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此处,仅觉车子猛然一停,接着,就见满脸疑惑的牟云天,转脸盯着自己:“紫竹,你有心事?”
史蜜螺一听,忙摇摇头:“我没事。”
牟云天轻哼一声,认真地说:“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大哥?”
史蜜螺漫不经心地说:“不是,我只是想起以前,我们三人在一起,同甘共苦的情景,所以,所以……”
“是真的?”
牟云天反问后,忍不住轻叹一声,又说:“紫竹,心里有什么苦,你就说出来吧!我帮你分担。”
“没有!”
史蜜螺神情一动,接着便缓缓垂下头,呐呐地说:“真的没有!”
史蜜螺说完,忙有意仰脸看着离车不远的那座自家庄园,微微一笑,而后拉开车门,边下车边说:“云天,下车走回去吧!车子就停在这儿。”
“好”
牟云天下车从后备箱中提出二提水果及一些点心说:“紫竹,顺便把后备箱关上。”
史蜜螺应声关上后备箱及车门,抬手分过一些牟云天手里的礼品,边走边说:“云天,上次就听爸说,你经常来看他们,我替他们谢谢你。”
“不用”
牟云天停下步,一边抬眼含笑看着她一边凑到她耳旁,轻声说:“那是我应该的。”
话一说完,面色不自主的一红,继而抬足就走,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史蜜螺一愣,继而撇嘴一笑,忙跟上他:“云天,云天你慢点,我还穿着高跟鞋呢?”
“知道,我等你”
牟云天停下步,转身看着她吃力的样子,不禁呵呵一笑,有意打趣她说:“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说完,便走上一步,忙接过她手中的礼品,继而伸手一挽她的右臂:“走,我扶你,这样你就不觉得累了。”
史蜜螺心下一愣,正欲挣脱之时,仅觉牟云天臂下一紧,接着就顺势浅浅一笑:“好吧!”
说完,就伸出左手,接过他右手上一提水果:“我帮你分一点吧!”
牟云天呵呵一笑:“好,我们走吧!”
随着二人的欢笑离开后,但见一辆深黑色的宝马车在他们身后,远远地停了下来。
正当二人消失不见的功夫,只见车内的李湘潭,缓缓摇下驾驶室车窗,抬眼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不禁长叹连连地喃喃自语:“蜜螺,也许你和云天才是更好的一对,我真心的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白头到老,互不遗弃。”
说完,李湘潭忍不住流下一行苦泪,继而苦笑一声,哀叹连连起来。
约摸过了两分钟,他便仰头一声长叹,而后倒车而去。
当晚,牟云天开车将史蜜螺直接送到宿舍楼下,而后拉开车门,边扶她下车边说:“紫竹,慢点。”
“好,谢谢”
史蜜螺轻轻拉开他的手:“云天,我到了,你回去吧!”
牟云天微愣,扫了一眼走向二楼宿舍有些陡峭的台阶,关心地说:“紫竹,我送你上去吧!你看你,脚都崴了,上楼不方便……”
“没事的”
史蜜螺浅浅一笑,继续说:“云天,我可以的。9”
史蜜螺说完,抬足便走,刚走一步,仅觉脚下一阵生痛,忍不住‘哎呦’一声,身子不自觉地往前一倾。
牟云天见机不对,忙伸手揽住她的腰,紧皱双眉说:“你看,你……”
史蜜螺粉脸一红,忙本能地伸手抓紧他的臂膀,不禁傻傻一笑:“没想到现在做了董事长,反倒变得娇气了,想当年我……”
“好了,别提当年了”
牟云天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就你现在的体格,即使到了当年,也会扭伤小脚的!”
牟云天说完,不由分的抱起她娇弱的身体,‘噌噌’几步走上二楼。
宿舍内,牟云天借着灯光,仔细察看她右脚后跟,微微肿起的部位,在一番揉捏后,笑了笑:“紫竹,没事了。”
说完,抬眼看了看手机上显眼的时间,而后看了一眼,已经把脚放进拖鞋内的史蜜螺,便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转脸看着身旁的她,认真地说:“紫竹,刚刚伯父伯母的意思,其实也是我的意思,你看,我们之间的事,就不让长辈们为难,好吗?”
史蜜螺神情一凝,忙说:“云天,我们不是说好,以后再说吗?”
“可是……”
牟云天想了想,忙说:“紫竹,我是不忍心,看两位老人那种心急如焚的样子,所以,所以我想……”
“云天”
史蜜螺忙抬眼沉声说:“云天,如果你真为我考虑的话,就给我一段时间,到时,我自会给我两双父母一个满意的交代。”
“可是紫竹……”
“云天”
史蜜螺忙打断他的话,神色凝重地说:“云天,他们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不是我不答应嫁给你,而是,而是……”
说到此,不禁苦叹一声,垂头轻声说:“而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史蜜螺说完,猛然抬头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说:“三年,云天,我现在给你一个痛快话,三年内,我只字不谈情爱之事。三年后,我们再谈这件事,好吗?”
牟云天看着她满是抑郁的脸,不禁垂首思索良久,而后方才抬头,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紫竹,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过分的去为一个缥缈无实的感情来作茧自缚,在那份感情外还有我在等你,知道吗?”
牟云天说到此,缓缓站起身,冲她一笑:“紫竹,天太晚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说完,抬足就走。
此时的史蜜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随后听着楼下他车子远去的声音,耳边不由得再次想起牟云天临行时留下的一句话,心头不禁大骇,暗思:不对,不对,云天他话里有话,难道,难道他已经知道羽滔……
想到此,便缓缓沉下脸来,长叹连连地说:“是啊!他本黑社,想要偷偷查我和羽滔,也是情理之中。可他并未直言相逼,也算是对我有意,怕我伤心。细细想来,云天对我,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是我呢?如意水石宫中所说的话,也无时不让我揪心。的确,湘潭也非凡人,可李伯伯和李伯母就湘潭一个儿子,一旦湘潭不在了,他们又何以存活于世?还有,他和如意尚无子嗣,这不更让伯父伯母,如心死人僵啊!纵有亿万家资,又何以欣慰呢?”
史蜜螺想罢,神色一动之余,便转向放置羽滔和紫罗遗物的皮箱柜阁时,脑中一乍,不禁暗思:不知家中老宅,修建的如何了?还有遗生和雾都,是啊!我该回老家一趟看看,然后和遗生研究一下天狼峰的所建位置,我一定要兑现我心里对羽滔的承诺。
史蜜螺想到此,心下一松,不禁喃喃自语:“如今异美的生意已渐稳定,云天又成功赢得了实权,湘潭和李伯伯,又都相继东山再起,我真的该回雾都一趟,料理一下羽滔和如意的事了”
说完,便一舒双眉,继而起身关灯,而后和衣而卧。