,火凤的头钗就是大门的钥匙……”张伟想起了之前听到的。
“现在的锁要么是机械锁,要么是密码锁,如果火凤的那个发簪真的是一个钥匙,那也太怪异了。”
“不过要是真的……那么那个冻库,也有点猫腻……”
“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你别废话了……”火凤有气无力的回应。
不过火凤还是下意识的往陆仁甲和赵震雄的方向看了一眼。
因为之前,火凤的发簪就是被击飞在了这个位置。
“老陆你藏起来了没有?”赵震雄悄悄的问道。
“在阿星的背包里,回头找那个女人讹一笔……”陆仁甲小声回应。
“准备好干活!按老大说的,一旦有问题,我们就先搞定那个大小姐。”
“怎么搞定?”
“你大吼一声保护大小姐,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冲上去,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老陆你说相声吧!?”赵震雄有些无语。
“你不是我的捧哏吗?
“我是你爹!”
“我x你二爷!”
……
两人又陷入了无休止的争论。
旁边的阿日一声苦笑。
霸王的铁锤在手以后,明显变得强大了很多,因为这把锤子不但可以用来进攻,还可以用来格挡。
羊角锤的“羊角”部分,本来是用来拔钉子的,不过美洲牛的短匕,也只有手掌来长。
在画家佯攻的时候,经常被霸王的羊角锤给卡住。
霸王借助惯性的力量,将短匕往其他的方向带动,试图将短匕给夺掉。
不过在美洲牛将银狐给回拉以后,霸王不得不松手,因为他一旦将刀锋带偏,刀锋也会顺势割了银狐的脖子。
而当霸王的锤子解开了美洲牛的刀以后,银狐也被美洲牛故意给一脚踢在了屁股上,摔了个狗吃屎。
“fuck u,old man!”美洲牛还不忘记朝着银狐竖起中指。
“老头,你的那个什么荧光粉还有没有?”画家问道。
“不是荧光粉,是石棉粉!用光了!”
“石棉粉吗?我说之前的眼睛怎么那么难受,小时候碰了石棉瓦,可都是浑身通红……不过这样的东西,你不多准备一些给这个什么b先生,实在是太遗憾了!”
画家说的是玩笑话。
他知道哪怕是银狐提着个篮子,在空中天女散花,美洲牛这个家伙,也不会着道了。
画家不由得看向旁边神情紧张,却一直没有加入战局的陈东升:“会计,就你最空闲,你别傻站着,想想办法,要么想想怎么出去,要么想想怎么死没有痛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