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史蜜螺扫了一眼四周,就看了李湘潭一眼,而后转看二人不解地说:“小艾,静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不是在办公室吗?怎么会在床上呢?还有,是谁送我回来的。”
夏静怡看了小艾一眼,有些顾忌的说:“史董,这个我也说不好,总之,这事挺奇怪的。”
“是啊!史董”
小艾走到她身边,边替她掖好被褥边缓缓坐下身,继续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傍晚,您一回来就直接进了办公室,到吃饭的时候,也不见您出来。于是,我就把饭装好后,打算送给您,可到了办公室门外,就听见您在里面和别人说话。当时,我以为您在谈生意,所以,就悄然的退了回来。可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我见您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结果,我就去敲门,可是在听您直呼玉董的名讳时,我还以为,您正和玉董聊电话呢?因此,自己也就一个人先回宿舍了!”
“那,那……”
史蜜螺想了想昨晚发生的情形,不禁暗思:的确,我是把她当如意了。
想到此,不免微微一笑,继续说:“后来呢?我又是怎么到了这里?还有湘潭?他怎么也会在这里出现?我好像记得湘潭昨夜一直都在酒吧啊?”
“是啊!”
李湘潭抬眼看着她,不假思索地说:“昨晚,我的确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后来在接到小艾和静怡的电话后,才打的连夜赶来这里。在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在你的床上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当时,你就使劲抓住我这只胳膊,口中一直在喊着我和碧螺的名字,直到清晨你才沉沉地睡去。可我这只手,却始终被你抓着,到现在为止,天都已经快黑了!”
“是吗?”
史蜜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二女,而后不相信地问:“真的是这样吗?我从昨天傍晚一直到今天傍晚,都这样吗?”
“是真的”
小艾伸出右手,挽起右袖,露出右臂上已被抓出血丝的指印,说:“在半夜子时,我起床上洗手间时,见您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另外,还见里面人影闪烁,于是,我在觉得奇怪的时候,就上去了。结果,我就在门外听见您一个人不停地喊着李董的名讳,还有什么碧螺、碧螺的,所以我就用力推门,可哪里知道,这门任我怎么推,它就是推不开。之后,我就叫来静怡,合我们二人之力再去推门,可奇怪的是,这门还是推不开,于是,我们就去仓库取来钥匙开门,但更奇怪的是,这门还是打不开。就这样,我们在情急之下,就让童军找来氧气割。就这样,这门就被割开了,一进门,就见您……”
说到此,斜了臂间红印一眼,又说:“当时可是合我们三人之力,才把您抬到这儿,也许您把我当李董了,就这样牢牢地抓着不放,直到我们把您抬到床上后,您还不松手。”
小艾说到此处,便抬眼看了一眼史蜜螺旁边正抬手轻拍面门,且独自浅笑的李湘潭,而后将脸转向面容有些不自然的史蜜螺,轻声说:“史董,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打了李董的电话,这不,他一来,就把您的手从我臂上拿开,若不然,只怕我……”
说到此,便抬眼看着她缓缓平和的表情,不再多语,静等她的回答。
史蜜螺听她如此说,心下一沉,暗思:难道这是碧螺的障眼法?是碧螺有意制造的障眼法,目的就是为点拨我的烦扰而来。
想到此,斜了一眼脸色极为疲惫不堪的李湘潭,又扫了一眼,正一脸茫然的夏静怡和小艾,便浅浅一笑说:“是这样啊!可能是我做噩梦了,实不相瞒,以前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形。”
夏静怡想了想说:“说的也是,人在累的不行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征兆”
说到此,便转向小艾,忙说:“小艾,我们走吧!估计那个修门的人,也快把门给修好了。”
小艾点点头:“那好,我们走吧!”
说完,看了史蜜螺一眼,便起身微微一笑,忙说:“史董,我们就先走了。”
史蜜螺点点头:“好,你们去忙吧!”
此时的李湘潭见二人要走,忙起身喊住她说:“小艾!等一下。”
李湘潭说到此,抬眼看了不动声色的史蜜螺一眼后,就转向二人说:“你们还是留一个人照顾她吧!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史蜜螺见此,自知他有意如此,便不假思索地说:“湘潭,等一下!”
李湘潭微愣,心头一动,便缓缓停下步,而后转向她微微一笑:“蜜螺!有事吗?”
史蜜螺扫了一眼夏静怡和小艾,有意说:“你们不是还有事要忙吗?”
此言一出,二人会意,齐齐点头,同声说:“那史董,李董,你们聊,我们去忙了!”
说完,便一前一后,关门离开。
话说史蜜螺在有意支开二人后,就抬眼盯着李湘潭倦怠的双目,似质问又似关切地说:“湘潭,你最近憔悴了很多,是不是经常熬夜?喝酒?”
李湘潭一愣,一边缓缓在她床边坐下一边看着她,不解其意地说:“你什么意思?”
史蜜螺轻哼一声:“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李湘潭见她一反常态,便不自觉得轻笑一声,继而将脸一冷,淡淡地说:“这个跟你有关系吗?”
史蜜螺自知他自暴自弃的心理,便轻叹一声:“我答应过如意要照顾你的,她在水石宫要知道你这样,岂不责备我一辈子?”
李湘潭冷哼一声,看着她那张时刻都能变幻出各种神情样子的脸庞,冷笑一声:“蜜螺,我是将死之人,没什么好留恋的,所以我的事,不用你来管,知道吗?”
说完,起身便走。
“湘潭”史蜜螺忙伸臂拉住她的右臂,说:“我想好了,我愿意照顾你,即便没有如意的托付,我一样会义无反顾的照顾你!”
李湘潭听罢,缓缓侧脸,忙盯着她那汪闪烁不停的清丽水目,不屑一顾地轻哼一声,淡淡地说:“蜜螺,别再可怜我了,好吗?我不需要!”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一边伸手拉开她的手一边认真地说:“每每在无意间,看到你和云天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你的眼神,就是这样的清丽如水,我明白,那是他用真心的付出换回来的,而我……”
说到此,有意耸肩一笑,强压心中那种酸楚的苦痛,继续轻松自如的一笑:“我并没有对你付出过什么?所以,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受用不起。”
说完,李湘潭转身即走,刚走到门边,似乎想起什么,忙停下步,头也不回地说:“如果将来我不在了,求你看在你和如意亲戚一场的份上,好好照顾我的父母。”
说完,轻叹一声,便伸手拉门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