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一手捂住春华的嘴巴,一手紧抱着她向堤坝内侧挪动。
春华双手用力推拒,摆头踢腿,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试图喊叫。但终究是病后初愈,力气不济,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一般,竟是越来越没了力气。
在两人的这番挣扎厮扯之中,虽是夜色阴沉,但春华还是发现了,这个人竟然就是坏蛋人渣包狗子!
……
原来,这包狗子平日里见春华生得十分漂亮,心中垂涎。
尤其是那晚在西南坝子水库,看到赤裸躺在柱子怀里的春华丰满的胴体后,那充满诱惑力的一幕,就不断在他眼前晃动,一刻也不消停,强烈地刺激着他龌龊内心里那股邪恶的欲望。
他这只癞蛤蟆,做梦都想着把娇美的春华搂在自己的怀里,尝一尝,品一品那天鹅肉的美妙滋味。
为了实现这个罪恶的计划,在这一段时间里,他没少去春华家附近转悠,关注着春华家的一举一动。只是他做得比较隐秘,有心算计无心,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今天,终于给他逮到了机会,春华前脚刚一出家门,后脚便让他给发现了。真是天赐良机,眼见四下无人,包狗子心中狂喜,赶忙蹑手蹑脚悄悄尾随,直至来到了西南坝子水库边。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一片安静。看到在堤坝上坐着的春华,此刻已经站起身,将欲离开。包狗子以为她要回家,哪里会给她逃脱自己魔掌的机会。
眼见四下无人,被欲火烧昏了头脑的包狗子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从趴伏的地方一跃而起,三两步跃上堤坝,伸出他罪恶的爪子,扑向了春华……
看着还在自己身下作徒劳挣扎的春华,包狗子不无得意的淫笑道:“嘿嘿,小妞儿,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里呀,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会听到。
“哈哈哈,我老包今天可是艳福不浅呐,老天爷真是眷顾我。小妞儿,快别挣扎了,你让老子我快活,我也让你快活。今天,我老包终于如愿以偿,吃到天鹅肉啦。哈哈,哈哈哈!”
此刻,包狗子体内兽血沸腾,他将春华压在身下,浑身颤抖,兴奋地唾沫四溅,边说边动手扯剥春华的衣服。
“不……不……呜呜,救命——!”
包狗子三角眼一瞪,出言威胁道:“不什么不?你特么假清高什么?柱子能行,我老包就不行了?到了现在这地步,今儿个你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哼哼,不让老子快活快活,你走得了么!”
说罢,他一手捂住春华的嘴巴,另一只手继续扯剥她的衣服。此时春华早已是无力反抗,处境十分危急。她两眼流泪,眼看着自己就要遭受这个人渣的侮辱。
就在这时,在距堤坝不远处,却猛然传来了一声大喝:“住手!”
从机井房那边,突然冲出一条黑影,一瞬间便来到堤坝上。
——来人正是柱子。
原来,柱子虽是比春华早出去了许多时,但两人所走的路线,竟是出奇的一致。
柱子先是到了村北的土丘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到北边的山脚下随意逛了逛,接着便漫步来到了西南坝子水库。他在堤坝上坐了好一会儿,天将黑时,又起身走到破旧的机井房里,默默坐下。
在这里,他和春华温情缠绵的一幕幕,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使他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恍惚中他耳中听见堤坝方向有人喊:“救命,救命!”
声音虽然隐隐约约,但柱子感觉很熟悉。
——咦!怎么好像是春华的声音?
不好,是春华发出的求救声!他立马反应过来。
柱子大惊失色,疾忙一跃而起,冲出机井房,一阵风般直奔堤坝奔而去。
待看到果然有两条黑影在那里纠缠撕扯时,柱子便知道有人在欺负春华,他一下怒发冲冠,急红了眼,气炸了肺。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一把薅住上边那人的衣领,猛力将其掀翻在地。
待看清那个家伙是包狗子这个大坏蛋时,柱子怒不可遏,抬脚便狠狠地踹在他胸膛上,嘴里愤怒的破口大骂:“又是你这个狗娘养的坏东西,成天不干好事,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简直是坏透了。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人渣、败类!”
然后,他伸出手拉起地上哭哭啼啼的春华,将她扶稳站好。
回过头来,柱子愤怒地甩手一连搧了包狗子几个大嘴巴。他嘴里一边怒骂,一边连番狂搧,直打得包狗子口鼻流血,一张脸都快变成猪头了。
此时的包狗子既不敢还嘴,更不敢还手,柱子把他彻底打懵了,只得躺在地上装死狗,半天也不敢动弹一下。
……
木婶儿看天黑了许久,还不见春华回来,正急得到处找人呢。老远就听到这边有动静,她担心春华出事情,赶紧喊了人,慌慌张张跑过来看。
村民们第一眼看过来,以为又是春华和柱子在这儿偷偷约会呢。待看到躺在地上的包狗子时,才觉得似乎不太像。
春华哭哭啼啼,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柱子又作了些补充,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都对着包狗子吐口水,好一通切齿痛骂。
“你这个丧尽天良不要脸的扁毛畜生,你可还是个人!枉你披了一张人皮。你祸害我闺女,早晚会遭报应的,老天爷天打雷劈,让你不得好死。我家和你无冤无仇,你却这样对我闺女。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今天和你拼了!”
木婶儿痛哭流涕,发疯一般哭喊着,上去就对包狗子一顿拳打脚踢,抓挠包狗子的老脸。
包狗子被抓了现行,自是不敢分辩,只得架起双臂,护住自己头和脸。木婶儿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大力气,对那包狗子根本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众人觉得差不多了,便劝住木婶儿,说还是赶紧报警,让派出所的公安来抓他坐牢才是正经,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
就是这样一个混蛋透顶坏透了的人,竟然还当村里的治保主任,真是莫大的讽刺。
当夜,面目肿胀,垂头丧气,耷拉着耳朵的包狗子,就被拉着警笛的警车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