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十多年前,你在县医院可是协助我们破了一桩人命大案呢。当时我对你印象颇深,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认出了你。”
春华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哦哦,您是王队长!呃,不对,现在应该是王局长了吧?”
“哈哈,都一样,不过是个副局长,也没什么。春华呀,你可真不简单呐!当时我就觉得你聪明伶俐,能成大器。现在果真是了不起啊,成了我们平城知名的企业家和大老板了,哈哈哈!”王局长大笑着称赞。
春华谦逊道:“哪里,哪里。以后还请王局长多多关照。”
王局长爽朗地笑着,紧紧握住春华的手,用力摇晃着。两人高兴地站在门口,兴致盎然地攀谈起来。
……
二楼经理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春华和她所介绍的人都不在。
想必是春华有事情去处理,女方现在还没有到。曹秋实推门而入,见状也不着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后,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过桌上的一张报纸,一边看一边等候。
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响,门被推开。曹秋实以为是春华或王恩花来了呢,急忙放下手中的报纸,就要起身。可一抬头,却发现来人是柱子。
曹秋实一进水饺店门的时候,就被杨飞花看到了,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柱子。柱子听到后,怒火中烧,以为两人还藕断丝连,大白天的竟然又跑店到里来约会,这怎么得了?
于是,他便气冲冲地跑来二楼,欲找春华两人兴师问罪。
一进门,果然看见曹秋实正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柱子脸色阴沉,语气不善地问:“是你!你咋在这里?你来店里想干啥?”
曹秋实平静地看着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淡淡地反问:“是我怎么了?谁说这里我不能来?”
“不是,你来这里到底想干啥?”柱子脸色铁青,不依不饶。
见他如此不明事理,曹秋实自然也不惯着他,强硬反击道:“我来当然是有事情的喽!怎么着,我有什么事难道还需要给你说?你算哪根葱?”
“好,好,好,你……”
柱子顿时被噎住,气得脸色涨红,如同猪肝一般,手指着曹秋实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可不敢轻易动手了。
在曹秋实这儿讨不到便宜,想了一想,柱子觉得自己干脆还是去找春华算账。于是,他不再多话,转身怒气冲冲摔门而去。特么的,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没有断绝联系啊!他要找到春华,当面质问于她。
谁想出门一转弯,才刚走到二楼大厅,他就看见春华正站在一个单间的门口,紧紧捉住一个男人的手,高兴地摇晃着。看那样子,两人的关系可是热络很,即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竟也毫不避讳。他们一边旁若无人地热聊,一边兴奋地在那肆意大笑。
这让本就窝着一腔怒火的柱子,胸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以至于怒火烧坏了脑子,完全失去了理智。
不要脸的贱货!勾三搭四,见一个爱一个,真特么有一套。看来这贱女人不止和曹秋实有一腿,不知从哪里又勾搭了一个公安局的在这里约会呢。办这种事保驾护航的都有了,真特么厉害。
这还只是自己看见的,那些自己没瞧见的,还不知有多少呢!这么多年了,她指不定给自己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呢。枉自己最初时还认为她和别的女人不同,不会背叛自己。看来还是二弟说的对啊,天下就没有一个女人是靠得住的。
“不要脸的骚货,你特么给老子滚过来!”
柱子怒不可遏,激愤之下,他状若疯癫,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也不顾到处是人,大老远就用手指着春华大声怒喝。
正在交谈的王局长和春华,都吃惊地扭头看过来。柱子迎着大厅里众人惊讶的目光,宛若怒目金刚一般,气势汹汹地大踏步走向二人。
这个时候他已失去理智,哪还管什么公安不公安,上去一甩手,便将那男人的手臂推开,拽起春华的胳膊就欲强行拉走,嘴里还在不停粗鲁地骂着:“还特么在这里勾三搭四的,你屋里勾搭的小白脸还等着呢。臭不要脸的贱货,快给我走!”
“春华,这人是谁?”被推了一把的王局长面露不悦之色,皱眉看向春华。
“柱子,你这是干什么?放手,我在和人说话呢。”春华看着暴怒的柱子,一边挣脱,一边生气地说。
然后,她转向王局长,满脸歉意地解释:“王局长,真是对不起,他是我对象。今天他喝多了,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柱子梗着脖子,瞪着一双牛眼,气呼呼骂道:“你特么还知道我是你对象?我没喝酒,说什么屁话,快给老子走!”
这时,王局长不慌不忙地伸手制止了他,正色说道:“慢着!快放手,你这是干什么?就算她是你对象,也不能使用暴力胁迫,明白吗?”
“明白个屁!老子就使用暴力了,谁要你管,走开!”柱子瞪着一双牛眼,蛮横无理地叫嚣。
王局长双眼一眯,看着他冷冷一笑,然后动作麻利地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在他眼前一晃,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种!这事我今天还就管定了。春华,你别跟他走,我看他能拿你怎么样!我郑重警告你,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就凭你今天侮辱春华、对她使用暴力这件事,我就可以拘留你。”
看到警官证,柱子的脑子一激灵,这才清醒过来。他立马识时务地放开了春华的胳膊,站在一旁,再不敢如方才那般肆意嚣张了,但嘴里依旧还是骂骂咧咧的。
“我说春华呀,你就找这么个人来托付终生?你这看人的眼光可真是有些不咋地啊。挺聪明的人,怎么找这样的一个人做对象?”
王局长摇摇头,转身又踱回单间去了。人家两口子的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唉,自古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他心中不禁为春华感到惋惜,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