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会是那个直升机么?”
“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就去三楼!”张伟对旁边的铁雄说道。
张伟总感觉有种未知的危险在逼近。
“去三楼干嘛?”铁老头一愣。
“这下面的道路,到处都被封锁,三四百号人,挤在这不足一两平方公里的地方,要是爆发了丧尸危机,可以说是没人能跑得掉。”
“二楼的设备车间,可以作为一个缓冲,而三楼的房间,很多都是被隔断的,随便找一个就可以用来严防死守。”
其实张伟想到的并不是严防死守,而是捡漏。
制药厂一楼的车间真要爆发了丧尸危机,也只可能说是幸存者和丧尸胜负各半。
因为这里的人,大部分都随身带着武器。
而丧尸不可能凭空爆发的,中间的传染总会有一个过程,也许有的危险因子,提前就会被解决。
而张伟老是不由自主的产生这种风险意识,不过是有电厂和沃尔玛超市以及丧尸围攻学校等多次的类似经历罢了!
在张伟思考的时候,铁笼的门再次被重新关上。
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跑,甚至还被铁链给锁上。
而这个时候的铁笼,六个人也分了三个角落站立。
火凤与龙须虎在一个角落。
画家与银狐在一个角落。
霸王与陈东升在一个角落。
唯一没有人的角落,地上有着之前的几人的尸体。
那是刚刚死去不久彭氏兄弟和蒋坤、胡俊。
而大铁笼里面的小铁笼,被丧尸拖到铁笼旁啃完的李尔康,由于头颅太大卡着进不去。
整个身体都被拉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依旧还有丧尸在疯狂的拉扯啃咬。
整个制药厂,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现在刚好十点,各位可以开始你们的表演了!”许先生大声的喊道。
龙须虎看了看火凤,嘟囔道:“我从来不打女人的!”
“废话少说!不打都得死!”火凤往自己的后脑勺一摸,抽出一个发簪就冲了出去。
龙须虎似乎早就知道火凤会动手,也就不再留手,一个扫腿就甩了出去。
火凤挥臂来挡,这一腿直接扫在了火凤的侧肩,火凤顿时从空中飞了出去,砸在了铁笼子之上。
“原来你不懂打斗!”龙须虎有些无语的说道。
“少废话!”火凤看了一眼自己的发簪,是一个黄金的发簪,似乎也有筷子来长。
发簪拔出之后,火凤的头发并没有散落,依旧是盘成一团。
这个发簪只是一个装饰。
或者说是一个隐藏的武器。
“可惜火凤使用的太早!”
张伟一看就知道,这个武器在关键的时候使用,可以达到自己的筷子一样的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过提前使用了之后,已经被龙须虎留意,也就没有了任何的用处。
而且张伟一看龙须虎和火凤的打斗就知道,火凤这个女人虽然会一些拳脚,但是完全和龙须虎不是一个档次。
几下就被打的吐血,动作也变得慢了很多。
而龙须虎在摸清了火凤的底之后,也变得不慌不忙,出手的时候,都尽量避开了火凤的要害。
虽然打得一片响,火凤也一直被打发出闷哼,但是估计短时间结束不了战斗。
龙须虎是个聪明人,他在以拖待变。
他是南部社区的人,火凤说什么也不能死在他的手里,不然即使他活着从这里出去,也将会永无宁日,凤仪华庭的人肯定会找他的麻烦。
而如果是最后许先生等人“处决”输了的人,那又不一样了,反而能让南北社区的人同仇敌忾。
擂台赛是聪明人的游戏。
龙须虎一开始就知道。
而画家和银狐两人,也开始了交手。
本以为银狐这种六七十岁的老头,根本不是画家的一合之敌。
没想到竟然和画家打得有来有回。
“这个恋童癖老头,只有58岁,他只是看上去有些显老,头发白了一半,所以别人管他叫银狐……听说他和狐狸一样的狡诈……”旁边的阿乐给张伟解释。
“你的身手挺不错的,为什么用手术刀作为武器?”
张伟之前和阿乐合作,解决了李尔康这个麻烦。
“我是护士,手术刀就是我的武器!”
“护士?男护士?”张伟一愣。
“怎么?看不起男护士?”
“不是,我知道有男护士,只是男生学这个专业的比较少,我有一个叫周安的朋友,本来也打算高中毕业后去读个医专,学护理,没想到末世丧尸爆发了……”
“你那个朋友死了?”
“没有,好着呢!下次介绍给你认识,他改学中医了!”张伟想起悲催的周安,这个时候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银狐也是一个玩刀的人,不过没有人见过他的刀!”阿乐又继续说道。
“什么意思?”
“不知道,也许见过的人都死了吧!也许只有大猛子的狗头军师鬼手见过。”阿乐嘴里虽然在解释,目光却死死得盯着银狐和画家的交手。
龙须虎和他的老大霸王直接被他无视。
“那个叫画家的家伙也不简单,听说以前是一个警察。”阿乐继续说道。
“史哲是警察?”这是张伟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张伟最近感觉捅了警察的老窝了。
从棍子王木昆,到狱警山猫,再到那个困在三楼的衣衫褴褛的“雨天叔叔”,还有史哲画作的那个三年前失踪的叫做“柳卫华”的人。
这些人似乎都是警察或者类似警察的身份。
张伟甚至怀疑,和山猫十分交好的越狱的木头,还有那个本就应该已经被枪决而死去的“水鬼”,两人也可能是卧底黑帮的警察。
“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察头子王木昆也在下很大的一盘棋。”
大猛子在组建九门提督。
王木昆也在暗中布局。
“所有的人以为末世后的王木昆警局沦陷,是个光杆司令,看来是大错特错了!”
“你怎么知道画家是个警察?”张伟见阿乐不说话,又开始追问。
“我不知道,不过以前听死去的阿彪说过,阿彪有一次将画家灌醉了酒,将话给套了出来。”
“画家这个家伙是一个变态,好像是警察中的一个特殊职业,是一个心理侧写师。”
“就是根据犯罪现场就能描述出来罪犯,也能根据受害者的描述,用a4纸将犯人的头像给画出来。”
“这和画家是一个变态有什么关系?”
“学生仔你不懂,因为犯罪心理侧写,是为了一些极端案件准备的。”
“侧写师根据犯罪现场和对犯罪人的行为分析,来推断犯罪者的心理特点、性格、生活环境、职业、成长背景及其人格特质等。”
“我好像懂了!”
“你还是没懂,你要想想为什么画家的那个小区,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
“我以前读过一本有关犯罪心理剖析的书,罪犯的犯罪行为和动机不可能是一样的。”
“一个表像行为,背后会有很多种可能,画家这个家伙应该是精神出了问题,他杀了小区所有人,只为了推算所有的犯罪可能,可是末世之后,寻找犯罪动机,变得已经不重要……所以我见到你们活着从他那里出来了,感到十分的奇怪。”
阿乐的话让张伟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